單奕衡道:“那更好查了。”
待沈澤霆喝完長河落日,結好兩人的賬,跟單奕衡一起出去。
“你去哪裡?我看看能不能搭個便車。”
沈澤霆說回家。
“也行,我正好去那附近開個房間。”
“你不是有房子嗎?”
單奕衡道:“最近老有人在小區裡轉悠,以防萬一。你知道的,幹我們這行還是得小心為上。”
“需要我幫你處理嗎?”
“那多不好意思。”
沈澤霆道:“另一份委托費也免了。”
單奕衡:“……”
“沈澤霆,還是兄弟嗎?我這賺的都是辛苦錢。”
“親兄弟也得明算賬,更何況我們還異父異母。”
單奕衡在心中暗罵一句老狐狸。
坐上車後,單奕衡突發奇想,問道:“你說,要是你前男友知道你調查他,他會不會跟你翻臉?”
“在他跟我翻臉之前,我會先讓你哥掀掉你的桌。”
單奕衡氣得鼓起臉學河豚。
“都二十幾歲的人了,不太适合再裝可愛。”
單奕衡:“……”
“你前男友是不是就因為這樣跟你分手的?說話這麼刺耳。”
沈澤霆抛出一個敷衍的笑容,“随你怎麼說。”
說着,他将頭偏向另處,看窗外的風景。單奕衡也轉過去,過去一段路,忽然道:“小貓。”
沈澤霆看過去,就見馬路旁開了間貓舍,放眼望去,能望見好幾隻貓。
“奕衡,有個事。”
“什麼?”
正好在等綠燈,單奕衡能多看看窗戶裡頭的貓。
“你能不能幫我查一隻貓?”
單奕衡啊了一聲,“超綱了,要不你找個私家偵探,就窗戶上貼毛利的。”
“我說正經的,是一隻白貓,名字叫胖丁。”
“白貓不是應該叫喵喵嗎?胖丁是粉色的。”
沈澤霆:“……”
“英短公貓,按時間來算應該已經做過絕育,快五歲,以前流過浪。”
單奕衡:“英短都流浪?那麼可愛。”
“不清楚,能查嗎?”
“胖丁是吧?我試試。有過飼主嗎?給一任就行。”
“項泠星。”
單奕衡:“???”
“你的貓?”
沈澤霆點頭。
“你出國前難道沒安頓好它嗎?好沒擔當的飼主。”
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能損損沈澤霆,單奕衡自然要多說幾句。
沈澤霆皺眉,“我留給昕榕了。”
“那可能還在他那兒,跟你分手又不代表不養貓。不過,要是你們分得不大愉快,他還真有可能把貓送人,眼不見為淨。”
沈澤霆别過頭,看自己那邊的窗外。
單奕衡繼續道:“其實你不怕他把貓送人,是怕貓親近别人吧?比如他的現任之類。”
“随你怎麼想。”
“呵,心虛了。這筆錢總能給我算吧?”
沈澤霆:“跟昕榕那筆一起算。”
“那筆不是不收錢嗎?”
“我會一分不少地給你,所以,請你好好辦。”他特意加重好好兩個字。
單奕衡行了個非常不标準的軍禮,“yes,sir!”
既能滿足自己的八卦心,又能賺一筆錢,這筆生意不虧。
*
文昕榕和胖丁一同打了個噴嚏,前者直朝胖丁打手勢,讓它遠離這邊,免得又被粉塵拂面,胖丁四肢蹬蹬幾下,跑進卧室裡待着。
文昕榕咳嗽兩聲,繼續清理窗縫裡的灰,好在堆得不多,很快就清理完畢。要不是剛才關窗戶的時候摸到一手指灰,他也不會在這大晚上的清理,多件事忙碌。
關好窗,洗幹淨手,文昕榕回房抱出胖丁,照舊給它放睡前影片。
開頭畫面結束幾秒,文昕榕手機響了,是誠樂那兒的人打來的。
“您好,我是聞嶼。”
“聞老師您好,這麼晚打擾您真是抱歉。是這樣的,我們預計在下個月十八号舉辦開機儀式,不知道您能否撥冗前來?”
文昕榕道:“稍等,我看下後續日程,十八号是吧?”
他劃到下個月的日曆。
“大概幾點?”
“當天上午九點。”
“在宣城嗎?”
對方道:“是的,前面的部分會在宣城拍,所以我們才冒昧聯系您。”
“我有時間,那到時候見。”
“好的,謝謝聞老師。”
文昕榕又道:“沈總會出席嗎?”
對方:“沈總從不出席開機儀式,之後或許會來探班。聞老師您還有其他疑問嗎?”
“沒有了,你早點休息吧。”文昕榕的聲音明顯有點打蔫。
“好的聞老師,我們開機儀式見。”
“嗯。”
放下手機,文昕榕摸摸胖丁毛茸茸的後背,看上去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