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在一起多久了?”
文昕榕道:“你怎麼用這種老人家的語氣?聽起來好奇怪。”
“别管這些,快說。”
“兩年多一點。”
秦楚想到什麼,掐指一算,“那胖丁它,它跟沈總的關系是?”
“我們一起領養的。”
“聽起來像寡婦帶孩子。”
文昕榕:“……”
“然後你去了西北那邊采風,在基地體驗生活的時候認識林教官,繼而跟人發展了新感情?”
文昕榕:“…算是吧。”
他其實很想說實話,告訴秦楚他根本就沒有跟什麼林教官談戀愛。但秦楚知道的話,估摸着其他人也會有機會知道,到時候傳進沈澤霆的耳朵。
不是他自戀,沈澤霆要是知道真相,有一定幾率會要求複合。
他現在沉寂,或許真就是因為有個所謂的林教官在。自己之前還擔心消息傳不到對方那兒,無意間提了一嘴跟林教官的事,但那是文字信息,不曉得對方臉色。
饒是這樣,沈澤霆對他的關心依舊不減,似乎是期望能夠來到好朋友的狀态。
同樣的事,自己做不太來。
想親近,又不敢太親近,想疏遠,又不願意疏遠。
他那時候還有些擔心,貿然提到林教官會不會傷到沈澤霆的心?
想着想着,文昕榕忍不住歎出一口氣。
“哥,怎麼了?”
文昕榕搖頭,“不,沒什麼。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目前沒有。”
秦楚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他汗毛不由自主直立。
“幹什麼這樣看我。”
秦楚:“年紀輕輕,經曆這麼豐富。要不你想個新筆名,去寫本《分手後前男友成了富豪》,我尋思應該會吸引到不少人。”
“少出點馊主意。”
秦楚撇撇嘴,開始剝橘子。
*
常壽在當地待了兩天就走,文昕榕和秦楚抽空去送他,熱心老鄉開三輪車捎他去縣城。
沈澤霆給的出差時長是三天,常壽想着第三天就用來回家休息,反正到時候報銷的車費發票不會顯示車次和時間,大巴來回就三十來塊,他自己墊墊也沒什麼。
回公司後,常壽老老實實報告自己這次去村子裡的體驗,臨了還一字不落地轉告文昕榕讓自己帶的話。
沈澤霆認真聽完,把簽好的文件遞給他。
“辛苦了。”
常壽還以為老闆會感動落淚,雖然感覺沒什麼必要,但見老闆還是保持原樣,他很快接下文件退下。
月中發工資那天,常壽手上多了兩筆錢,一是之前出差的報銷費用,二是兩千塊現金。
現金是自己送文件給老闆時,老闆從抽屜裡拿出來的,還裝在紅包裡,說是這次出差的辛苦費。
以前常說千金難買爺高興,現在是老闆的開心能值兩千塊。常壽在家裡數錢時腹诽。
*
文昕榕遞上手裡一整包抽紙,關切地看身邊噴嚏不斷的秦楚。
“要不你今天先去休息吧,這邊看着也沒什麼事。”
秦楚還在擤鼻涕,擤完之後還咳嗽兩聲,“我就是有點換季過敏,不礙事。”
“過敏成這樣還不礙事?而且我看好幾個人都這樣,哪裡像過敏,更像感冒。”
秦楚:“不會吧?頭要疼了。”
“誰讓你們這大冷天下水玩的,還沒及時洗熱水澡,現在生病就隻能認栽。”文昕榕遞給她已經變溫的感冒靈,“先把藥喝了。要是你媽知道我沒把你照顧好,指不定要怎麼跟我媽埋怨。”
“埋怨什麼?你還不夠照顧我啊?比起其他編劇老師的助理,我算幸福的了。”
秦楚喝完藥,文昕榕還是勒令她去休息。
“要是還難受,就去南醫生那邊打針。”
“别别别,那更難受。”
秦楚走後沒多久,魏桐,即另一位男主過來,他今天沒戲,剛從山上跑完步回來,腦袋上還有沒擦幹淨的幾滴汗珠。
“秦楚好點了嗎?”
文昕榕擺頭。
“怪我,非要帶他們去探險。”
文昕榕道:“年輕人嘛,好奇心重是難免的。你快點去換衣服吧,省得着涼。”
“我經紀人要是有你這麼關心我就好了,哎,他眼裡就知道錢。”
文昕榕笑了笑,沒說話。
“對了,《平凡人家》開始選演員了嗎?”
“沒呢,還在改劇本,這邊忙完了,我還得去江城跟趙編劇彙合。怎麼?感興趣?”
魏桐道:“這麼好的資源,誰不想争取啊?但我這點實力和咖位,也就想想。”
“别妄自菲薄,雖說現在資本話語權大,可再大能大得過觀衆的遙控器嗎?你就放心大膽投簡曆,後續再說。”
“好。”魏桐一想,又道,“我還聽到個消息,鄭萊說的,他說《黃金台》那邊聯系他去初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