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怔神，“他不是叫沈澤霆嗎？”

常壽：“項是我們老闆媽媽的姓，這事說來話長，基于我的工作性質，不好透露太多。南醫生不是說聞老師和我們老闆以前認識嘛，你不如去問他。”

别看他表面上一本正經，内裡指不定怎麼亂叫亂鬧。

他說怎麼老闆對聞嶼的事這麼上心，合着是老相識。有這層關系在，之前那些事就能說通了。

屋外。

文昕榕和南醫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他畢業之後跟以前的人聯系都少了，大家有各自的生活和忙碌，沒太多時間扯皮。

南醫生道：“原來發生了這麼多事，項，沈總這幾年應該過得很辛苦。那種大家族，多是吃人不吐骨頭。”

“我還以為你會知道，現在信息這麼發達。”

南醫生：“我一般上網多是看論文還有學術視頻，少有的娛樂就是看看球賽，财經這塊不太注意，劇倒是偶爾會看看，早知道去問問曉宇。”

文昕榕道：“千金難買早知道嘛。可南醫生你不認識沈澤霆，又是怎麼會被他請到這兒來？”

“我是被單家雇傭前來的。”

星曜的另個大股東？

文昕榕又問：“這個單家也很厲害嗎？”

“算是吧，但發展時間沒沈家久，家主也很年輕。”

文昕榕哦了一聲，沒再多問，他也沒太感興趣。

“這裡信号不好嗎？”南醫生突然問。

文昕榕點頭，關于這事他這兩天光是聽他們抱怨都快聽到耳朵起繭。

他自己的手機也有點半死不活，自打收到過沈澤霆發來的一串信息之後，就再也沒看到新的。

一時不知是信号不好，還是真沒人找他。

想起沈澤霆，文昕榕在這天晚飯後偷摸着去找了趟常壽。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拜托你幫我帶個話。”文昕榕無意識地搓搓手。

常壽給他兩個烤好的橘子，又倒好一杯水，“聞老師别客氣，有什麼事你直說就行。”

“劇組拍攝會進山，但我不跟，還有，村裡每家每戶都會配備解毒劑，進山拍攝的時候也會有村民帶上藥随同。一旦出事，可以最快時間救命。”

常壽一一記下，“就這些嗎？”

“是的。”

常壽又道：“聞老師，你别嫌我話多，當然，要是不愛聽就當是我自言自語。”

文昕榕好奇看他。

“要不是南醫生提起，我還真不知道你跟我們老闆老早就認識了。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好兄弟的話，有什麼話說開就行。”

“人嘛，走着走着就會散，現在還能再見真就是有緣分。”

如果隻是好兄弟就好了。文昕榕心想。

這樣他就不會有這麼多顧慮，該如何跟對方叙舊就如何叙舊，沒準兒還能樂呵呵地去參加對方的婚禮，以後興許還能給孩子當幹爹。

然而，不管是項泠星還是沈澤霆，都沒法讓他以‘好兄弟’對待。

愛過就是愛過，那些感情和記憶都是刺進骨血裡的，就算他死去，即便宇宙終止，這段經曆都不會消失。

常壽見他發呆，嘴邊的話也停了，摸來個橘子剝開吃。

文昕榕很快回神，說道：“謝謝你的建議。”

“這沒什麼，我還怕你覺得我多管閑事。”

“沈總有你這樣為他考慮的下屬，是他的幸運。”

常壽：“因為老闆人也挺好的，大家都是真心換真心。”

文昕榕笑笑，“對。”

最後，他既沒吃橘子，也沒喝水，就這麼回去。

常壽的話給了他啟發，但不太多，很多道理他都明白，可不是他們還愛就一定能圓滿。

這份感情需要背負的太多，他不敢賭。但同時，他又不希望傷害到沈澤霆，隻能想辦法找到那個微妙的平衡點。

正想着，就見秦楚站在自己屋外，看樣子像是已經等了些時候。

文昕榕快步過去，開了門請她進去，重新燒了壺熱水。等待水開期間，他問起秦楚前來的原因。

秦楚沒多猶豫，說道：“沈澤霆就是項泠星，對吧？”

“對。”

“我想知道項泠星的故事。”

文昕榕道：“我之前似乎已經跟你說過一些。”

“忘了，最近太多事要忙。他這個項，是随母姓？”

文昕榕點頭。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法律也沒規定不能跟媽媽姓。”

秦楚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問，他不會是私生子吧？”

文昕榕好笑地看着她，搖了搖頭，“他是婚生子，隻不過他的母親不受沈家接納。”

“私奔？”

“不是。沈伯父當年為了擺脫沈家，放棄手上的一切離開，自己在外打拼，機緣巧合下認識了項阿姨，後來他們就結婚生子。”

“可沈家不可能善罷甘休，哪怕沈伯父離去，他身上流着的還是沈家的血，要是他不回去，那就讓他的孩子回。于是，沈家人就開始出現在他們附近，等待時機。”

“後來，沈伯父去世，項阿姨走了，項外婆也病逝。那時候的項泠星孤立無援，我不知道他跟沈新蕊，也就是他的姑姑聊了什麼，最後他選擇接受宿命，回到沈家。”

秦楚：“那你們也就這樣分手了？”

“是的。誰都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他承諾不了，我也沒法強求，不如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