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久違的熟悉嗓音驚得葉晚绾渾身戰栗。
溫熱的唇瓣摩挲着葉晚绾的耳垂,讓她感覺有點癢癢的。為了不被皇帝發現她不敢動作太大,隻得輕輕挪動想與其分開些許。
誰成想男人有力的臂膀死死的禁锢着她纖細的腰肢,感受到她的挪動反而箍得更緊,使其動彈不得。
感受着懷中顫抖的嬌軀,來人自喉間溢出低沉笑意,下颌親昵地擱在她單薄肩頭。
終于等那二人走後,葉晚绾立馬大力地掙脫桎梏,大口呼吸着微涼的空氣。
看着還在原地别有興緻看着她的黑面少年,她迫不及待的上前摘下那人的面具。
少年任由着她的動作,月光如水,一張令少女朝思暮想的臉終于又出現了。
“你真的還活着!”少女掩飾不住自己的雀躍,興奮的驅使下她直接蹦到祁佑安的懷中,雙臂摟住他的脖頸埋在少年的胸膛,惹得雲鬓間的步搖亂顫。
“太好了你還活着,我就知道你還活着……”葉晚绾聲聲呢喃中帶着無盡的興奮,她終于可以安下心來了。
祁佑安原以為葉晚绾看到自己首先是錯愕,其次是恐懼。卻不料到溫香軟玉主動投懷送抱,既然有美人在懷,他當然要回以抱之。
祁佑安角勾起餍足弧度,雙臂緩緩收攏懷中的人,這一刻他們像是久違的愛人。
片刻後葉晚绾雙手扶住少年的臉仔細端詳着,左看看,右看看。祁佑安背過手去任由她的動作,輕聲調笑道:“沒想到小姐這麼想我啊。”
但是祁佑安馬上注意到了少女如今的裝扮,眼眸一暗,捏住她的胳膊帶着冷意緩緩說道:“我現在應該叫你小姐,還是......皇嫂?”
葉晚绾沒注意到眼前人深不見底的怒氣,仍然仰着醉顔問道:“你既然安然無恙,為何所有人都傳你已被殺害?”
“嫁給那個人你可歡喜?”
“你說什麼?我在問你話呢。”
“我也在問你。”
祁佑安步步緊逼,葉晚绾步步後退,當她的脊背靠在假山上時已是退無可退。
葉晚绾感覺胳膊上的力度逐漸加重,讓她感到酸疼。
“你...你放開我!”
“誰在那裡?”葉晚绾的吃痛低呼驚動了前來巡視的侍衛。
侍衛聞聲向他們走來,祁佑安眸色一暗,攬着少女的纖腰旋入假山罅隙黑暗中,兩人又被迫蜷縮在一處。
葉晚绾被迫跌坐到少年懷中,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讓她不敢亂動。
祁佑安感受到少女緊繃的身軀,頑劣的輕咬了一下其耳骨。
少女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少年不以為意反而略帶調笑地看向她。
待禁衛的燈籠光暈遠去,少女霍然起身,并趁機用胳膊肘向後猛錘了少年一重擊。
“嘶——”祁佑安捂着腹部佯裝痛楚,眼底卻漾着戲谑:“小姐對那陛下也這般狠辣嗎?”
“我平時都見不到皇帝......”葉晚绾實話實說,她見面前人如今神秘莫測也說不出什麼實話來,便提着裙子急匆匆的離去了。
看來計劃要提前了,祁佑安看着離去的嬌俏身影暗想,撿起地上的面具戴上消失在黑夜中。
......
祁佑安為何會是如今的身份,又為何做出假死之症還要從幾月前他回祁國那前幾日說起。
他知道自己不過是容枕言與祁離的傀儡,就算是回到祁國也是被圈禁起來,既然如此,他便不能回到皇宮。
可如今他以沒有親人,唯一的親近之人便是從小陪伴自己的師傅——鎮國大将軍。
他的信鴿沒法不認祁國的路徑,他便夜深時偷偷潛到大使館借用其信鴿與師傅傳信,密謀金蟬脫殼之法。
因為他們便上演了一出山匪突襲使節隊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