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一定要冷靜!
害怕緊張的情緒一上來,喬也感覺自己想要上廁所。
他突然靈機一動,在車裡不安分的掙紮起來,焦急的對三人大聲嚷嚷。
光頭把繩子一拉,呵斥道:“閉嘴,叫什麼叫!都快到了!”
喬也見他不明白意思,當場給他表演要脫寵物服褲子,他要憋不住了,要開大了!
歪嘴一看,立馬停車,他咒罵了一句:“他媽的,把他給我弄下去,别拉我車上!”
光頭立刻把喬也拉下來,就在光頭下車的瞬間,喬也把脖子上的卡扣一解,光頭還沒回頭之前,喬也就滑溜的沖到了樹林裡,拼命的朝反方向跑。
喬也拼命的跑,他聽到後面三人暴怒的聲音和飛快追上來的腳步聲,他穿梭在茂密的林中,感覺自己的手臂和臉頰被植被割傷,有一種刺刺的疼。
他感覺自己肺腔向着火了一樣,喘着氣,他現在後悔自己沒有進行體能訓練,如果今天逃出去,他一定去和常威一起訓練。
雖然他體力不行,但是他靈活,茂密的叢林對他有掩護的功效,但是後面三個科恩人比他高大,視野寬闊,一直緊追不舍。
森林裡不能辨别方向,突然眼前豁然開朗起來,喬也暗道不好,他被逼到了河邊,後面的聲音接近,他無路可去了。
前面河面寬闊,粼粼水波,暗流不斷,喬也隻能停下來。
他看到林間有一節枯木,當下也不由于,立刻撿起來抱在懷中,然後嘗試着下水,還好枯木有一定的浮力,能勉勉強強漂浮他。
後面三人追趕過來,看到的就是一個原人抱着木頭,順着水流慢慢朝河中心順水流去。
大金鍊子目瞪口呆,氣喘籲籲手撐着膝蓋:“我去,這原人,不愧是紀上将的原人,能上天能下河啊!”
光頭也累得滿頭流汗,他摸了一把頭上的汗,補充道:“我都想不到它居然能解開鍊子,這簡直成精了,它不會是估計裝作要拉屎的吧!”
歪嘴同樣大口大口的呼吸,他們三個人,居然就然這原人在眼下快到的時候逃了,回去肯定要吃瓜落,他現在聽見光頭說這話不爽,一腳踹上去:“都叫你把他看好,一下來就跑了,待會兒少爺發起脾氣來,你上去解釋!”
光頭委屈:“這也不是我的責任啊,是你說要把它弄下去拉屎的,這能怪我?”
歪嘴唾沫星子橫飛:“牽條原都不會,不怪你怪誰?”
岸邊三人組在相互撒氣推卸責任,喬也已經順着水流漂遠了,現在有了信号,他也短暫的脫離了追捕危機,立刻聯系紀放,給紀放發求救信号,發定位,發仇人的名字,發剛剛的錄音。
剛發完,他就被一個浪頭打過來,嗆了一口水,頭發濕哒哒的糊住眼睛,舉目望去,寬大的河面看不到任何船隻和人。
水面涼涼的,喬也感覺自己在失溫,他感覺自己渾身要冷麻木了,抱着木頭的雙手已經僵硬。
喬也一時間有些倉皇,也有點想哭,說不定下一個瞬間,他就會被河裡的暗流卷走,不知道他死了會不會回到地球世界。
他現在唯一能求救的,就是紀放,他的主人,但願他能趕快找到自己,他一遍遍的看着自己的終端,希望立刻得到紀放的回應。
突然,手腕一震,紀放給他打視頻了,他接通一看到紀放,瞬間情緒崩潰,淚水混在河裡,科恩語脫口而出:“你怎麼才看見,你死哪去了,我都要死了,嗚嗚嗚,狗比變态要殺我,你快來救我,救我!”
紀放看着落水原說着科恩人話,震驚了一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訊确實是打給喬也的,全息通訊裡這隻落水原确實他的原,隻不過現在說話了。
會議上,各個屬下看到軍長突然嚴肅的站起來,齊齊看過來,以為發生了特殊事件,難道是又有獸潮來了?
紀放連散會都沒來得及說,立刻招來警衛,帽子一拿立刻下令讓警衛隊和一連集合。
紀放看着喬也的狀态,說道:“馬上就來,保持通訊不要斷,聽到了嗎?”
喬也像個找到父母的孩子,害怕又委屈:“好,但是我要堅持不住了,要沒力氣了,現在又餓又冷,嗚嗚嗚,你要快點!”
紀放一步登上機甲,精神力鍊接的一瞬間,“嗖——”的一聲就飛出去了,後面的警衛隊和一連見老大這麼迅速,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跟了上去。
紀放安撫着喬也,和他進行實時定位:“現在不裝了?終于肯說話了?等會兒把你捉回來,看我怎麼打你!”
喬也哽咽:“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打我,你到底是不是我主人……”
紀放加快速度,把精神力耗到極限:“我自然是你的主人”
他看到喬也打了一個冷戰,現在臉色蒼白,他說道:
“堅持住,先不要說話了,保持體力,五分鐘我就到了,别怕,乖啊”
“你現在就看着時間,五分鐘,主人一定把你救起來,好不好?”
喬也抱着浮木在水裡浮浮沉沉,情緒穩定了下來,他點點頭嗯了一聲。
喬也從沒有感覺五分鐘是如此的漫長。
終于,在第四分鐘四十八秒的時候,喬也看到天邊出現了飛速向他這邊飛來的機甲,在距離他一百米的地方快速貼近水面,然後機甲就像個手一樣,連人帶浮木把他從水面上撈了起來。
紀放蹲下來把喬也手裡的枯木移開,然後拿來一塊幹毛巾,有些淩亂的給原人擦幹了頭發和臉上的水,又把原人的濕衣服脫了,套上了他的外套。
喬也感覺活過來了,上來緊緊地抱着紀放的脖子,紀放拍了拍原人的背,安撫他:“沒事了,沒事了,不怕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