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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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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不再穿巡邏隊那身麻布衣服,而是換了一身做工仔細的白色貼裡,護臂和腰帶束得妥帖,胸口一株蘭花含露,栩栩如生。

從他的衣着上足見他對這場比試的重視。

反觀白照鴻,這些日子裝道士裝多了,已然梳上了道士頭,穿着一身藍色練功服,長劍背在背後。這幅打扮本該顯出世外高人的風範,可穿在他身上總有種江湖騙子的感覺。

不過在場沒有人會在乎他穿什麼。白照鴻和沈三都是本次武會的熱門選手,按理來說他們倆都有機會做前三甲,如今第一輪就撞在一起,這一定會是一場精彩的比試。

“白道長,你我二人早已相識,今日沈某便不多廢話了。稍後如有得罪,還望見諒。”沈三一拱手。

白照鴻笑道:“道友多慮了。”

場邊兩人高的大鼓前,穿着白色短衫,紅布褲子的人活動起來。懸在半空的兩根鼓槌一齊落在鼓上,發出震天撼地的一聲響,昭示着戰鬥此刻開始。

白照鴻想都沒想,立刻攻了過去。他的劍平平無奇,沒有絢麗的劍法和華光,唯速度極為驚人。似乎不是沖過去,而是撕裂空間,從一處消失,又在一處出現,轉瞬間已到了人眼前。

沈三看了許多場他的比賽,知道他出招習慣,并不驚慌。長劍在身前挽了個劍花,繪出一片青色的蘭葉,正與白照鴻攻擊的路線重合。

金鐵相交,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空氣中隐約揚起火花。

沈三後退半步卸力,沒有猶豫,立刻易守為攻,腳尖在地上一點躍至半空,佯作蓄力下劈,在正面與對手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随後一個翻身到人身後,向對方毫無防備的後背一劍斬出,卻在劍光落下的前一秒又被對方的劍截住——白照鴻長劍一轉,反手在身後橫劍格擋。緊接着立刻轉身上挑,沈三一招氣力已盡,被猝不及防挑開,連忙防守,接連退了五六步才穩住身形。

他對對手實力有心理準備,卻不想實際戰鬥起來竟然如此吃力。白照鴻以單手在身後防住他的全力一劈,竟沒有受任何傷,還能反擊。

他神色一凝,不再試探,直接使出沈家劍法“料峭”攻去,連出數招,招招靈動輕盈,圓融自如,頗有風範。轉瞬間,兩人在台上已過了二十餘招。

白照鴻手上拆解,心中琢磨這劍法倒有幾分太極真意,隻是礙于這世界環境限制,這份劍譜隻算得入門,銜接之間還有青澀。創立之人似乎以為小樹淩厲瘦削之處是其特色,取名料峭,實際應對起來,倒覺得已至春末夏初,毫無料峭之意。

又拆過十餘招,他心中已有定數,劍鋒一轉,竟使出料峭劍法起手式——破竹。

沈三臉色大變,連連後退,拉開數丈距離才喝道:“你為何會我沈家劍法?!”

“當然是現學的。”白照鴻道,“你這劍法漏洞百出,竟然還算家傳絕學。”

這話誰聽了也不肯立刻相信。可是沈家劍法本是秘傳,隻有核心弟子才能學習,賴以傍身的劍法被人使出,沈三已經鬥志漸失,打法也拼命起來。可是出招越發沒有條理,破綻百出。

白照鴻隻用料峭劍法應對,不出片刻,沈三就難以抵擋,被一劍指向脖頸,動彈不得。

沈三沉浸在劍法被學走以及輸掉的挫敗感中,一時臉色慘白,魂飛天外。台下坐着的沈家家主沈延津卻表情凝重,死死盯着白照鴻手裡的劍。他身邊還有另一位沈家長老,也瞧出問題所在,道:“家主,這的确是我沈家劍法啊!”

“是,也不是。”他道,“你方才觀他用劍,可發現什麼不對?”

“這……并未看出。似乎有些招式與料峭劍法不大相像,想來是現學現賣,還未精通的緣故。”

“錯。不太相像的地方,是他對料峭劍法的改良。”沈三緩緩道,“近年來,我也感到這份劍法的缺陷,隻是沒有能力找出改良的辦法。他改動的地方,也是我認為需要改動的地方。我雖不願相信,可若他是在戰鬥中才學會我沈家劍法,又在這極短的時間内做出這些改良……”

他頓住,沒有往下說,也沒有說之前與白照鴻對談,看此人恐怕也不過弱冠之年的事。恐怕長老一時想岔出事。

長老反倒寬慰道:“家主不必憂慮,說不定是我沈家劍法被人學去,他的師門仔細研究過,才在今日使出。聽說他出身君山,那麼皇帝與君山合謀,研究我家劍法也合情合理。君山上藏龍卧虎,不知有多少妖怪般的人物。”

沈延津點頭,心中卻仍然沉重。

本輪結束後,勝出的五人再次抽簽兩兩對戰,一人輪空。抽到空簽的人是另一位熱門選手,童夢山。其他人看到是他輪空,都或多或少松了口氣——沒有人想和他對戰。

白照鴻這次抽到的對手實力平平,另一邊倒是拉扯了許久。最後剩下三人,一是白照鴻,一是童夢山,還有一位沒有出身的江湖人士。

第二日,那位江湖人士和白照鴻再度對戰,失敗,得了第三名。最終,隻剩下白照鴻和童夢山會在第三天對戰,決出武會狀元,并由皇帝封賞前三甲。

這會是一場極為精彩的比賽。城中賭坊裡鬧翻了天,下注的數額已經到了天文數字。不過礙于白照鴻的平民身份,大部分人還是更願意相信童夢山。白照鴻看了賠率,十分心動,還偷偷去給自己下了注,順便去藥店買了些藥備用。

橙紅的落日洗遍長街,人們的影子落在地上拉得老長,好似鬼影重重。

他拎着裝藥的紙包晃晃悠悠往客棧走,忽然腳步一頓。

小路盡頭,一人穿身黑色布衣,兩腳并立,石碑般從土裡拔地而起。他上半張臉扣着一副木刻的面具,下半張臉露出一條木刻般的唇縫,像個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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