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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魚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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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閑反複看了幾遍這句話,目光一凝,擡頭把太監叫過來。

太監連忙屁颠屁颠地端着戰報遞過來:“陛下,奴才看完了,您有何吩咐?”

“找幾個人去豫州給我盯着沈家,沈延津但凡有任何動靜都立刻告訴我。”他想了想,又補充:“别讓人知道,消息直接彙報給你,有事了你告訴我就行。”

太監立刻收了嬉笑,單膝下跪道:“是,奴才一定辦好!”

戰報裡的内容從大内太監主管嘴裡流出來,一夜就傳遍了平州。這下大家終于知道了,這個看起來非常荒謬的消息是真的。

第二天早朝,所有從前明着暗着支持童氏的大臣立刻當堂倒戈,撇清關系的速度要多快有多快。

祝閑看着這些慌不擇言的大臣們,冕旒下的表情十分冷淡。他道:“朕平生最恨見風使舵之人。”

此言一出,原本嘈雜的紫宸殿中陡然鴉雀無聲。

他見狀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叫候在一旁的太監出來:“念。”

太監恭敬地走到禦前,面沖衆臣,緩慢地展開手中的聖旨,拖長了話音,逐字逐句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

童潤勾結外族,殘害忠良,濫殺無辜,治下無方。又行謀權篡位之事,大逆不道,天地同誅。着即:誅其九族,籍沒全家财産充入國庫,門生故舊,流三千裡——欽此——”

系統提示音應聲響起:

【支線“斬草除根”已完成。獎勵将在本世界結束時按照貢獻度結算。】

白照鴻還在睡覺,被這聲音吵醒,揉着額角從床上爬起來。

他揮揮手把要上來服侍的下人趕走,走到水盆前一邊洗漱,一邊在腦中跟17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啊。"

"恭喜您,您這一年來在戰場上的表現令人欽佩,幾乎沒有任何纰漏,我并沒有什麼可以輔助您的。"17平和地回應道。

“話不能這麼說。”他拿起毛巾擦幹淨臉上的水,開始穿衣服,“那天童氏突襲魚定關,要是你肯出來提醒我一下,我們肯定就提前加急趕路過去支援了,也不至于讓梁州駐軍犧牲那麼多人。”

17發出了一聲單調的“啊”。

“你說不願意連累他人造成無謂的傷害才不殺我,那梁州死去的那些軍士也一樣。也許早去一刻,就有一對父母不必失去兒子,一個人不必失去愛人,一個孩子不必失去父親。”他綁好護臂,微微一笑道,“你會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很需要你的輔助。”

17久久沒有言語。

……也不知道它是真傻還是假傻,白照鴻出門的時候想。其實朝廷駐軍基本都是流民出身,别說父母孩子,恐怕大多數連個像樣的親戚都沒有了。什麼兒子父親的,感情牌罷了。

他一出寝室,院裡的護衛就迎上來道:"将軍,您派去豫州的密探回來了,正在外邊請求面見。"

白照鴻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是什麼事:"知道了,叫他進來。"

這密探是他大概剛來兖州時就派去豫州的,主要用來監視沈家動向。當時他還沒跟天道溝通過,覺得之後還要跟沈家打一仗,現在倒是用不上了。

密探一身風塵仆仆,一看就是從豫州連夜趕來。他彙報說,四天之前——也就是蠻人剛吃了最後一場敗仗的那一天,沈家就已經派人封死了從豫州往北的所有道路,并秘密發兵往京城去了。

也是因為封路導緻他被困在豫州,耽擱到今天才找到機會回來。

這麼快。

白照鴻還挺吃驚的,這個世界的人怎麼都像吃了火藥似的,一個兩個抓住機會就是莽。童氏是,蠻人是,沈家也這樣。

不過仔細一想,他又覺得也算合理。畢竟沒了童家,阻止祝閑坐穩皇位的人也就沒了。他現在造反,要是赢了,将來一說還可以美化成是共抗外敵再算内賬,之後拖得越久,也就越發名不正、言不順了。

因為和天道做了交易,他不能幫祝閑打沈延津。但作為新帝心腹,他也不能毫無表示,所以還是叫上副将,帶着幾千精兵從兖州往平州走——但以最緩慢的速度。每天天差不多黑了就紮營,天完全亮了再出發,正好前一陣下過大雪,山間道路泥濘不好行進,隊伍就走得更慢了。

副将嚴重懷疑他消極怠工,白照鴻隻好搪塞道:“這是陛下旨意,陛下自有安排。”

五月初一,童家一門抄斬,株連九族。除遠在秦州的叛軍需待日後慢慢處理,京中所有尚存的童氏親屬一律處死。

囚車隊伍拖了老長,大街上卻家家戶戶緊閉門窗,沒一個人出來看熱鬧。

童常樂今年已經束發,當年那身錦衣穿在如今的他身上已經有些小了,但自童潤起兵之後,他們這些被抛棄在京城的旁支子弟隻能苟且偷生,沒人再給他做一件又一件穿不完的新衣服,也沒人再因為他姓童就對他點頭哈腰,狗似的跟在他身後巴結。

收留他的那家人是與童氏交往密切的六品小官,因為不是童氏血脈,沒必要拉來遊街,已經就地處斬了。

而他這高貴的“童”姓,如今帶給他的最後一樣禮物,竟然是斬首示衆。

他戴着枷鎖,茫茫然站在囚車上,張望着空無一人的街道,卻沒有哭。他那剛用了十五年的腦子裡不停冒出來的不是悲傷,也不是恐懼,而是一個又一個人。

在那個街角,他騎馬撞死過一個流浪漢;在那個布料店,他讓下人殺了店主,那家店所有的布都歸了他;那原來是一家面店,店主被他吊死了,但那還有個吃了毒藥也死不了的怪人……

他就這樣數着自己殺過的人,到了行刑場前。

直到閘刀落到這孩子的脖子上,他還在恍恍惚惚的想:

一定是那個怪人害的,那是他這輩子唯一沒能成功殺死的人。

要是當年能殺了那個人就好了。

天陰沉着,卻沒有下雨。也許是嫌血流得太多了,烏鴉都從城裡飛了出來,盤旋在城門崗哨上嘎嘎地叫着,像一群聒噪的逗号。它們身後,上一場叛亂的尾聲尚在鮮血橫流着慘叫,面前則馬上又要迎接下一場"光複正統"。

一個“逗号”落到平州城門外,歪頭用黑漆漆的眼睛打量着旁邊站崗的禁軍。似乎懷疑他站得這麼筆直,是不是田地裡吓鳥用的草人僞裝。

下一秒,一隻箭尖嘯着破空而來,把這個人和身後的木樁釘在了一起。

他慘叫一聲,把那隻烏鴉驚得飛了。

一旁的士兵見此尖銳地大叫起來:“敵——襲——”

“沈延津到平州了。”17突然道。

白照鴻拉着缰繩的手一頓:“這麼快?”

“但是您的密信到宮裡那天,祝閑緊急派人去豫州盯梢,發現當時沈延津已經帶兵離開豫州,所以做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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