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觀察了一下附近,沒有什麼大人往這邊走,都是停留在湖的周圍進行野餐。
将傘放在地上遮了遮,兩人掏出包裡的小鏟子開始挖土。
到底是兩個成年人,挖土的速度比小時候快了些許,可轉眼幾十厘米的小坑出現也沒見到本子的身影。
挖了這麼久也沒出現影子,許墨重新觀察了一下樹根,确認是最粗的樹根正下方的位置,可就是什麼都沒出現。
許意試着往根的兩旁挖了挖,也是什麼發現都沒有。
兩人站了起來,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大樹,發出了一樣的感歎。
“不能是被人挖走了吧。”
這個本子按理來說是17歲的自己埋了起來,但是許墨說18歲的自己帶回來了一個日記本。
可是日記本和埋下去的筆記本長得完全不一樣,沒看到記憶之前許意也會認為是從樹裡挖出來的,可分明不一樣。
她看着一旁一樣疑惑的許墨,心裡暗自思索。
自己有可能和許墨知道的信息是不對等的嗎,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這個日記本是不一樣的。
想到那個已經變異成火燒不爛水澆不透的日記本,許意又有些遲疑。
“你說,那個筆記本,會不會是,被這棵樹,變成了一個,嗯,火燒不爛刀槍不入的盾牌日記本?”
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點扯,但許意還是說了出來,看着許墨緩緩道出自己的大膽猜測。
聽着這些許扯淡的猜測,許墨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許意:?
所以這麼荒誕的說法是對的?
不對,“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說。”兩人在這挖土挖半天的時候,開車過來的時候許墨一句話沒說,十分配合的樣子。
面對許意質疑的眼神,許墨淡定一笑,“忘記了。”
許意:......
看到許意誤會了,許墨不逗她了,立刻解釋道,“不是逗你,我的意思是,直到你說出來你剛剛的猜測,我的記憶才恢複。”
怎麼自己說一點關鍵詞,許墨才能被觸發一樣。
許意狐疑的看了許墨一眼,“你該不會是什麼高級機器人成精吧。”
回答自己的是許墨的手臂,光滑充滿青筋的手臂昭示着人類的身份。
“你實在不信劃一刀看看流出來的是零件還是血?”
把他的手推了回去,許意婉拒了,“不了,我隻是開個玩笑,我不想回去看到姐姐難過的樣子。”
将袖子放下去,許墨斂了笑意,和許意說着剛剛被解鎖的記憶,“在記憶裡,我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你能明白嗎?”
面對暗示滿滿的話語,明白許墨隻能說到這個程度,許意點點頭,從包裡抽出一個新的筆記本。
依舊是塑膠殼普通的線圈本。
将筆記本放進新挖出來的坑裡,好好蓋上土做了一個小标記,許意拍拍手裡的灰,“好,那就實踐出真知吧。”
這一次埋下的筆記本還能變成特殊的日記本嗎?
如果變成那種特殊日記本就好了,可以給姐姐和許墨批發一個,拿來當盾牌使,遇到危險的時候也能反制。
看出她什麼想法的許墨搖了搖頭,明白她沒懂自己的暗示。
張開嘴想說什麼,但是出現了以往的說不出來的狀況讓許墨沉默片刻,随後轉移了話題。
“走吧,逛逛這個公園,說不定你會有新的記憶,這一次我守在你旁邊。”
他這欲言又止的神情許意自然看到了,她拍了拍身旁滿腹心事的哥哥,安慰了一句,“我們還有時間,别着急,既然你說這都是我的計劃,那麼我相信我自己,你也要相信我。”
看着身旁女子鎮定的神色,許墨笑了笑,“我明白,隻是不可避免的還是擔心你。”
女子雖說不算纖細的身軀,常年鍛煉有着薄肌,身形修長,比一般的女性要高了近一個頭,微亂的碎發露出她的劍眉,整個人清爽又利索。
罷了,她畢竟不是小女孩了,還是該信任的。
大大方方的任由他打量了一遍,看着他稍微放心的神色,許意淡淡笑了一下。
“再怎麼說,在你們消失以後,我的記憶裡是有自己獨立成長的幾年的,别害怕,我能承擔這些責任。”
“那些該做到的,計劃裡的,我都會一一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