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茲點點頭:“這樣子交朋友可不容易……看希卡利就是,跟他玩得好的夢比優斯都比他小那麼多。”由此可見希卡利小時候沒什麼朋友,而據凱茲跟希卡利親身相處,每次看希卡利那個想靠近關心她又下意識保持距離的樣子就知道多半是習慣性作祟。
提到希卡利的時候,凱茲的聲音就小了很多。但被夾在中間的托雷基亞當然是一清二楚,他稍微偏頭看了一眼這個沒邊界感的同族。
其實在作為人形的時候,能看出彼此同為光之生命體,倒是看不出對方具體是紅藍銀哪一族的,他們的眼神倒也沒那麼bug。
叽叽喳喳的樣子還真是讓他想起了些往事,不過他在宇宙中流浪時就已經聽聞泰羅的兒子出生,說起來都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一樣。
“這裡可不是小孩子該來的地方,沒看到外面的标識嗎?”懷揣着自己都難以言說的心緒,他随口說了一句。
“貼那麼明顯,都能讓小孩子看見了,不就更吸引我們想進來了嗎?”凱茲沒有反駁‘小孩子’,雖然看不出太多信息但她和賽羅目前真的依然屬于還小的那一批,看出這個反倒不難。
“說到底‘不可以做什麼’的意思就是‘這麼做會很有趣’吧?”
這句話觸動了托雷基亞的心神,他繼續看了凱茲一眼,然後把她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扒下去。
目前這種形态看不出太多信息,但托雷基亞下意識笃定對方應該也是個藍族。
什麼啊,小孩子間的冒險嗎。這種沒意義的事。
托雷基亞突然失去了興趣,他會來到這片離光之國距離不算很遠的片區也隻是為了搜尋一些古迹罷了,中途暫時停留在這裡歇歇腳,可沒有和光之國的人接觸的興趣。
尤其是兩個叽叽喳喳的小鬼。
“我可沒有帶孩子的興趣……”說着這種話慢慢起身:“如果現在還能快樂的話,那就享受吧。這樣的時光不會長久下去的。”
不,如果按照光之國那群家夥的特性,或許真的會一直這樣傻樂下去也說不定呢。
賽羅轉頭看凱茲:“他剛剛說啥?”
凱茲:“不知道,好像不是啥好話。”
賽羅:“什麼不會長久,他意思是不是他要告狀?”
凱茲:“很有可能,把自己拟的那麼花裡胡哨看起來就很多小心思啊。”
然後凱茲想了想自己作為人類會是什麼樣,突然反應過來好像罵到自己,于是強行挽尊:“不過把頭發染藍看起來很有品味。”
賽羅想了想自己身上的藍色于是贊同的點頭,然後反應過來:“所以話說他到底是誰啊?”
凱茲說不認識,但他說話也花裡胡哨的總感覺莫名熟悉。
“大人就這麼怪嗎?”
“大人就是那麼怪啦。”
慢慢走遠的托雷基亞真的覺得他倆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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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義的事物,充斥着宇宙的每一個角落。宇宙最初的混沌究竟是怎樣的呢?事到如今還有人在意嗎。
被稱作‘光’的那一條道路實在枯燥無味,讓人心生疑慮。說到底正義這種東西到底是被誰所定義的呢?光明和黑暗的分界分明沒有那麼鮮明才對。
行走在法圖姆星,這顆籍籍無名的小星球之上,托雷基亞的心被黑暗的鐘聲浸染。他在尋求宇宙最初的混沌的痕迹,在廣闊的宇宙中流浪,孤身一人,叩問自己的内心。
他逐漸意識到自己正在一條危險的路上行走,長久的注視深淵使他同樣向深淵墜去。但他平靜無比,毫不畏懼。
今日見到的一切如同舊日時光的重新放映,這也隻能使他稍作清醒後更堅定自己的内心。
月光下的托雷基亞,褪去作為僞裝的人類的外表,以純藍的身軀屹立在原野之上,他擡頭看向月亮,一陣迷霧湧動,月光也同樣被遮蔽。
大概是又出什麼事了,但這種事在宇宙中從來就不少見,他已經看厭了,說到底關他什麼事呢。
所以……
“喂你在這裡啊!那麼短的時間跑那麼遠幹嘛!”
——他的手,又被兩個好煩人的小鬼拽住了。
同樣以奧特曼的軀體現身,一個如他所料是個藍族,另一個……光之國什麼時候有這種紅藍相間的款式了?他離開太久了?
“迷霧森林的霧氣突然擴散了,通訊器的信号接觸到那些霧氣後也都被切斷了,我們還有同伴在森林裡,你要幫忙。”凱茲言簡意赅。
“他走到森林最深處去了,我記得的位置是那邊,越早趕過去就越好,我們現在就走。”賽羅在另一邊拽住托雷基亞的手。
“我帶了儲存裝置,能量還能續航一段時間,不确定敵人的規模所以去的人越多越好……”凱茲盤算。
托雷基亞:“……我并沒有說答應幫忙,也并不認識你們吧。”
“你在說什麼話?”賽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救人難道跟這些有關系嗎?這種事根本不需要認識也不需要理由吧?”
真是……
又是英雄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