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遠聽了他的話反而安心一些,那點不自在也就消散了。
衛遠按照下午學習地做着動作,小心翼翼地盡力把每一步都做得更有美感。
阿維爾看着他,雖然沒有音樂,但他确實每一步都在拍子上。他身段并沒有那種女性的柔軟,帶着少年懵懂羞澀的稚嫩和開朗向上的力量感,是一種别樣的美。雖然有些局促,但并不生硬,反而有些可愛……
可愛……阿維爾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輕哂一聲。
衛遠被他的笑聲打斷,停了下來,問他:“大祭司?”
“咳,咳,跳的還不熟練。”阿維爾刻意咳嗽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局促,“再跳一遍。”
“是。”
衛遠又跳了兩遍,期間阿維爾叫停了他幾次,糾正他的動作。
“行,我們一起跳一遍。”阿維爾站起身,走向他。
“嗯?”衛遠有些疑惑。
“阿麗水沒跟你說,這是雙人舞嗎?”阿維爾反問他。
“說了。”衛遠反應過來,他身為大祭司一定會是主導這場祭祀的,跳中心位也很合理。
“這東西太礙事了。”說着,他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衛遠看着摘下面具的他,有些吃驚。他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眉宇鋒利,眼角略向上揚,和阿麗水有幾分相似,一樣的勾人,隻是多了些有些邪魅。
“來吧。”
雖然是祭祀舞蹈,但男女位之間也有些晦澀的纏綿。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衛遠總是感覺怪怪的,所以頻頻出錯。
“再來。”
祭祀舞開始後,阿維爾一改平時玩世不恭的态度,仿佛與舞蹈融為一體,沉浸其中。
衛遠在出錯之後有些慌亂,在一個轉身後仰的動作,一時沒把握平衡,突然往後倒。
阿維爾眼疾手快的抓住他,隻是發力過快過猛,衛遠被他抓住站起來,之後兩人撞到一起。
“沒事吧?”阿維爾突然笑出聲。
衛遠揉了揉頭朝他看,他笑起來時眼眯起來,倒有些他這個年紀的率真。
衛遠搖搖頭。
“算了,你先回去吧。”阿維爾擺擺手。
衛遠出了營帳,看見鬼鬼祟祟的阿麗水。
阿麗水看見他出來,臉上的吃驚毫不掩飾,對他說:“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出來了呢。”
“不是,大祭司人挺寬容的。”衛遠說。
阿麗水神神叨叨地去拉他的袖子,說:“不是,我不是說舞……”說到一半,突然加大音量,“什麼?!他寬容?!”
“呃……”
“沒事,沒事……”阿麗水汕汕地收回手,說着往遠處走,“你沒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