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我知道,”沈樂栖由衷地感歎:“不過她也太乖了吧!她今晚能住我家,跟我睡一塊嗎?”
林建剛猶猶豫豫着說:“這不太好吧。”
“又不是住你家,你不太好什麼?”沈樂栖撇了他一眼道。
林建剛當即閉上了嘴。
姜酩野沒有立刻回答,他低頭正巧對上了姜頌禾抑制不住地驕傲目光,無聲中她仿佛在說——看吧,除了你,沒人不喜歡我,老子的魅力就是這麼大!
姜酩野冷嗤一聲,吐槽道:“你别被她騙了,她就是個搗蛋鬼,可會裝了。今晚她就是因為翻牆,才被我和林建抓包的。”
“你翻牆了?”沈樂栖轉頭問。
“嗯,”姜頌禾忐忑着點點頭,“但我……”
姜頌禾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沈樂栖立刻道:“那也可愛”
姜頌禾腼腆地笑了笑。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明目張膽的誇可愛。
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冷不丁地沈樂栖又道:“禾禾,你真的有12歲?”
“嗯。”姜頌禾開心地重重應了聲。
沈樂栖又道:“可我怎麼感覺,你像才七八歲的樣子呢。”
姜酩野觑着姜頌禾,壞笑着補了一嘴:“可能是因為她長得矮吧。”
被誇到飄飄然的姜頌禾臉一秒耷拉下去。
她不願意聽這種話,收回去。
“看什麼看?”姜酩野道,“我有說錯嗎?”
“姜隊,你别說她,”沈樂栖揉着姜頌禾的臉,感歎道,“可愛死了。”
姜頌禾不願和姜酩野計較,她對着沈樂栖道:“姐姐,你們剛才是在說無法判斷是留下指紋的人拿刀殺死死者的,還是有人拿着印有指紋的兇器殺死死者的嗎?”
“對,”沈樂栖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覺得很簡單啊,”姜頌禾道,“你先前在驗屍報告上寫,死者右臂傷痕由外到内逐漸變淺,左臂傷痕也是由外到内逐漸變淺,說明死者的左臂和右臂都非兇手一隻手割傷的。而死者右臂傷痕明顯多于左臂,再結合傷口和兇器的形狀和着力點,可以基本判定兇手是左撇子。”
“你隻需要調查指紋的方向,和摩擦指紋的方向,看看哪個更符合左撇子的使用習慣不就可以得出結論了嗎?”
“對啊,”沈樂栖恍然大悟,“我怎麼沒想到?”
她兩隻手夾着姜頌禾的臉,寵溺地左右晃着:“我們禾禾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我現在就去檢測一下。”
沈樂栖剛小跑離開辦公室,姜酩野便斜眸盯着姜頌禾道:“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你不認字嗎?”
“驗屍報告你怎麼看懂的?”
姜頌禾知道,他是在翻她先前偷看驗屍報告的舊賬。
不過既然當時是他抓包的,他又是她親哥,那麼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總不能六親不認,把他自己的爸媽抓去局子裡寫檢讨吧。
“我怎麼可能不認字,”姜頌禾幹笑着裝傻道,“我好歹也是初中生,你别污蔑我嗷。”
姜酩野表示懷疑,他略帶壓迫感地發出一個鼻音:“嗯?!”
姜頌禾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毫無察覺的林建剛弓腰笑道:“我們禾禾這麼聰明,又有刑偵天賦,以後要不要考警校當警察啊。”
“要!”姜頌禾爽利地答應下來。
“那就去我辦公桌寫作業,”姜酩野耐心耗盡道,“再有半個小時,爸媽來接你。”
“我覺得破案更重要,”姜頌禾說,“我可以幫……唉……别拽我領子。”
“不需要你幫。”
姜頌禾被姜酩野拎到一張椅子上,姜頌禾掙紮着起來,又被姜酩野一秒按下去。
“寫不完作業,不許起來。”
“不起來就不起來!”
還差一點線索她就能确定死者到底是不是自殺了。
他現在不讓她接觸案子,不就相當于有一塊兒香餅擺在她的面前,卻告訴她還差一點香蔥提味嗎?
這香蔥有那麼重要嗎?
姜頌禾破罐子破摔:“你不讓我查案,這作業我寫不了一點!”
“好,好樣的,希望你過會兒也能這麼有骨氣,”姜酩野拿起桌子上的座機話筒,裝模作樣地放在自己耳朵上,“喂,媽……”
姜頌禾一把搶過,重新扣在桌面上,她嘻嘻笑道:“我跟你開玩笑的,未成年不學習還能幹啥?去挖煤嗎?”
“你最好真的有這個覺悟!”姜酩野不相信地囑托道。
“你放心,我已經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刻在骨子裡了。”姜頌禾拍着胸脯保證。
姜酩野将信将疑地站直身子。
此時,門外跌跌撞撞沖進來一個人。
“你松開我,我要見你們領導。”隋原甩開限制他的小刑警,道。
“怎麼回事?”姜酩野沖着門口厲聲問道。
“我沒殺人?你們為什麼抓我?”隋原不服氣道,“你們應該抓的是年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