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敲門聲不厭其煩的響起,許漾蹙了蹙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一大清早的誰會過來?
許漾拍了拍祝欄予,“睡吧,我去看看”,安撫好了不高興的人兒,許漾便下了床。
門本拉開,許漾就這麼對上了時落的眼,“師兄,有什麼事嗎?”
時落的手僵住,他僵硬的開口:“小師弟,怎的在師尊房裡?”
許漾向後看了一眼,“昨天夜裡跟着仙長苦讀,興許是不小心睡着了,師兄要找仙長嗎?仙長還沒起呢...”,許漾耐心解釋着。
時落越過許漾向裡望去,内裡很幹淨,沒有什麼淩亂的痕迹,他略略放下心來,“過兩日就要對深淵出的裂縫進行加固了,特來提醒師尊”。
許漾點了點頭,“我會告知仙長的...”,說完,許漾就預備關門,卻被人攔住了。
許漾不解的擡頭望去,“還有事嗎?”
時落的喉嚨有些發幹,“小師弟,不會自己房裡嗎?與師尊同住一屋,着實于禮不合...”。
許漾笑了笑,“我知道了,師兄”,然後,随手摔上房門。
時落看着面前的房門,有些愣神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剛一抹绯色一閃而過,周圍似乎還有一小圈牙印。
聯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畫面,時落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漾重新躺回了床上,眼裡的睡意消散了不少,剛剛時落算是提醒他了,不久後的那次裂縫修補,可謂是兇險異常。
一朝踏錯,便是萬劫不複。
或許該多拿點好東西,就算是遇到危險,也能砸錢把坑給埋了。
想着,他瞥向了裝死的系統,“系統...”。
系統瞬間炸毛了,‘你幹什麼...我可不會再去黑主系統了...’。
“放心,我保證,你絕對不會有事的,你還不相信我嗎?”
系統半信半疑,“我不信...”。
許漾循循善誘道:“你看,上一次你不也沒事嗎?肯定是年久失修了,它已經是過去式了,你才是那冉冉升起的新星...”,許漾直接将系統誇的找不着北了。
系統傲嬌的擡了擡自己那模糊不清的身體,“那當然,你就等着吧”。
腦海裡安靜了下來,許漾搖頭,這系統隻怕是被人賣了也會替别人數錢吧。
既然這件事安排好了,他也就不再操心其他事了。
...
祝欄予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房間内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伸手,撐着床闆坐起身子,就這麼虛虛的靠在床頭,身體好累,他摸了摸自己的唇,有點刺痛,估計是破皮了...
好不容易靠近床沿,腿軟的根本站不住,像是條軟腳蝦。
許漾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祝欄予憤懑的表情,他将手裡的藥膏擱在桌子上,将人從地上扶了起來,“怎麼也不喊我...”。
“若是讓别人知道平日裡不近人情的仙尊竟被人弄的下不來床,多丢人啊”,祝欄予小聲抱怨,卻還是乖乖伸手。
“剛剛師兄來過了”,許漾沾了一點藥,一點點擦拭着,“說是等兩天就是去加固深淵裂縫的日子了”。
“嗯,算算日子,的确是快了...”,祝欄予想了想,上一次加固深淵裂縫還是十年前,當時還在那裡帶回了時落。
祝欄予當年本想除之而後快,以免留下什麼隐患,卻被宗門攔下了,美其名曰,稚子無辜,故命他收為弟子,悉心教導,免得誤入歧途。
祝欄予的聲音似乎有些飄渺,其中的信息讓許漾吃了一驚,“師兄是在深淵裂縫附近被領回來的?”
祝欄予點頭,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時落的蛻變從來沒讓人失望。
“當時我收他為徒之後,時家的旁支便決定讓時落入族譜,也算有個正經的來處”。
許漾若有所思,“那時恩巧是...”。
“早年的時候,他父親在修補深淵裂縫的時候被不甚吸入,至此了無音訊,時家念及此功,特收時恩巧為養子”。
許漾将藥瓶蓋上,拿帕子擦了擦殘留的藥膏,“好了,阿予,擡手,我為你更衣”。
這幾天,兩人過的蜜裡調油,也沒什麼人來打擾他們,倒也樂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