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許漾正在參悟卷文的時候,腦海裡傳來一絲動靜,應該是系統回來了。
“系統,怎麼樣?”,許漾看了眼安靜的系統,不會是失敗被罰了吧。
系統大喇喇的癱在那,根本不敢和許漾說這兩天的經曆,不然會成為一輩子的黑曆史。
它拿出一堆東西,交出去的時候整個統都在抖,眼裡流露出的是一抹氣憤之色。
這下許漾相信,系統這兩天肯定經曆了什麼事,不然早就回來炫耀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病怏怏的。
許漾怪好奇的,就算是受罰了,應該也不至于這樣,頂多蛐蛐兩天就完事了。
但不論他怎麼問,系統就是閉口不答,到最後許漾還是一頭霧水。
等他終于不在關注了,系統才捂着臉,整個白面團子直接紅溫了,‘該死的主系統,簡直就是個變态,嗚嗚嗚,我的清白啊’。
許漾在祝欄予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将東西一股腦的給了他,惹得祝欄予差點認為許漾去盜竊了。
本想将這些東西留給許漾保命用,卻被許漾拒絕了,“阿予不用挂念我,我在宗門裡,左右不會有什麼危險”。
祝欄予拗不過許漾,隻得拿着一堆惹人眼紅的寶物上路了。
祝欄予離開之後,許漾的生活清閑了很多,每天澆澆花,看看卷文,偶爾還會做做飯。
而祝欄予這邊則是比較棘手的,這次的深淵裂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幾十人聯手,竟也沒法将那條裂縫鎮壓。
這幾天,祝欄予幾乎沒有合過眼,他的精神幾乎快要透支了,裂縫内傳出的陣陣黑霧讓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
旁邊宗門的長老勸祝欄予去休息,不要勉強。
祝欄予眼前陣陣發黑,他點了點頭,預備會駐紮地休息一下。
他的身影緩緩消失,剛剛踏出結界範圍,便被一道熟悉的身影給偷襲了,眼前的流光炸開,意識緩緩下沉。
那道身影接住墜落的祝欄予,身影一晃,便失去了蹤影。
傍晚十分,一道噩耗傳來,祝欄予不見了,衆人找遍了營地附近,就連往返的道路都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仍然不見蹤迹。
許漾的面色徹底沉了下來,防住了意外,卻沒防住人禍,這明顯是早就計劃好的,目的就是要讓阿予有來無回。
他站起身,手中的細小羅盤瘋狂的嗡鳴着,似乎是在引導許漾跟它走。
許漾停下腳步,面前是一棟雕梁畫棟的精緻小樓,許漾眼裡的小火苗在熊熊燃燒,他們竟然把阿予送到這種腌臜的地方來。
他直接闖了進去,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眼光,一間接着一件的找人,終于,許漾在一間房裡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半透的薄紗什麼也遮不住,清瘦的面頰上多了一個掌印,他縮在角落裡,手腕上的麻繩幾乎要勒緊肉裡。
許漾的瞳孔如墨般的漆黑,他快步走進去,将那作威作福的人一腳踹了出去,他取出一件衣裳,披在了祝欄予背上。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靠近,祝欄予猛地往後縮去,“滾開...”,被綁住的手臂胡亂的揮舞着。
許漾拉住亂動的人,“阿予,是我,是我...”,許漾将那繩子掙斷,心頭像是針紮一般。
祝欄予的眼眸漸漸有了焦距,面前的霧氣漸漸散去,祝欄予看到許漾的那一刻,在也忍不住,小聲地抽噎着。
“漾漾,好髒啊...我好髒...好多手...”,他摟着許漾的胳膊,體溫燙的吓人。
“乖,我帶阿予回家,好不好...”,許漾拿了顆丹藥,給祝欄予喂了下去,這才将人抱起來,仔仔細細的将人包了起來。
他面色冰冷的看着那精緻的青樓,,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玩意兒,擲了出去,煙霧滑過長空,落在地上驟然炸開。
不顧身後的驚呼聲,許漾徑直抱着人離開。
許漾剛到歸元宗,便向着院落急速趕去,按理來說,那顆丹藥應該已經發揮作用了,但懷裡的身體卻越來越燙。
這一次對阿予的打擊太大了,幾乎是毀滅性的,他将人放下,懷裡的人似乎夢魇了,小聲的呢喃着。
許漾撥開額前汗濕的發絲,拿出一個玉瓶,倒了一顆丹藥,撲鼻的清香溢滿了房間。
許漾等的有些着急,他怕阿予跨不過心裡的那道坎,自身壓根不想醒過來。
但好在,許漾守了一個晚上,那滾燙的體溫才漸漸恢複正常,許漾松了一口氣。
他動了動僵硬的身體,他需要去處理一下幕後黑手,免得下次又把手伸到阿予這裡來。
趁着天還沒亮,許漾去了那條從深淵裂縫回營地的必經之路,他仔仔細細打量着,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終于,他在地上發現了一個細小的扣子,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硌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