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男男這家夥,估計是交了一個新的男朋友。
葛淮衍明明看到這婆娘在線,可是不管邀請這家夥幾次,她就是不肯進遊戲房間。
一會兒組隊中,一會兒遊戲中。
一點兒都不是申男男這家夥之前的風格。
看來在這臭婆娘那兒,很是喜新厭舊呀。
現如今重色輕友到成了人家申男男得瑟的資本了。
果不其然,沒一會這家夥便給葛淮衍發來了語音,“你他媽能不能不要打擾我!老娘也是要有點自己的時間做公主的好不啦。”
葛淮衍發回去一個嘔的表情,便不再搭理她,跟李斯仁兩個人靠在床頭上,組起了隊來。
過了清明,濟南的天氣已經熱了起來。
兩個人都穿了薄薄的睡衣,扣子沒系幾顆,大敞着懷兒。
葛淮衍靠在李斯仁的肩膀上,被李斯仁整個給摟在懷裡。
小小的李斯仁摟着這個龐然大物,畫風倒有點兒奇怪。
正在等複活的李斯仁,右手摸索着葛淮衍的脖子。
很是平靜地說道,“前幾天,我們來了一個新員工。”
之前工作上的事情,李斯仁是從來都不會跟葛淮衍提的,今天他竟莫名其妙的提起這事來。
葛淮衍有點莫名的緊張,覺得大事不妙,稍有擔心的語氣問道,“男的女的,長得好看不好看?”
李斯仁捏了捏這家夥下巴上的肉,淡淡地回應道,“是程硯舟。”
一聽這話,葛淮衍這小子被氣得當即原地回城。
“這工作咱們不幹了。”葛淮衍将手機抛在一邊,側過身子來,拱進李斯仁的腋窩下邊。
摟着李斯仁的腰,很是委屈的說道。
李斯仁摸了摸這小子的頭發算是安慰了。
“不幹了。”李斯仁平靜地附和。
“明天就辭職。”葛淮衍嘟囔道。
“恩。”
“這麼服從。”葛淮衍在心裡疑惑道,揚起腦袋來看着這神情淡定的李斯仁。
“真不幹啦?”
李斯仁打個哈欠,仍然是平淡的說道。“看你。”
“你自己的事情,看我幹嘛?”葛淮衍有點兒不屑。
因肚子裡憋着一團氣,又不舍得發作在李斯仁的身上,隻能是一副氣鼓鼓又窩囊的樣子。
李斯仁伸出右手,捏着葛淮衍的下巴,扭過這小子的臉來,皺一皺眉頭,問道,“誰的事?”
葛淮衍倒是很喜歡李斯仁這番質問。
仔細想來,這家夥有點受虐傾向呀。
“我們的事。”葛淮衍賤兮兮的說道,然後咯咯地笑起來。
“你們倆還是同學呢,難道也要退學?”葛淮衍又摸回自己的手機,釋然道,方才的激動早已煙消雲散。
當初這家夥死乞白賴地追求李斯仁時,各種招數都用上了。
李斯仁對他,連正眼瞧都不瞧一眼。
這也是為什麼他跟李斯仁在一起之後,從來不去懷疑李斯仁的原因。
因為李斯仁呀,真的是太堅定!
喜歡一個人就一門心思的喜歡着。
足夠的固執、足夠的執拗,反而叫葛淮衍安心。
現如今兩個人的關系也已經是非常的牢固,葛淮衍當然也沒有去質疑或者是懷疑李斯仁的理由。
他一直都很相信他,跟當初追求他時,那信任的程度是一樣的。
兩個人從在一起到現在,誰都沒有想過去改變誰。
誰都沒有去對誰提過一次要求。
但感情就是這麼奇怪呀,兩個人都不提,兩個人都在悄無聲息地為着對方發生着改變。
一個是變得越來越相信對方,一個是變得越來越愛對方。
所以葛淮衍當然不會怕,他是有底氣在裡面呢。
“好不容易幹習慣了,還是不要辭職的好。程硯舟嘛,他一直都在我們倆的生活中,也沒給我們倆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呀,該幹就幹别多想。”葛淮衍倒是裝得很大度。
李斯仁一句話也不說,隻結束了這一局遊戲之後也不打了。
兩個人身上滑滑的睡衣料子貼在一起,摸上去手感細膩,嫩嫩的。
李斯仁很喜歡摸葛淮衍的後背,緊實又光滑,有一種羞恥的安全感。
他很喜歡那種蘊含着力量的堅硬,觸摸着不是石頭的冰冷,又有石頭的堅硬。
而像葛淮衍這個臭小子,那倒有一種羞于啟齒的怪癖。
他不喜歡把手搭在别人的上半身,就喜歡攥着那。
起初李斯仁很不适應這臭小子的,這個行為慢慢的也就習慣了,任由着他去。
在彼此的身上都養成了習慣,都有了癖好和嗜好,這便就成了依賴,再也分不開。
一張小小的床,一張方方正正的被子。
裡面點綴的生活,裡面藏着的秘密,雖然說難以暴露在日光之下,卻比我們那些能夠看到的精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