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時候,葛淮衍終于結束了自己的實習生涯,開始專心地在家裡複習。
而學校裡的考試月也越來越近了,所以李斯仁決定回學校去認認真真的上課,認認真真的複習。
雖然說葛淮衍非常的不樂意,但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得李斯仁說了算。
他們兩個每天隻有一個小時的通話時間。
晚上六點半之後,葛淮衍的電話都會準時打過來。
兩人從來沒有辜負過這段時間,整整一個小時,一直都是開着語音。
從吃飯開始,再到葛淮衍開始學習結束。
不過除了這一個小時之外,兩個人幾乎從對方的世界中消失了,連一條消息都沒有。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葛淮衍會給李斯仁發消息,說一句想他了或者是他在幹嘛。
但是回回都會被李斯仁臭罵一頓。
慢慢地葛淮衍也真的是端正了态度起來,不再是那種說是自己随便晃一下子,類似于打個醬油的心态。
第一是自己對這個崗位也确實蠻感興趣,第二這确實也是李斯仁所希望的,自己未來的一個職業問題。
所以說他真真正正的把自己封閉在家裡,手機放在卧室也不帶進書房。
其他雜七雜八的書也都被鎖在了櫃子裡面,隻能拿到自己的習題和自己的資料書。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和李斯仁打電話,就是在拼命的做題刷題。
高考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拼過。
記得當時是七月初出的成績,那個時候正好趕上學校裡的期末。
查出成績來的那一刻,李斯仁還在考場裡面。
在打通李斯仁電話那一段時間裡,葛淮衍是什麼都做不進去的,很是激動地等着。
在此之前老媽問了他好幾次查出成績來了沒有,他都沒有回答,因為他想第一時間把這個自己過了初試線的這個好消息告訴李斯仁。
在聽到葛淮衍的這個消息時,李斯仁改了以往的淡定,很是激動地贊葛淮衍很棒。
雖然說筆試是壓線過的,但是葛淮衍的面試還是挺占優勢的,畢竟替輔導員帶過李斯仁他們,所以算得上是穩過。
因為葛淮衍平時有鍛煉,吃的也都很健康,身體挺棒的,所以說體檢很順利的就過了。
政審呢更是沒有問題。
所以說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事情了,正好李斯仁也期末考試完了,兩個便開始盤算起他們的畢業旅行來。
期間小姨打電話過來,問李斯仁暑假有什麼安排,什麼時候回家。
李斯仁說要先出去玩一趟,目前沒有回老家的打算。
一聽這小子要出去玩,敏感的小姨一下子又想起他那個師哥來。
本來想直問,想了想都忍到現在了,直問真害怕會立馬撕破臉,還是得等見面。
小姨轉了話題,旁敲側擊的問能不能帶上他妹妹,不想自己的女兒一整個暑假都待在家裡打遊戲,天天不務正業。
李斯仁說他這一次是跟葛淮衍一塊出去,而且也隻想兩個人一塊出去玩兒。
又說等他回來再帶上妹妹出去玩。
由不得小姨再反駁,李斯仁便把電話給挂了。
瞧着這小子是要跟自己明着來,小姨一時沒了應對之策。
思來想去還是打電話,叫了李斯仁的大姨和二姨過來,商量着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大姨都是做奶奶的人了,雖然聽不得這些開放的思想,但是壓根就沒想插手管這事。
她自己家裡的事情已經一團亂了,哪有心思管别人家的事情。
隻聽着小姨在旁邊說。
小姨說什麼她就認可什麼。
再說大姨以前也都是那種沒有主意的人,小姨此次把她叫上,也是為了日後這件事情爆出來的時候好找她有話說,覺着以後興許用得着,畢竟是一個家裡的人。
二姨對這件事情超級反感,表示堅決反對!還順帶着把小姨給罵了一頓!
“當初商量着誰去養這個孩子,你可都是打了保票的。現在好了,孩子出問題了,你也不早一點通知我們。”全是一副姐姐教訓妹妹的樣子,叫人無言。
小姨心裡萬般苦,但是也是有苦說不出呀。
畢竟在此之前,這臭小子在家裡總是淡淡的,沒有任何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