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陽緊緊握着手中的刀,那刀因抵禦柳如風方才砍下的劍氣,止不住地顫動,好似在瑟瑟發抖。他猛地握緊大刀,高高舉起,直指柳如風,厲聲質問道:“你怎會我李家家傳法決?!”語氣中滿是憤怒與質問。
柳如風嘴角微揚,潇灑地将劍收入劍鞘,戲谑道:“或許我是你李家某人的私生子呢?”
李景陽見柳如風到這時候還在戲耍自己,怒火瞬間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他大喝一聲,再次高高舉起大刀,如猛虎下山般沖向前去,眨眼間便拉近了與柳如風的距離。突然,他将全身力氣彙聚于大刀之上,狠狠砍向看似毫無防備的柳如風,這一刀,他用了十足的力氣!
柳如風并未拔劍抵禦,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任由大刀砍向自己的肩膀。“砰!”一聲巨響,大刀與柳如風的身體猛烈碰撞在一起,強大的力道使得溢出的靈力以二人為中心,如洶湧的潮水般迅速發散開來,揚起的灰塵瞬間遮擋住了衆人的視線。
姜青松見柳如風沒有做出任何防禦動作,頓時心急如焚,他剛要沖進灰塵中查看情況,卻被一旁的林澤宇伸手攔住。林澤宇嚴肅地說道:“姜師兄,鬥靈時外人不能插手,這是規矩!”
李忠則沒有像姜青松那般莽撞。他微微閉上雙眼,口中念念有詞,催動法決,将靈力緩緩彙聚于雙眼。刹那間,他的雙眼閃爍出奇異的光芒,透過彌漫的灰塵,他清楚地看見柳如風不僅毫發無傷,反倒是李景陽被反彈的力道震出好幾米遠,狼狽地摔倒在地!
待灰塵漸漸散去,衆人這才看清場上的情況,不禁暗自驚歎這位少年的強大。硬接李景陽全力一擊,竟然毫發無損,還能将李景陽震開如此之遠,這真的隻是一名煉丹師嗎?
李景陽顫抖着抖了抖握刀的手,剛才的劇烈震動早已讓他的手麻木不堪。他滿臉驚愕,心中滿是疑惑:這怎麼可能?他剛剛明明看到柳如風沒有做出任何防禦動作……
他緩緩擡起頭,死死地盯着柳如風,仔細觀察一番後,這才發現柳如風的肩膀上凝聚着一層若有若無的薄薄靈力!
“這是什麼法決?”李景陽滿臉震驚地問道,“竟能擋住我十成力!”這種法決他從未見過,心中滿是不解與恐懼。
而對面的柳如風隻是輕輕拍了拍肩上的灰塵,嘴角挂着一抹嘲諷的微笑,對着李景陽說道:“師兄,打聽對手的法決,可不是個好習慣。”頓了頓,他又挑釁道:“師兄不上,我可就要出招了!”
話音剛落,柳如風縱身一躍,如輕盈的飛鳥般停滞在了空中。他微微閉上眼睛,雙手快速結印,将體内的無屬性靈力迅速轉化為火屬性靈力,彙聚于右手上;緊接着,又将靈力轉化為風屬性靈力,凝聚于左手上。随後,他雙手猛地向前一推,将兩種不同屬性的靈力完美融合在一起,大喝一聲:“火龍卷!”
一團閃耀着奇異光芒的靈力被柳如風狠狠抛向地上的李景陽。瞬間,以李景陽為中心,一個高達數米的火龍卷沖天而起,熊熊火焰在狂風的裹挾下瘋狂肆虐,發出陣陣恐怖的咆哮聲。
一旁的嶽山察覺到柳如風要施展強大法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急忙向着對面的幾人大聲喊道:“不想被燒成烤肉,就快跑吧!”
說完,嶽山率先拔腿就跑,眨眼間便跑出了好幾裡遠。其餘人見狀,也都慌了神,紛紛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比鬥場。而身處火龍卷中心的李景陽同樣意識到了情況的危急,他心急如焚,拼命想要跑出火龍卷的中心,可每次沖向邊緣,都會被快速旋轉的風屬性靈力如鐵壁般彈回去,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牢籠。
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火借風力,風借火勢,火龍卷如一頭瘋狂的巨獸般迅速擴大到原先的好幾十倍。四周的草木在劫難逃,被強大的飓風卷入火龍卷中心,成為了火勢不斷擴大的燃料。火龍卷越升越高,直至達到近五百米高才停止繼續擴大。是柳如風手下留情了嗎?不,而是周圍的可燃物此時都已被卷入了火龍卷中,沒有了新的燃料,火勢才暫時得到了控制。
火龍卷持續了近一個時辰,才漸漸有了削弱的趨勢,主要原因是周圍已經沒有了可燃物。但若是柳如風不斷用靈力為火龍卷加持,那火龍卷便能無休無止地持續下去。
在此期間,李景陽被困在火龍卷中心,心急如焚。他不斷嘗試用法決強行打破這個該死的火龍卷,但很快他就發現,單單隻靠蠻力根本行不通。他又靜下心來,仔細尋找火龍卷的弱點,終于找到了幾處火勢較弱的地方。他大喝一聲,砍出幾道天衍刀罡,試圖沖破這道防線。然而,每當他的刀氣劈向火勢較弱的地方時,那個地方就會被空中施法的柳如風再次用靈力填充,形成了一個死循環。最後,他實在沒了辦法,隻能用靈力護住身體,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熊熊烈火灼傷,被鋒利的風刃劃傷,身上傷痕累累。
在遠處觀察的幾人被眼前的恐怖場面震驚得目瞪口呆。林澤宇設身處地地思考,如果自己是李景陽,要如何才能破掉這個強大的法決。但無論他做什麼假設,都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破掉這個火龍卷,除非以強大的實力強行沖破!
“這至少也是地階法決吧!”劉紫薇滿臉驚歎地感歎道。
除了李忠以外的四人都被柳如風強大的實力深深驚豔到了,他們目不轉睛地盯着戰況,生怕錯過任何一絲變故。尤其是林澤宇,他觀察得格外仔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敬畏。而在李忠的眼中,隻有滿滿的驕傲,畢竟,柳如風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