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明有去公司正經上過班,所以人很可靠,還是一級咒術師。”五條悟搭着七海健人的肩膀,笑出一口大白牙。
“我要出差一下,所以這次任務就交給我可靠的後輩來帶你和櫻啦~”
“估計其他人也不想被你這樣說。”七海健人推了推眼鏡。
被五條悟承認可靠,就要接受他随時丢過來的工作,七海健人表示敬謝不敏。
【不過、墨鏡?遮住眼睛的人好多啊……五條老師也是,夜蛾校長也是。對咒術來說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虎杖悠仁問:“既然不做上班族了的話,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直接當咒術師呢?”
“首先應該打招呼吧。”七海健人一本正經微微鞠躬:“初次見面,虎杖同學。”
連帶着虎杖悠仁也正經了不少,“是,初次見面。”
“對于你的問題,我的回答是:在高專學習時,我就察覺到了——咒術師就是狗屎!”七海健人jojo臉厲聲道。
“……欸?”
“而在公司上班時,我又察覺到了——勞動就是狗屎!”梅開二度。
“是這樣嗎?!”斬釘截鐵的話給虎杖悠仁幼小的内心來了點社畜震撼。
七海健人推了推眼鏡:“既然都是狗屎,那不如選擇我更适應的——這就是我回來的理由。”
【無法反駁!】
“太陰暗了……”簡直讓他的社會夢完全破碎。
“哈哈哈,是吧。”五條悟豎起大拇指,咒術師就是這樣,基本上全瑕陰暗批,偶然出現小太陽型的簡直比熊貓還珍貴。
“虎杖同學,請不要以為我和五條先生有同樣的想法。我信任他,也信賴他。”
五條貓貓驕傲臉。
“但是并不尊重他!”jojo臉梅開三度!
“我讨厭上面的做法,但我是站在規則這邊的……總而言之,我還沒有承認你是咒術師,‘就算身上有宿傩這個炸彈,自己也是有用之人’這一點請你自己盡力證明。”
七海健人淩厲的目光落在虎杖悠仁臉上。
——
在神奈川縣和市松櫻集合後。
“帥氣地一通表決心發言,也被說‘去跟上面說吧’這樣,太打擊人了。”
其實對自己又弱又派不上用場這件事,虎杖悠仁這段時間已經深刻認識到了。無論是少年院隻能看着市松櫻在自己懷裡生命流逝而無能為力,還是面對兩個特級隻能傻愣愣跟個呆頭鵝一樣看着五條悟和市松櫻去戰鬥……
一直以來呲着個大牙到處樂的虎杖悠仁頭上升起了陰雲。
“娜娜明是嘴硬心軟的人設呢,不過這種‘大人中的大人,男人中的男人’的硬漢氣派在市場會很受歡迎呢,身材、長相滿分!”市松櫻拿着小本本寫寫畫畫。
虎杖悠仁原本低落的情緒被這麼一打岔,都不知道自己原本要說啥了,幹脆湊過去看。
“櫻……你把這個本子千萬收好,不要被五條老師看到了。”
看着上面異常抽象的人物畫像以及各種私密數據,虎杖悠仁眼角抽了抽,“話說這些數據從哪裡得到的啊?!”太離譜了。
“人偶大人的眼睛就是尺,誤差絕對控制在三厘米内。”市松櫻學七海健人的樣子推了推眼罩,也不知道推了個什麼反正氣勢到位了就行(自認為)。
在虎杖悠仁重新給自己充好氣的時候,市松櫻突然牽起他的手手道:“悠仁會成為了不起的強大咒術師的。”
“不僅是五條老師這樣認為,大家、所有把悠仁看作同伴的人都相信悠仁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指引人走向正确的死亡。”
市松櫻臉上露出很淡但很自然的微笑,鉻金眸底暖光浮動:“‘悠仁會成為與我齊名的咒術師。’五條老師原話是這樣的。”
虎杖悠仁:“嗚——櫻醬,你笑得好漂亮,有種kilakila的閃光感……能再笑一個嗎?”
【我笑?】
“不是這種能炸破鋼彈玻璃的笑啦!”虎杖悠仁飙淚。
和警方交涉完的七海健人帶着虎杖悠仁進入放映室。
“看得見嗎?這就是咒力的殘穢。”
“沒,完全看不見。”
七海健人歎了口氣:“那是因為你沒有想去看,我們平時會理所當然地用視覺确認詛咒,畢竟對于咒術師而言,詛咒就是肉眼能輕易看到的存在。”
“但和咒靈那類比起來,殘穢更稀薄——隻要使用術式就會留下痕迹,那就是殘穢。你要定睛凝神,仔細看。”
虎杖悠仁使勁眯眼:“哦——!看見了看見了!”
地面上亮起幽幽一串腳印,直接通向室外,這種感覺有點像是開了紫外線夜視儀。
“那是當然。在看見之前就察覺到氣息,才能獨當一面。”七海健人推了推眼鏡,他不是高專教師吧,為什麼也負責起了學生的教學?
咒術師果然都是狗屎!
虎杖悠仁有些氣餒:“就不能多誇兩句,鼓勵鼓勵之類的。”
七海健人:“我不會褒獎,也不會貶低。遵從事實,嚴于律己,這就是我。”
他雙手插兜,語氣沉穩又冷靜:“雖然曾經也誤以為社會亦是如此,此話暫且不提。”對于還在象牙塔的學生來說太早了。
“我們追。”
“好!打起精神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