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活力滿滿的男高生,七海健人露出了絲微笑意,“不,差不多完成就可以了。走吧。”
虎杖悠仁:0.o
原本高昂的興緻被大人的社會圓滑擊沉,他有些垂頭喪氣跟上。
【總覺得、有些合不來啊……說話都沒有回應。】
市松櫻哼着歌蹦蹦跳跳跟着他們上樓。
“古今中外新舊廚藝樣樣精通的男人才受歡迎~打掃也完美洗衣服也完美哼哼哈哈——”
“這是什麼歌啊好怪。”虎杖悠仁忍不住吐槽,而且旋律好魔性好洗腦,聽得他都忍不住想唱了。
他晃了晃頭,努力把精力集中到任務上,“不過,監控攝像頭什麼都沒有拍到吧?”
“嗯,詛咒無法被電子設備看到,除了被害人就隻有一名少年。”
“尖叫聲歡呼聲呢~(低音)别婆婆媽媽的快點唱吧!(高音)”市松櫻分飾兩角。
“那尖叫聲、不是,犯人是咒靈嗎?”
“毛茸茸毛茸茸毛茸茸毛茸茸~大叔、大哥、大姐、大家一起閃閃亮!”市松櫻振臂高呼。
“嗯……那名毛茸茸……!”
七海健人沉默,他伸手把市松櫻捏成小雞嘴。
“失禮了。那名少年所為的可能性也并非沒有。但查明他身份是警察的工作,我們的任務就是探查詛咒源頭,然後如果是詛咒師所為便實行逮捕,如果是詛咒所為即當場祓除。”
他推開天台門,打起傘繼續前進。
天台上空無一物,明面上是這樣。
“便……便當……便當……”
暗處一隻體型巨大的怪物趴在牆上,嘴巴裡流淌着涎水。
虎杖悠仁扔掉傘,抽刀卻被攔下。
“這個我來解決。”七海健人慢條斯理地收傘,“虎杖同學負責那邊的另一隻。”
虎杖悠仁猛地轉頭,樓梯後一隻蒼白如同蟲蛹的怪物在不斷扭動着,層層利齒綻開。
“好、好棒的洗衣劑……”
“要是覺得赢不了就叫市松同學吧。”據他所知前幾天市松櫻一個人完成了一個一級咒靈任務(五條悟的),已經是位值得托付後背的咒術師了。
虎杖悠仁半月眼:“……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問題,作為前輩自然要對後輩負起責任,孩子的成長是需要時間的,這點我很清楚。”七海健人解開白色西裝紐扣,握緊了刀柄。
市松櫻帶着雨帽站在空調外機上,俯瞰全局。
“被當成小孩還不如被小瞧呢!”
虎杖悠仁一劍揮出,戰鬥一觸即發!
“你出生入死過好幾次,但是并不意味着你就是大人了。隻有枕邊脫落的頭發變多了,喜歡吃的夾心面包從便利店消失了……這些小小的絕望堆砌起來,才會讓人長大。”
【十劃咒法!】
七海健人利落地斬出幾刀,血液噴濺,這種低階詛咒他解決過不知何幾。
被砍斷四肢的怪物趴在地上,七海健人看着被血染紅的刀布,突然厲喝一聲:“停手!虎杖同學!”
本來飛躍起來要給予對方最後一擊的虎杖悠仁被這一聲吓得整個人一彈,直直裝上網架上的圓圈。
碩大的電子屏上爆出畫面:全壘打!
市松櫻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舉手吹哨:噓——!
“怎麼了?為什麼要停手?!”
怪物已經失去行動力,虎杖悠仁甩了甩劍上的血,不解道。
七海健人看着怪物手上戴着的昂貴手表,拿出手機拍了個照。
【果然。】
市松櫻在虎杖悠仁身邊站定,歎了口氣:“因為是人類。悠仁,要好好讀我給你帶的書啊——咒靈的血是紫色的,而人的血、才是紅色的。”
“不過這樣一來就确定了,是和電影院那幾具屍體是同一個兇手,可以把人類進行變形和改造的術式。”
市松櫻蹲下來,看着怪物眼中淚水不斷湧出,痛苦、絕望、祈求……她伸手蓋住那雙依稀還能看出生前幾分模樣的眼睛,柔和的白光閃過,但卻沒有任何改變。
“雖然是必經之路,但這是娜娜明獨有的溫柔呢,‘讓未成年人手染鮮血再晚一些’這種也很符合超級可靠成男的處事法則。這些改造人已經徹底沒救了,現在每存活一秒都是痛苦,讓他們解脫吧娜娜明。”
看着照片裡清晰印出的怪物景象,七海健人扶了扶眼鏡,嗯了一聲。
——
死掉的怪物被送回了高專由家入硝子進行解剖。
結果出來後,摘掉□□手套,家入硝子給七海健人打了個電話。
與市松櫻的推論完全對上。這些怪物曾經的确是人類,身體是被咒術強行改造成這樣的,和電影院的死者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