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嶼蘭靜靜地坐着,像失去了知覺。
她難以想象自己這一生都過得像個笑話--凄苦、悲慘、孤獨。
就連生命中唯一救贖的光也隻是虛假的幻象。
一想起自己那次從水裡被救出來後的萌生的愛意感動,她就想要嘔吐。
這世界上,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不公平的事情?
她那麼努力地活着,最後卻隻是一個笑話,一個跳梁小醜的存在。
一隻醜陋的老鼠,以為憑借自己的付出,就會得到回報.......
沒用的,沒用的,誰讓她隻是一隻老鼠呢?
她的怯懦、膽小,早已注定了她的人生。
不知何時,楚宴安靜靜地站在門口。
模糊的淚眼裡,文嶼蘭居然還是覺得他很美好,但下一秒她又覺得惡心起來。
這兩種情緒的交織,使她掐緊了自己的手心,竭力忍住想要吐出來的感覺。
楚宴安慢慢走了進來,單膝跪在了床沿旁邊,然後伸手覆住她的。
“對不起”,楚宴安低低地道。
“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可能不相信,但有些事我也身不由己,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我會救你出去的,隻要等到........”
“你不要再說了”,文嶼蘭嫌惡地甩開那手。
“不要再對我使什麼美人計了,我曾經是很喜歡你,但現在我有更愛的人,就不要再這麼惡心我了”
“不,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楚宴安卻不相信似的,又捏緊了她放在被上的手,然後吻了上來。
文嶼蘭一個不察,呆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龐。
情感上她很想相信他說的一切,但無論怎樣的理智都告訴她。
永遠永遠,再相信一次這所謂的真誠,她一定會精神錯亂,然後瘋掉的,她的整個靈魂自我都将徹底消失。
溫熱的眼淚順着臉頰落下,文嶼蘭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