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起入門的幾個師兄都告訴我你靈根的事了。我本以為你的靈根這麼好,肯定就被道尊收徒了,怎麼現在也來了外門?”
“初九姐姐,我來外門,當然是因為……”蘇瑾靠近初九的耳邊故意壓低聲音。
“因為什麼?”初九忙問。
“因為舍不得你呀!”
“啊?雖然我也想和你一起,可是……可是你怎麼能……”
蘇瑾的理由讓楊初九很是震驚。
她一方面被對方的情誼感動,一方面又覺得蘇瑾真的因為這個原因而錯失大好的修煉機會,着實可惜。因此磕磕巴巴的不知如何開口。
眼瞧着初九為難的樣子,蘇瑾噗嗤一聲笑了。
“我是逗你的,難道初九姐姐還當真了?”
“你這壞丫頭,居然敢逗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初九說着舉起手來作勢要打蘇瑾。
蘇瑾則是口呼饒命,佯裝逃跑。
二人你追我趕在大廳中戲作一團,不時發出陣陣笑聲。引得樓上樓下的衆多修士都駐足觀看。
“咳咳!”
這時中年男子不滿的聲音響起。
“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們再次嬉笑玩鬧!若再如此放肆,我就回禀道尊将你們都攆出宗門!”
初九眼見蘇瑾方才一再被這人忽視刁難,現在又在這裡狐假虎威。正想上前理論,蘇瑾卻在此時拽住初九的衣袖,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初九瞧見了蘇瑾的眼色,也知曉此時她們剛來玄天門,絕對不是鬧事的時候。故而壓下怒火,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扔進了這男子的懷中。
白胖男子掏出懷中的銀子,用手掂了掂。立馬一改之前的傲慢,立馬在臉上擠出一個自認為還算和藹的笑容。
“兩位姑娘見諒,我剛才也是為了維護我們玄天門的聲譽和門規。二位私下如何都行,隻是莫要在大庭廣衆之下鬧出太大動靜就好!”
“我妹妹到底住在那兒?”
無論是蘇瑾還是楊初九,像這種狗仗人勢,見錢眼開的勢利小人,她們都是見慣了的。
初九眼下,對于這些羅裡吧嗦的廢話,是一句也不想多聽,開口打斷了對方。
“這個嘛,蘇姑娘來的晚了些,前面回雁居和鵬程居的房子都已經安排滿了,倒是稼穑居那裡還有幾間空房。雖然距離大廳遠些,但勝在安靜雅緻,據說還是當年祖師曾經修煉過的地方。”
初九聽聞蘇瑾被安排到了稼穑居,想要再拿銀子讓對方通融一下,把蘇瑾的住所換到自己旁邊。
蘇瑾制住了初九想要掏錢的手,沖着面前的白胖男子點頭稱謝。
“稼穑居很好,就那裡吧!”
“蘇姑娘果然是善解人意呀。來人,給蘇姑娘挑套衣服。”
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兒應聲出來,領着蘇瑾來到裡間的一個存放衣服的庫房。
因蘇瑾年紀小,身量纖瘦,眼前的小男孩在庫房裡挑選半天也沒找到一套适合蘇瑾的衣服。
蘇瑾看出男孩的為難,開口說:“小兄弟,不用再找了,随便拿一套給我就是,我回去自己改改,也能穿的。”
男孩頓時如蒙大赦,感激地沖着蘇瑾點了點頭,然後将一套女修服飾遞到蘇瑾手上。衣服上面還有一個木制令牌,上面刻着玄天門三個大字。
拿到衣服和令牌的蘇瑾,一出門就被在門外等着的初九一路拉到了二樓雅間。
面對着一桌子的珍羞美味,緊張了大半日的蘇瑾也确實餓了。便沒再客氣和初九坐下來一同開吃。
待酒足飯飽之後,二人也沒急着離開,而是就坐在雅間閑聊着,楊初九對着蘇瑾說起了樓下中年男子的身份。
“這人姓何,名進。據說是銘欽道尊的遠親,原來是在自己老家無雙城東邊的青牛鎮開了一間酒樓,生意做的很不錯,号稱有萬貫家财。”
“他本人雖然毫無靈根,但是卻生出了個靈根不錯的兒子。為了能讓兒子上玄天門修行。這姓何的,竟然賣掉了酒樓,把全部家産都捐給了玄天門,這才換得紫陽道尊開口同意他兒子進門修行。”
“幾年之後,這蘇家小子修為大有長進,進入内門,據說一直跟着銘欽道尊。他趁機向幾位道尊陳情,說自己父親年事已高,一無錢财傍身,二無兒女在跟前盡孝,實在可憐。掌門于是破例讓這姓何的去外門做了個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