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都答應人家了,此事絕不能和第三個人說,”蘇瑾還煞有介事地拿出腰間的荷包,在初九面前晃了晃,“我要是帶你去了,豈非說明我不守信用了?”
“好吧,那你送完靈草也早點回去休息,”初九仍是不放心,“你今日傷的不輕,回去了好調息一番,别在外耽擱太長時間。”
“知道還是我的阿姐最疼我。”
蘇瑾揮手和初九告别之後,轉身朝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快步而行……
——
次日一早,大家再次齊聚于内門的演武場。
接下來的幾次角逐,蘇瑾都是有驚無險的戰勝了對方,直到整個場地上,隻剩下蘇瑾和另一個外門弟子——獨孤信。
看着面前的青衣修士,蘇瑾的心中瞬間升起了極大的無力感,方才經過幾輪苦戰,此時自己的靈力已經幾近枯竭。反觀對方,卻是氣定神閑,連呼吸都不曾有一絲淩亂。
孤信蘇瑾是知道的,但也僅僅隻是知道而已。這些年來,自己在外門和面前的修士幾乎沒有打過任何交道。
隻是聽初九說過,這獨孤信平日深居簡出,在宗門弟子面前極少出手,但每次出手必勝,因此自進入玄天門到現在為止從無敗績。
蘇瑾之前休息時也觀看了對方的兩次對戰,但是也完全看不出來這師兄到底是什麼招數,什麼打法。
“蘇師妹,請賜教!”
就在蘇瑾仍在思考對策之時,對方的劍招竟然直逼自己面門而來。
蘇瑾無奈隻能拔劍抵擋。二人你來我往十幾招之後,蘇瑾也漸漸看出了對方的能耐。
這人将手中的劍使得出神入化,幾乎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對于擅長在對戰之時尋找對手弱點的蘇瑾竟然一時之間也無法在獨孤信身上找到任何破綻。
招式沒有破綻,或許靈力會有薄弱之處吧!
想到這裡,蘇瑾将靈力運轉注入到劍身之上,朝着對方的胸前刺去。
出人意料的是,蘇瑾劍尖的靈力在碰觸到對方劍身的一瞬間,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比起精妙的劍招,這才更令蘇瑾的内心感覺到驚駭。對方在周身沒有絲毫靈力波動的情況下讓自己的靈力消滅于無形,這隻能說明兩種可能——
要麼就是這獨孤性的實力,遠高于自己和所有外門的弟子,要麼就是對方身上有一種可以克制所有修士靈力的法寶。
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自己到最後都是必輸無疑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幾百招之後,蘇瑾的氣力消耗殆盡,一身整齊的青色裙袍也變得淩亂不堪。而對面的修士卻仍是那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眼神更是亮的驚人,看這架勢,大有和蘇瑾再大戰幾百回合的想法。
高台之上一直靜觀其變的冰羽到尊,此時卻突然開口了。
“兩位師兄,我看這兩個外門弟子都是可塑之才,”葉冰羽借着低頭飲茶的機會避免了讓兩位師兄看到自己眼中的擔憂之色,“不如我們這次就破例一回,準許他們一同進入内門吧。”
銘欽道尊正要開口答應,不料一向慣當和事佬的扶雲道尊這次卻提出了反對意見。
“師妹,這會兒怎麼發起善心了?”浮雲淡定的端起茶杯,飲下一口溫熱的茶水,“之前對炎烈和方遠之時,怎不見如今這副菩薩心腸?”
“師兄,此話何意?”冰羽道尊觸眉問道。
“我是想勸師妹一句,這小丫頭口口聲聲要拜入掌門師兄的門下,你便是再憐惜她,隻怕最後也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人家不一定領你的情、感你的恩。”
“師兄,你這話就差了。我葉冰羽所作所為皆是為了玄天門着想,我不需要任何人領我的情感,我的恩。”
“師妹既然這樣說,那就更不能開這個先例了,這三年一度的宗門大比,隻能選出一個外門弟子進入内門。這規矩是師父當年親自定下的,師妹不會這麼快就把他老人家的話給忘了吧?”
葉冰羽見擂台之上的蘇瑾逐漸不敵,于是隻得退讓一步,“師父他老人家的話,我自然沒忘,隻是所謂“比試”并非隻有武藝這一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