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沒毛病，就是适合在台子上拿着大喇叭對全體師生說，同事之間私下講個小話還這麼義正嚴辭就沒意思了。

老何笑了笑擺擺手走了，可這話落在張澤鑫耳朵裡就有些刺耳。

今天還是個星期一，開例會的日子。

等到下午五點，舒晴和薛媛她們幾個都來了，唯獨不見梁偉傑。

“梁偉傑呢？”張澤鑫語氣有些不耐，現在就不把他放眼裡了？

學生對老師的情緒都很敏銳，平常老師喜歡阿傑，提到他都是“你們師兄”，現在連名帶姓地叫，看來是生氣了。

舒晴膽子大，回複道：“他去面試，說是給您請過假了。”

張澤鑫抓起手機，果然看到了昨天阿傑發來的請假信息。隻說有事不能來，沒說具體原因。當時他心中厭惡阿傑，也沒細問，不來更好。後來宜貞離家出走，更是把這事給忘了。

他豎起手機捏着一側，另一側磕在桌面上發出一聲脆響：“什麼單位的面試？”

“是個公司，叫什麼名我忘了，在東二環。”舒晴回憶道。

“簋街？”張澤鑫皺眉。

“對！吃小龍蝦的那條街，就在那附近。”

哼，南風也在那附近。

已經完全不掩飾了麼？

張澤鑫陰着臉沉默，手機不時磕在桌子上發出響聲。幾個女孩子眼觀鼻鼻觀心，也都不說話。

何曉月心道，完了，老師心情不好，八成得挨頓呲兒。例會出乎意料地的時間并不長，每個人的情況都草草帶過，反倒比平時還容易些。

就在開完會大家收拾好電腦打算離開時，張澤鑫突然開口：“給你師兄打電話，叫他面試結束後過來一趟。”

舒晴見老師目光深沉，不知在看什麼，也不知道在跟誰說，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露出一個疑問的表情。

張澤鑫餘光瞥到：“嗯。”

他已經收到了博導的回信：“張，很高興你将自己的得意門生推薦給我。我看過他的簡曆和成績單，非常優秀的年輕人。如果他有意向申請我的博士生，請他于一個月之内發一份研究計劃書給我，以便我進一步判斷他是否适合。”

留學是梁偉傑的夢想，張澤鑫一直清楚。

他可以讓他美夢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