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記得我？”蘇然笑。

“當然記得。”老先生笑呵呵地，“上次你來，還給我看過八字呢。”

顧川挑眉看她：“你還給人算過？”

“偶爾。”蘇然笑着岔開話題，“今天帶朋友來坐坐。”

“好嘞。”老先生眯着眼打量顧川，笑容意味深長，“男朋友？”

蘇然被茶嗆了一下，連忙擺手：“不是，朋友。”

“哦——”老先生拉長尾音，“朋友以上那種？”

蘇然剛想反駁，顧川已經不緊不慢地接話：“有可能。”

蘇然側頭瞪了他一眼，顧川笑得坦然。

茶上桌後，蘇然撐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梧桐樹影，忽然問：“你今天真的是路過？”

“不是。”顧川手指順着杯沿滑過，低聲說，“是想你了。”

蘇然手指微微一顫，低頭喝茶，耳根悄悄紅了。

“你以前，會對别人這樣嗎？”她随口問，聲音聽起來很随意，實則心跳快得厲害。

“不會。”顧川答得幹脆，“以前不會，現在會。”

“為什麼？”蘇然看着茶面上的茶葉，聲音低下來。

“因為你特别。”顧川看着她，語氣溫和卻帶着笃定，“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特别。”

蘇然擡頭，看進他認真的眼睛，忽然覺得，這個人，真是比她還敢。

她原以為顧川是慢熱、理智型，沒想到一旦他确定了自己的感覺，反而比她還果斷直接。

“特别到什麼程度？”蘇然輕聲問。

顧川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覆蓋在她放在桌上的手背上，力道很輕，卻透着一種特别的耐心。

“特别到，我想讓你成為我身體和心裡，唯一的顧問。”顧川低聲，“一輩子的那種。”

蘇然怔住，手指僵了幾秒，卻沒有抽開。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隻交疊的手上，暖得像剛泡開的那壺陳皮普洱。

她的指尖微微彎了彎，慢慢扣住了他的食指。

“那你可得考慮清楚。”蘇然笑，眼裡有點濕潤，“我這人，啰嗦得很，還迷信。”

“沒關系。”顧川握緊她的手，笑得比外面的春光還暖，“我願意被你一輩子算着。”

窗外風輕，樹影搖曳。

特别案例，和他的特别顧問，終于走到了“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