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仲目位于米花區舊街道,近日多次被報道有靈異事件發生…在這裡希望大家相信柯學,夜晚出行,注意安全—啊...誰寫的東西?胡說八道,哪有什麼靈異的。”
“我在這怎麼沒見過。”
川島吐槽完就摁滅手機。拍了拍自己制服上的水,然後側頭看向宛若無盡路口。
雖然他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鬼怪之類的,但這大半夜還下着雨,又是這種老街道,确實挺滲人。
正當他打算休息一會兒,室外隐約的人影讓他直起身體。
這麼晚了...
川島瞬間警覺起來,手掌已經握住旁邊的警棍,
廊口上方唯一的燈光因為雨而有些昏暗,因此看不清對方的臉,隻有一個朦朦胧胧身影。
來人步履沉穩,手裡藍色的傘微微歪斜,左手懷裡還抱着一隻....
貓?
川島松開手裡的東西,對着已經走到亭邊的人打招呼:“邊小姐,好久不見。”
“這麼晚還過來啊?”
被叫邊小姐的人臉色很白,幾乎沒什麼血色,及肩長發整齊的攏在身後,身姿筆挺。
川島看着對方的臉愣了一秒。
邊裡裕摸了摸懷裡的貓,嘴角挂起一抹笑:“蘇珊的店要開了,這些天得多忙一會兒。”
“那到是。”川島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模樣鬼鬼祟祟地示意她靠近。
他小聲道:“那些人都是吹牛!我在這裡守了這麼久,就沒見過什麼靈異的,但你晚上進去還是小心點。他們說什麼有個會說話的小黑球....我好像也見過。”
“诶?就和你懷裡這隻長得差不多。”
邊裡裕揉貓的手一緊:“我明白了川島先生。”
川島擺了擺手,靠在椅背上看電視:“你去吧,有事叫我。”
“嗯,那就麻煩你了。”
.....
出了這條路,邊裡裕手臂一松,雙手插進了衣袋。
她懷裡的貓猝不及防就落在了地上,睜開朦胧的眼,兩三步就跳在對方身上,腦袋也湊到邊裡裕的臉側。
“裕桑,我還以為你會走進去。”黑貓發出一道軟酥的少女音。
“太麻煩了。”邊裡裕漫不經心的回答。
她推開對方亂蹭的腦袋:“小黑球,如果我不快一點,你現在已經對他下手了。”
這隻貓特别小心眼,就瓦裡安知道,叫它小黑球的人都被“親切問候”過。
“我倒是想。”她懷裡的貓擡起自己的前腿,露出系在上面的金色細繩。
“裕桑幫我解開嘛,我恢複原身就去解決他。”
醉翁之意不在酒,邊裡裕一隻手指點在對方鼻尖:“當初是誰打賭輸了,自願給我做寵物貓?現在想反悔?”
黑貓的原身是卡佩家主最小的女兒,從小就是個公主脾氣,當初不聽勸告主動和邊裡裕打賭,大放厥詞輸了就給邊裡裕做三十年貓。
結果顯而易見,小公主輸了開始上蹿下跳又哭又鬧,打死都不跟着邊裡裕。
畢竟這可是三十年啊!一直做貓...
但也沒辦法,願賭服輸,她的家主父親面對哭鬧更加鐵面無私,信守承諾将小女兒托付給邊裡裕。
直到現在也才差不多一年,距離三十年的零頭都沒有。
提前恢複身體的計劃失敗,艾米不滿的輕叫了一聲,放下自己的爪子。
唉...就是那人居然敢叫自己小黑球,确實挺想打他一頓的。
诶?等會兒...
艾米終于反應過來:“你剛剛是不是也叫我小黑球了?你說!是不是!喵?...”
突然被捂住嘴,艾米準備掙紮,就聽見一道壓抑的聲音,像是臨死前的掙紮。
它重新趴在邊裡裕的肩膀,問道:“是誰?”
邊裡裕嘴角勾起一抹笑:“有人在模仿你。”
遠處的屋内,一個棕發男人被一條黑色的布條慢慢包裹,失了氣息,倒在地上。
邊裡裕眯了眯眼。
傳聞的靈異事件,隻不過是艾米晚上喜歡跑到這裡玩兒,意外被人發現蹤迹,誤以為是鬼怪。
但...要真有人利用這一點來殺人,就有意思了。
“裕桑,那個人死了嗎?”艾米支起腦袋。
“應該吧。”在尖利的牙齒觸碰到皮膚的一瞬間,邊裡裕拍了一下貓的背部安撫:“抓緊時間,我們去見蘇珊。”
邊裡裕轉了方向,走進樓道。
然而剛邁出一步,就有淡淡的香甜氣息便撲面而來,如暴風席卷般猛烈,迅速占據了她的感官。
艾米迅速從她肩膀上直起短腿,也被味道吸引了,一邊叫一邊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