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次從白蘭地口中得知這個男人利用莎朗做自己的實驗,她就無法再克制住自己的徹底解決對方的念頭,第一時間聯系了斯賓塞,開始她的計劃。
山下川拓額頭冷汗直冒,雙臂搭在地上。
瓦裡安蹲下,看着男人的眼睛:“你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做事?”
“當初我交給她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我就是要讓她理所當然的驕傲高貴。”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觊觎她?
“她願意執行任務,我可以不管。”
“但把她作為實驗體.....”
邊裡裕語氣驟然陰冷,她微頓,最終歎息一聲:“你錯的地方,就是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山下川拓終于垂下頭,口中喘着粗氣。
“貝爾摩德....貝爾摩德....”
山下川拓嘴角帶着譏諷的笑意:“為了一個女人,你就要殺我?”
“瓦裡安,你知道六戒吧?”
“沒有正當理由殺害自己的同類,你受的處罰可比我嚴重呢。”
血族護短,殘害同類确實不被允許。
“格什溫家主的姐姐,為了一個女人,要殺我....你覺得—”
“呃!”
伴着血肉被穿透的聲音,塵土散盡,山下川拓被按在牆面,胸膛血肉模糊,黑色的皮質手套握着他的心髒,也隔絕了血液的沾染。
真難聞。
邊裡裕微微蹙了蹙眉,而後看着對方震驚的神色,終于揚起笑。
她攥緊男人的心髒。
“要試試嗎?”
“試試....我敢不敢殺你?”
對方....有無數種方式殺了自己,卻偏偏選了最痛苦也最容易讓人握住把柄的一種。
“你不....你不敢的。”山下川拓大口的呼吸着,調動力氣治愈自己的傷口,但由于對方的手在自己的心口處,他所有的努力都無能為力。
“這裡是亞洲,是日本,這裡的主宰者是莫卡維。”山下川拓嘴角滲出一抹血液,讓他的笑容顯得更加可怖了些。
前些天,山下川拓就得知有人在查關于他的經曆,便早有準備。
隻是沒有想到這個人是瓦裡安而已。
夜色之下,層層黑色的暗影緩緩籠罩住他們所在的角落,邊裡裕感受到周圍危險的氣息慢慢逼近,她的身後被團團圍住。
不用看,全是莫卡維的人。
“格什溫的人站在我山下川拓的地盤上,還想殺了我。”
“這可不太明智。”山下川拓笑了。
“畢竟.....寡不敵衆。”他道。
邊裡裕臉色冷冽下來,眉目染上寒意:“血族裡還沒有我管不了的。”
她将手從對方心髒處抽離,左手肘猛地将人打在身前,随即一腳踹在山下川拓的腿彎,讓人就這樣跌倒在地上。
山下川拓胸膛血肉模糊,暗紅的液體慢慢滴在莊園的土地上,
“憑你們?”
“今天誰敢動一步—”
邊裡裕目光冷冷的掃過山下川拓的下屬。
“明天,就等着莫卡維滅族的消息。”
伴着最後一個字落音,山下川拓的身體也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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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我剛找到了你說的那個帶着氈帽的FBI小子,才将人打暈呢。”白蘭地拍了拍旁邊倒地的人。
剛剛這小子去偷襲一個狙擊手,白蘭地反手埋伏在對方身後,一個手刀将人打暈了過去。
想破壞我們老闆娘的計劃,沒門!
“小boss,你那裡順利嗎?”
白蘭地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着遠處對峙的Vermouth和茱蒂老師,突然察覺不對勁。
這個耳麥的聲音怎麼感覺.....身臨其境似的。
白蘭地回頭,看見自己剛剛回複的人雙手抱胸站在自己身後,他一驚:“這麼快就解決了?”
邊裡裕沒有細說,‘嗯’了一聲。
白蘭地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小boss....你真的把人殺了啊?”
邊裡裕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不管怎麼說,山下川拓可是組織裡的第一把手,就這樣草率的解決對方,難免會.....遭人非議。
山下川拓再怎麼說也算個有名姓的家夥,要是被莫卡維家族的人以此做文章,格什溫家族在血族裡的威信也會受到挑戰。
他看邊裡裕略過地上的赤井秀一,視線轉而看望下面的兩人。
對方嘴角挂着笑:“是啊...然後審判司的人就來了,說要處罰我。”
血族裡犯了族規的人,基本都會被送往血族的審判司接受審判和處理。
邊裡裕殺了同族,自然會驚動他們。
“那你....”白蘭地撓了撓頭。
可小boss一副并沒有多擔心的模樣啊。
邊裡裕揚唇笑了笑:“然後我甩了他們,來這裡赴約。”
“啊?”白蘭地動了動嘴唇,沒有繼續說下去。
算了....小boss自有計劃,應該不用多擔憂。
邊裡裕望着下面的情況皺了皺眉。
不是應該在米花中心的大廈麼?
那突然出現在碼頭,是因為朱蒂讓對方的計劃變故了嗎?
邊裡裕想了想:“待會兒把她們說的話發我。”
“好。”白蘭地點了點頭。“您要下去看看麼?”
“咦?這個FBI快醒了,你看怎麼做....”
“打暈吧。”邊裡裕這才瞥了一眼。
“?”白蘭地眨眼,點頭應下。
邊裡裕将一個文件袋扔給白蘭地:“待會兒審判司的人過來,你用這個幫我攔住他們。”
白蘭地接過文件,下一秒,面前的人就沒了蹤影。
赤井秀一悠悠轉醒,他用手按在還泛着痛意的後頸。
沒想到那個女人還有幫手。
自己居然被偷襲了。
而剛剛直起上半身,身前一道風騷的行動服飛快閃過,他眼前一黑,“撲通”一聲重新倒了下去。
“不好意思啦.”
迷迷糊糊聽見道歉的赤井秀一:......
白蘭地轉過頭,揉了揉手腕。
他身後并排着幾人,穿着整齊劃一的暗色長袍,目光肅然。
審判司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