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裡裕看見女人打開了夜燈,然後伸手将下方的床下的長櫃拉開。
看清裡面的東西,邊裡裕眼神微微變化,臉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來。
櫃子裡面整整齊齊排列着不同金屬和皮質用品,在卧室幽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精美,一看就是不久前準備的,而且還被主人保護的非常好。
“Vermouth。”第一次見如此齊全的“裝備”。邊裡裕控制住自己快裂開的表情,臉上重新挂上标志性微笑。
“我知道每個人在這方面都有些不同的癖好。”
“但是,我不太喜歡。”邊裡裕拒絕。
“不行?”貝爾摩德随便拎起一個。
“不可以。”邊裡裕搖頭,盯着對方手裡的東西,想象了一下用在自己身上的場景,拒絕的聲音更堅定了。
“這個不行?”
“不行。”
“和我一起也不行?”
“真的不行。”
貝爾摩德聞言眼神微眯,聲音有些冷:“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當然不是。”邊裡裕一口否認。
貝爾摩德美眸彎了彎,語氣也變了:“那就是可以和我用,對嗎?”
.....意識到又被女人繞了進去,邊裡裕歎了一口氣,看着對方臉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她手撐着下巴,腦海隻有一個念頭。
不行,怎麼又被莎朗玩弄了。
不能戴。
我怎麼能戴這種東西。
邊裡裕不經意地走到門邊,直接道:“克麗絲,我今天還有事,你看下次行不行?”
貝爾摩德正低頭彎腰擺弄着櫃子裡的東西,讓人看不清表情,可聲音施施然,聽起來滿不在意的模樣:“沒關系,我不會強迫你。”
邊裡裕松了一口氣。
她知道莎朗還是很講道理的人,從不會強人所—
“畢竟我也沒想到你會害怕。”貝爾摩德又悠悠的補了一句。
邊裡裕:“......”
一秒。
兩秒。
三秒。
身後一隻手按住了她收東西的動作,貝爾摩德彎了彎唇。
邊裡裕接過對方手裡的東西,一手摩挲着手裡觸感冰涼的帶扣,另一隻手從身後摟住了女人的腰。
“激将法。”邊裡裕低低笑了一聲,觀察着手裡的東西。
這個應該不是很危險吧?
貝爾摩德轉身,手指點了點對方紅透的耳尖,慢慢劃過下颌,停在脖頸,冰冷酥麻的觸感讓邊裡裕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那激将法....管用了嗎?”貝爾摩德的聲音慵懶又随意。
“試一試?”
“莎朗。”邊裡裕理智回歸。“我覺得這件事可以再考慮一下。”
“或者.....我們換一種方式?”邊裡裕試探。
“還是不願意?”貝爾摩德這麼說着,心裡對邊裡裕依舊抗拒的态度毫不意外,對方骨子裡矜貴又驕傲,怎麼可能接受小道具這種東西。
“唉,看來你們血族還是很古闆。”
“還?”邊裡裕抓住關鍵詞。
“放心,沒人敢對我做什麼。”貝爾摩德看着邊裡裕警惕的模樣,笑出了聲。“我是說那位,從見過他開始,都隻有一套風格。”
确實,邊裡裕上次見山下川拓時對方也和現在無甚差别,隻有實驗失敗帶來的衰老。
“也不算古闆。”邊裡裕坐了過去,和貝爾摩德一起靠在床邊的地毯上。“聽說蘇珊的弟弟就挺喜歡這些東西的,也不是所有血族都這樣。”
對方主動提起,貝爾摩德想到什麼,指尖微動:“我那天聽說...蘇珊和她的弟弟在日本是為了找東西?”
“對。”這件事沒什麼好隐瞞的,邊裡裕告訴了貝爾摩德。“是一個叫潘多拉的寶石,聽說使用它的人可以長生不老。”
邊裡裕嗤笑,狀若無意道:“聽起來倒是和山下川拓的目的不謀而合。他研究了長生不老一輩子,最後還是沒有達到目的,隻是個失敗的試驗品。”
“确實失敗了。”貝爾摩德單手撐着下巴,語氣慵懶又随意:“那Varian.你難道不好奇—”
女人突然停頓了,屋子裡變得安靜,邊裡裕感受到那雙水綠色的眼眸注視了自己很久。
她喉頭動了動,并沒有說話。
良久,貝爾摩德的眼神才移到窗外,上一句話也說了出來。
“不好奇....我為什麼既是莎朗,也是克麗絲?”
“山下川拓已經告訴我了。”邊裡裕讓自己的語氣輕松了些,不帶任何殺意和情緒。“他找到了很有才華的宮野夫婦參與了實驗,沒想到研究成功,最後偶然能達到現在的效果。”
邊裡裕繼續道,眸光卻愈發深沉:“不過,夫妻制造出一代藥物,她們的女兒已經能将這類藥物的效果擴展....”
“好了,不談這個,今天我可不想聊工作。”邊裡裕岔開話題,語氣也變得溫和。“今天最重要的任務是照顧好我的飼主。”
貝爾摩德捏了捏對方的臉,:“可飼主的要求...某些人怎麼不遵守呢?
邊裡裕已經逐漸習以為常對方的小動作,立刻改口:“是陪女朋友約會。”
女人被對方避之不及的反應逗笑。
邊裡裕嘴角揚了揚,詢問對方。
“那這些東西...”
“放在這裡吧。”貝爾摩德眼裡閃過一抹戲谑。“也許有一天,你就願意了呢?”
邊裡裕:……
不可能的。
她發誓。
這輩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