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裡裕感受着對方充滿占有欲的動作,垂眼輕笑。
下一秒偏頭吻在女人的唇角,反客為主,将人往後抵在沙發邊。
......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理智回歸,邊裡裕立刻松開自己圈在貝爾摩德腰間的手,幫對方整理衣服。
唇齒間都是女人的味道,好像疲憊也消散了,邊裡裕眉眼間的神态都輕松了幾分。
将對方耳邊的碎發别在耳後,她問了貝爾摩德最後一個問題:“你和朗姆做了交易?”
“各取所需罷了,我的身體承受不住潘多拉寶石的力量,之前是山下川拓,現在是他,給我提供緩解副作用的藥物。”
意識到什麼,貝爾摩德眯了眯眼,坦白了自己的狀況。
副作用嗎?
邊裡裕眉目緊蹙:“我明白了。”
邊裡裕張了張口。
看着貝爾摩德的神色,意識到對方有自己的打算,邊裡裕不再多言。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一個氣質出衆的女人站在最前方,雙手抱胸,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身後還跟着幾個着裝一緻的人。
“瓦裡安,該走了。”門口的女人叫道。
“維斯珀,我的auntie,也是血族的族長。”邊裡裕介紹着。“後面的人你應該很熟悉,審判司的人。”
“我走了。”邊裡裕望着貝爾摩德笑了笑。
“這段時間,我們都需要仔細想想。”
————
“水族館的動靜鬧的太大,她得過去幾天。”
“回神吧,人已經走遠了。”目送邊裡裕離開,維斯珀靠着門,饒有興緻的打量面前的女人。
“久仰大名。”
貝爾摩德的态度也很官方,說完轉身和維斯珀一起進了休息室。
“邊裡裕應該說過我找你有事,我們談談。”維斯珀在沙發上坐下。
“二十多年前,你用莎朗的身份和瓦裡安認識,山下川拓那段時間也在和她接觸,借此機會,山下川拓邀請瓦裡安去實驗室,瓦裡安當時有了毀掉實驗室的想法,而剛好她實施計劃的那一天,你也在實驗室,她看見了你,也聽見了你和研究人員的對話,知道你涉及潘多拉寶石失蹤的事,甚至可能使用了潘多拉寶石。”
“這是事情的經過。”
維斯珀全程都看着對面的女人,說到這裡,她停下叙述。
“接下來是我想告訴你的。”
“她在實驗室遇見你時就打消了毀掉實驗室的想法,隻打算救下庫拉索離開。”
“但實驗室依舊被炸毀了。”貝爾摩德開口。
“沒錯,這在她的意料之外。”維斯珀語氣冷冽了幾分。“當時她帶去執行這次任務的血族大多都死在了裡面,隻有少數幾個回來了,她本人也受了傷,不過依然帶回了庫拉索。”
“回來之後,知道你和潘多拉寶石有關系,在審判司找上她之前,瓦裡安找到了我,和我做了一個交易。”
貝爾摩德神色微變,心裡隐隐有一種預感:“你們交易了什麼?”
“她承諾會離開你,并且一百年的時間遠離血族權力中心。來換血族不追究潘多拉寶石和你的事。”
“另外,因為這次任務死亡的血族太多,審判司一定會嚴查複盤,她希望我修改包括她在内所有從實驗室存活下來血族的記憶,以免她們說出在實驗室聽見潘多拉寶石的消息。”
一旦有血族在審判司面前說起潘多拉寶石,便不可避免的提到貝爾摩德和那個女人的對話。
邊裡裕請求維斯珀修改記憶,是斬斷她所有會面臨血族調查的風險。
貝爾摩德指尖死死的扣在掌心。
她明白了,邊裡裕說的犯錯是什麼意思。
“但我也心軟了。”維斯珀輕輕歎息一聲。“我說可以,但隻給了她二十年的時間。”
“她答應了,并且在庫拉索的記憶裡留下線索,她說如果你和她再次重逢,就讓我把庫拉索送到她身邊,她知道怎麼做。”
瓦裡安猜對了。
她确實和貝爾摩德再次重逢,并且在維斯珀讓她調查庫拉索的這段時間,找回了這段記憶。
貝爾摩德擡眸:“你當時為什麼會答應她的條件?”
确實是一個非常敏銳的女人,維斯珀挑了挑眉:“難道不能因為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什麼都會滿足她?”
“但你看起來不像會在這件事上以公徇私的人。”
“确實不是。”維斯珀笑了笑,陷入了那一天的回憶。
剛開始邊裡裕找到她的時候,維斯珀根本不想插手,有她在邊裡裕沒人敢動,而貝爾摩德和組織的存亡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
邊裡裕被拒絕後,在她工作的書房沉默的站了一會兒。
維斯珀剛想讓她回去休息,瓦裡安開口了。
“我還是希望你答應我的計劃,auntie.”
瓦裡安當時還沒有成年,可語氣仿佛與生俱來的令人信服。
“但莎朗·溫亞德是我選擇的,成年後的伴侶。”
維斯珀當時正在簽字,邊裡裕的話讓她的筆一拐,直接把文件劃出一道墨迹。
“格什溫永遠會無條件保護自己最親近的人,即使你不同意,我也會用别的辦法,杜絕她被審判司發現的可能性。”
維斯珀放下了筆。
因為這段話,她答應了瓦裡安的條件。
......
從回憶裡抽離,維斯珀接過手下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繼續道:“抱歉,待會兒還有些事,接下來我就直接說了。”
“你愛她嗎?溫亞德女士。”
維斯珀看着對面的貝爾摩德,不錯過對方一絲一毫的表情。
“别的事都可以不追究,我隻在意這一點。”
“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潘多拉寶石,就是我代表格什溫家族,給你們的訂婚禮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