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眯眼看着她:“還是說,你隻喜歡我的臉?”
“當然不是。”邊裡裕反駁道。
她并不會膚淺到隻看臉。
看着邊裡裕越來越繃不住的神色,貝爾摩德松開了拽着對方鎖扣的手:“好了,我知道了。”
“那今晚要和我一起回房間嗎?”
邊裡裕疑惑的望向對方。
“這樣的話,你就不用晚上偷偷過來了。”
邊裡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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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
邊裡裕花了一晚上時間意識到女人後面的行為都是對她停止親吻的報複。
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對方報複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無奈但又不能做些什麼,邊裡裕歎了一口氣,看着櫃子上的choker,勾了勾唇角。
莎朗的眼光确實很好,這條項圈做裝飾品也蠻好看的。
邊裡裕想了想,還是将choker拿起來戴在了脖子上。
女人的氣息還在公館裡,邊裡裕做了早餐,轉身出門離開。
信箱裡報紙、信件依舊不少。
但沒有看見前一段時間的恐吓信,邊裡裕心情好了很多。
一封與衆不同的信突然出現在邊裡裕的視野,上面清晰标志着騎士劍和蛇。
這是給自己的?
邊裡裕走到樹蔭旁拆開了這封信。
是家族事務官寫來的。
大緻意思是,他們已經鎖定了拍賣會上盜取“潘多拉寶石”的人是小安德伍,已經派人跟着對方的行蹤了,問邊裡裕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現在已經知道,安德伍兄弟兩人就是未來的山下川拓和山下健。
但關鍵在,現在這兩個人還都不是血族,也就是說,審判司插不了手。
即使最後讓審判司參與這件事,調查出安德伍家族在和血族合作研究轉化的方法,被懲罰的也隻會是和他們合作的莫卡維血族。
山下健這個人,邊裡裕倒是能以偷盜寶石的名義将他拘留一段時間,但之後呢?
他會被家族保釋,然後未來還是會按照原本的軌迹,被山下川拓變成血族。
而山下川拓,是在拍賣會上真正拍下寶石的人,他甚至不會受到懲罰。
不管過程怎樣改變,結果是不會變的。
結果是不會變的。
在這個時候,邊裡裕才明白諾亞方舟這句話的含義。
可她已經知道了後面導緻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靠近了這一切的真相。
真的什麼都不做嗎?
邊裡裕垂眸,捏着信紙的指尖微微泛白。
如果她現在就去解決了山下健和山下川拓呢?
這道想法剛在腦海中浮現,邊裡裕就感覺自己的左肩沉了沉。
她睜開眼,灰色的兔子嘴裡叼着她剛剛不小心落在地上的信件,蹭了蹭她的側臉。
邊裡裕壓了壓自己的情緒,将對方口中的信件拿在手裡。
“這封信是你送來的嗎?”
邊裡裕看見信紙上有一道新鮮抓痕。
應該是剛剛被這隻卡佩磨破的。
灰色兔子舔了舔她的側臉,邊裡裕意識到什麼,将信紙翻了過來。
背面還有一段話。
筆迹來自見首不見尾的卡佩女士,最後還夾雜着幾句格什溫先生的勸誡。
邊裡裕和蘇珊私下做決定時就知道,如果回到這個時代被發現,不算違規,但終究太過大膽,不是血族内部會贊成的做法。
漫長的生命讓他們看淡了很多東西,不到一定程度,很少有人會選擇回到過去這種方法。
也許這麼多年,隻有蘇珊和她實施了這個想法。
“他們已經知道,我是為什麼來到這裡了嗎?”邊裡裕歎息了一聲,摸了摸灰色兔子毛茸茸的頭。
“你讓他們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情緒平息,邊裡裕冷靜了下來。
灰兔最後舔了舔她的手心告别,從角落離開了。
邊裡裕将信件和報紙整理好,準備回到公館,轉身就看見貝爾摩德穿着黑色的束腰長裙站在公館前的花園中,目光不明的看向自己。
剛剛隻注意着眼前,都沒有察覺對方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邊裡裕走近,将手中對方的報紙遞了過去:“你怎麼出來了?”
“不出來怎麼知道,你還可以和兔子交流?”
“我從來沒有在這條路上看到兔子,你确實很受它們喜歡。”
“難道不可以是我自言自語?”邊裡裕示意對方進屋。
看着邊裡裕脖頸上的choker,貝爾摩德唇角微揚:“把信放進去吧,我今天約了一個人,你陪我去一趟。”
約了人?
“好。”
邊裡裕沒有多想,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