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知道解決的辦法,那你最好不要威脅我。”山下健狠狠地望了一眼旁邊的邊裡裕,以及被對方一個人攔住的三個血族。
“何況你們隻有兩個人。”
貝爾摩德輕輕笑了:“可是現在似乎沒人能救得了你呢,小安德伍先生。”
“你——”
貝爾摩德用匕首拍了拍對方的脖頸,讓山下健安靜了下來:“三個月前,安德伍邀請家族裡的所有人參與晚宴。”
越來越近的匕首讓山下健瞳孔顫抖,他不明白貝爾摩德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突然提到這件事。
邊裡裕低下眸。
她沒有開口,安靜地聽着對方接下來的話。
“你不好奇自己哥哥是怎樣算計我們的嗎,我告訴你。”
“在晚宴時,他用酒水讓我和你在内的十九名家族成員接觸了一種藥物。前段時間我的人在安德伍那裡得到了他助手的記錄,裡面剛好有十七個失敗案例,也就是說現在剩下的兩個人隻有你和我。”
十七例....
在邊裡裕找到山下川拓書房裡的記錄冊時,上面已經增加到了四十一例。
“其中第三例是安德伍家族裡最年輕的中尉,就是那位不久前說自己能聽見街區裡流浪貓心跳的精英。”
“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這名中尉後來開始悄悄嗜血,沒有多久就被革職了,從家族的驕傲到被視為敗類。”貝爾摩德将匕首貼在山下健的頸側。
“當然,這隻是其中的一種影響。”
邊裡裕語氣有些急切:“你的副作用是什麼?”
她現在能确定,貝爾摩德提到的那種藥物應該就是融合了莫卡維血族血液的試劑。
相當于直接飲下血族的血液,人類的身體很難承受的了。
貝爾摩德看着對方擔憂的神色,唇角帶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别擔心,我當時反應過來不對勁,後果比他們要輕一些。”
“但是小安德伍先生就不同了呢...”貝爾摩德的眼神轉向山下健。
“我記得一個月前的你幾乎因病沒有出現在任何公共場合,每日都将自己關在别墅裡,守衛都說你疼痛的整夜哀嚎哭叫,所有人都認為你撐不下去了。”
“你别說了!”山下健大吼道。
貝爾摩德的話擊潰了山下健的心理防線。
那是他的噩夢。
也是他在莫卡維血族找到他時立刻選擇和他們合作的原因,是他在拍賣會上和自己哥哥作對,故意奪走對方剛拍下來的潘多拉寶石的原因。
噩夢都是安德伍造成的。
貝爾摩德當然不會聽從他的話,繼續道:“但是幾個禮拜前,你突然好了,開始不斷交際,開始和你哥哥争鬥,身邊還總帶着這幾個人。”
貝爾摩德瞥過被邊裡裕困在一處的莫卡維,手上的匕首用力了幾分。
“你恢複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吧?”
“阿拉,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就在手中的匕首刀刃刺入山下健的皮膚時,包廂門突然沖撞開來。
又是三個莫卡維撞破門闆跑了進來,幾人目标明确,手指往貝爾摩德後頸襲去。
下一秒黑色的殘影擋在了他們面前,邊裡裕旋身踢倒了準備偷襲的人,靠在貝爾摩德身前。
三個莫卡維警惕的盯着她,身後又進來了一排人類守衛,手中都拿着槍。
這下就有些難辦了。
所有人都沒有輕易開始攻擊,山下健還在貝爾摩德手裡,加上第一次沒有襲擊成功,在場的血族都警惕了起來。
其中一個血族沒有感受到邊裡裕身上的氣息,但能輕易壓制他們三個血族一定不是普通人:“你和我們一樣?”
邊裡裕當然不會搭理他。
她注意着對面的動作,微微側頭:“你準備怎麼做,現在把山下....小安德伍帶走?”
這些人的神色很奇怪,看的出來他們想要山下健,但眼神裡透出的并不是緊張對方的性命,而是觊觎和貪婪。
山下健以為是來救自己的人,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血,眼神怨毒:"殺了她們兩個。"
“他們想要的是寶石。”邊裡裕低聲對貝爾摩德道。“這些不是山下健的人。”
貝爾摩德勾唇:“我們想的一樣。”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腦海裡同時出現一個名字。
安德伍。
貝爾摩德計劃得到解除藥物作用的方法,而渴望永生的安德伍,也就是山下川拓,想要潘多拉寶石。
山下健隻是被困死在劇院這場局中的人罷了。
觀衆席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麥克白已經到了第二幕的弑君戲份。
“真正的毀滅戲碼,可不隻是戲劇呢。”貝爾摩德的聲音在包廂中響起,她的手中舉着一枚血紅色的寶石。
原本在自己身上的寶石突然被人拿了出來,山下健震驚的望着貝爾摩德,顧慮都被抛在了腦後,他立刻道:“你還給我!我告訴你怎麼解決的!”
“用他們的血,用他們的血就可以做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