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的進度如何?”
佐助愣愣地擡起頭,這還是田島第一次過問他修煉的情況:“為了把查克拉注入刀内,還在做查克拉細微控制的練習。”
“自己原本的功課沒落下吧。”
“沒有。”
田島放下碗筷,好似随口說道:“今日随斑一起出戰吧。”
“父親!”佐助尚且沒有反應,倒是泉奈猛然出聲,“佐助他的體力還不足以……”
“泉奈。”斑拉了拉弟弟的手。
不過是一個小型戰役,斑這次被分配的任務卻一反常态的不是在前線,而是較為後方的為糧草供給做打探清掃。他本以為此處有何異常,卻原來……是算好了佐助的時間準備帶他在戰場上走一遭吧。
此事斑和泉奈提過,現在被提醒後泉奈也明白了父親的意圖。
既是如此,雖然也會進入戰場範圍,但佐助本身倒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再之後,就是戰況變換,佐助也已經回去了。
“是。”佐助毫不猶豫的應聲。
田島說完就先一步離開去處理别的事務。
泉奈急急忙忙地去取了他的戰甲來。這次的争鋒他沒有參與,正好給佐助用了。
“記好,這次戰役的規模不大,你大可能不會正面迎敵,但若是發現可疑的地方一定要馬上告訴哥哥。你沒有做過針對戰場的訓練,遇到特殊狀況反應不及,不要離哥哥太遠。”把能想到的地方都簡單做了交代,泉奈拍拍佐助的肩,“我就這一套戰甲,送回來的時候要是被砍壞了我可要揍你的。”
佐助也被泉奈的表現帶出了些肅穆,鄭重地應諾。
斑揉揉他的頭發:“也别太緊張,有我在呢。狀态沒問題吧。”
“沒有。”
無論在哪個世界,這都是佐助第一次離開領地的保護範圍,真實面對這個世界的殘酷。
佐助跟在斑的身邊,一路前行的确沒有遇見一個敵人。但密不透風的林子裡彌漫着揮之不去的血腥味,更不必說那倒伏的樹木、破碎的岩石、草地上突兀的空白以及褚褐色的泥土。四處都是殺伐與死亡的痕迹。
這片焦土上的種種都讓人作嘔。
這就是……戰争。
佐助還隻是窺見了其中微不足道的一角,就感到無邊的壓抑。
這些景象讓他無可避免地想起滅族之夜的慘狀,沒有扭曲的幻術無孔不入地侵蝕他的腦海,就這麼殘忍而真實地展現在陽光下。
“你的臉色不太好。”斑警戒四周的同時也在留心佐助的情況。
佐助下意識地搖搖頭:“隻是還不習慣。”
為了掃除可能存在的威脅,二人貼着草坪快速行進着。密集的草叢幾乎沒過佐助的膝彎,裡面極有可能存在敵人布置的陷阱,或者普通獵戶的捕獸夾。
好在一路過來并未發現什麼危險,敵人應該不知道他們這條糧草供給路線。
“斑第一次上戰場是什麼時候?”中途修整的時候,佐助還是沒忍住,問道。
“嗯?”再檢查一遍周圍的環境後,斑才在佐助身側坐下,“八歲,跟你現在差不多。也是事發突然,我得去頂大哥的位置。”
斑其實不是家裡最大的孩子,這個佐助是知道的。那時戰況焦灼,殺不掉敵方族長,那他長子的性命就是最好的強心劑。
看見大哥的遺體時,甚至來不及傷感,斑就得拿着他的刀站出去了。于是他又成為了“長子”。
“那其實不是我第一次殺人。”斑補充道。
佐助擡起頭來。
“說過的吧,忍者的孩子六歲就得開始執行任務了。雖然考慮到年齡的問題會盡量挑選一些簡單的任務給人适應,但隻要是任務就會有一定的風險。”
“在那些任務中遭遇敵對的忍者,殺掉對方或因此喪命,這都是常有的事。”
“幼子的喪生實在太過稀松平常,人命在戰場上更是脆弱得就好像風中的枯葉。”說到這裡,斑又轉過頭來看着佐助,“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和泉奈的。”
“而且父親現在也有了打算,我原以為他們那些大人隻會固執地維持現狀,完全不顧惜人命呢。”
佐助想到他曾查閱的曆史資料上顯示,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為了建立木葉隐村嘗試聯合宇智波一族,其中曆盡艱難險阻。
也許最初的宇智波真的如斑所說的一樣,因為某種原因哪怕會不斷有人員犧牲也要維持現狀。
“是你堅定的信念讓族長大人看到了成功的可能。”佐助肯定到。
“是嗎?”斑笑笑,并不出言反駁。
但他隐約有種感覺——父親是因為佐助才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