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失笑,佐助就生活在這樣的村子裡?難怪他當時那麼信誓旦旦地肯定他們會成功。
搖搖頭把思路拉回來,斑把計劃表還給佐助:“既然是這種情況的話,這個規劃的确可行。不同于族裡的訓練目标是加強個體能力以保證族人的存活,他給了你更多的時間去嘗試其他可能。”
“好好珍惜和平的時光去試錯吧,堅實的基礎才能為你将來的強大提供可能。”
“我明白了。”
“那就繼續練感知吧。下午和我一起去打掃戰場,有些東西還是隻有親身見過才會懂。”
雖然佐助的時代相對和平,但作為忍者就必須要直面鮮血。不然為那些幼崽建立的夢想鄉隻會加劇他們步入戰場後的死亡而已。戰争殘酷地一視同仁。
已經參加過兩次戰場任務的佐助這次沒有再作嘔,但是那些破碎的殘肢還是讓他有些面色發白。空氣中粘稠的血腥氣被風吹散了些,但仍舊粘附着人的體感,無孔不入。
這裡隻是個小型戰役的戰場,留在這裡的屍體也不過五指之數。按照族紋找出族人收殓,那些殘肢上有明顯标志的一并帶回。其餘的,便都付之一炬。
這樣的死傷實在太平常了,平常到斑下令點火的聲音平淡到仿佛隻是清理一堆礙事的雜草。
族人以外的生命,低賤得甚至不如一把還可以回收使用的苦無。
佐助在一旁看着火舌寸寸舔舐那堆肉塊,焦糊味取代血腥在這一片空地蔓延,最終什麼都不剩下。
這就是戰争,這就是死亡。
為什麼會有人不珍惜如此難得的和平,去制造殺戮隻為提升自己的力量呢?
第一次,佐助切實地體會到了“和平”的意義。
而打破和平的人,愈發罪無可赦。
回到現世,硝煙暫且遠去,佐助繼續有條不紊地上學和修煉。尋找他認可的對手進行挑戰。
按照學校的進度還是隻能運用體術和一些非攻擊類的忍術,想要真真切切地比試還得在校外才行。正想着是不是去日向的地盤找一趟,就剛好在去取刀的時候碰見日向甯次。
“你會用刀?”甯次看着佐助手上的新刀,有些興味。
佐助颔首:“有時間來比試一場嗎?”
“跟我來。”
村裡雖然住房規劃得密密匝匝,但小樹林同樣很多,尋得一片适合用來比試的林間空地并不費力。二人對面站定,比劃了一個起手式,當即戰作一團。
佐助新刀在手,隻揮斬兩下适應重量便現出他的銳利。甯次堪堪用苦無抵擋着,一時陷入被動的局面。過了三兩招,大緻清楚佐助的刀法招式,甯次幹脆收了他的苦無揮掌直去。
佐助已經知道了甯次的掌法詭秘,此番更添些小心。長刀揮舞,攻防一體,被柔拳擊中時竟被破開了查克拉的刀刃。不過佐助手掌一翻,查克拉便再度附于刀刃之上。
“刀身可沒有經脈穴位。”他笑着。
日向家的柔拳,除了切斷查克拉的經脈流轉,還有就是封印穴位讓對手無法再正常提煉查克拉。這般手段雖然棘手,但之于死物可是全然無用。
“哼,那你能避開這個嗎?”甯次回身稍拉開距離,“八卦·六十四掌。”
鎖定對手的穴位,以極快的速度拍出六十四掌,這下就是要看是甯次的掌法快還是佐助的刀快了。
而長刀畢竟不是防護的器具,如果完全用于格擋絕對跟不上對方的動作。但是,刀可是用來斬斷的。
确認自己擋不住對方的攻擊,佐助幹脆放棄了防護。揮刀直去,直取甯次前胸。
“回天!”
旋轉的查克拉瞬間把佐助彈開去,巨大的沖擊力讓刀差點離手。饒是壓制住了,也振得佐助右手發麻。
“你是學校裡第一個逼我用出回天的人。”甯次矜傲地擡起下颚,好像這是佐助莫大的榮幸。
“但這隻是個被動防守的招式,隻要拖延到你查克拉耗盡,你還是輸。”許是受了戰國時代的影響,佐助第一反應是評估招式的攻擊力。
“說到底,這不過是你保命的手段罷了。繼續下去你也不會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