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笨蛋嗎？他明明就是男的。”佐助沒有理會鳴人的調侃，還在思索着那熟悉的地方來自何處。

“诶？”鳴人卻因為他的話停下腳步，猛地扭過頭去看，“不可能的吧，明明比小櫻還可愛。”

“有什麼問題嗎？”那少年開口道。

連聲音也是雌雄模辯的柔和。

佐助卻因這一眼徹底将他的身形輪廓與記憶中對應，抽刀直取對方長頸。

“佐助你做什麼！”鳴人被他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但也還是一同沖過來本能地配合佐助斷掉那少年的退路。

少年眼中疑惑的神情隻是停留了一瞬，确認佐助當真認準了他的身份，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支千本攔下他的攻擊。

“什，你是那天戴面具的那個人！”鳴人也認出了少年的武器。

“眼力真好，這樣也能認出來嗎？”少年問佐助道。他之前可是僞裝得好好的。

佐助卻不睬他，手裡動作愈發淩厲，少年披散的長發被他削掉不少。

少年處處受制，後方還有鳴人在抓他的破綻，自知如此糾纏對自己不利，突然發力拼着受傷硬彈開二人的攻擊，張開了一個由冰晶凝結而成的鏡之結界。

他捂着自己被割開的肩膀，倒退着融進了那鏡子裡。

“真是遺憾。”被鏡面反射的影子讓人摸不清少年的位置，“我本來不想用這種方式的……但是，你們是再不斬先生的敵人。”

“很麻煩的敵人。”

佐助與鳴人貼背站在結界的中心，看着這個顯然是對方剛建立的領域，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難對付。”佐助的視線左右流轉，“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你擁有冰的血繼限界吧。”

“沒錯。”少年倒是大方地答應了，“所以你們都得留在這裡。”

随着這句話的尾音落下，少年也開始動作。鏡子裡的身影被扭曲成各式折痕，明明隻是鏡中倒影，那飛射而來的千本卻是實質。二人饒是早有準備也還是沒能彈開所有的攻擊。

“怎麼會這麼多！”鳴人低罵。

“還有些是冰針。”佐助解釋道，“他的能力恐怕就是能把水凝結成他想要的冰制武器，這些鏡子的作用主要還是用來擾亂視線。”

偏偏清晨的樹林裡滿是露水，不遠處更是彌漫着大河裡飄來的厚重霧氣。對于能控制水的忍者來說，這裡簡直就是他們的主場。

所以少年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裡毫無緊張：“猜到了又如何呢？你還不是沒辦法應對。”

看着佐助能擋去絕大部分的攻擊，還有餘力幫鳴人清掃障礙，又話風一轉：“你同伴問你的時候倒是知道回答了，他就是你想要保護的人嗎？”

“廢話真多！”佐助把斬開的冰棱倒射回去，然而還是沒能碰到少年的本體。

“我并不想殺掉你們，畢竟我也隻是為了再不斬先生能夠完成他的委托。如果放棄抵抗的話我可以隻讓你們昏睡幾天。”

“傻子才會相信你們這種惡魔的鬼話！”鳴人咆哮着，這種抓不住對手的打法讓他很是惱火。

少年卻還在說：“你們有你們想保護的人，我也隻是在保護我想保護的人而已。憑什麼借此定義善惡呢？”

“因為我們沒有借着保護的名号傷害更多的人。”佐助的動作突然變得迅疾起來。他一個猛沖竟然當真抓住少年的腳踝，在對方扭身回擊時又甩開将他倒扔出去。

少年背後的鏡子被這下撞出些許裂痕，又在他起身的瞬間被冰霜填補消弭無蹤。

“認真起來了嗎？”少年喃喃着，也提升了自己的攻擊速度。再從鏡中投射出的虛影竟然快到不能顯出整個身形。

鳴人剛想為佐助的歡呼的喜悅之情馬上又壓下來，現在他是真的完全無法捕捉對方的行迹了。除了被動攔截對方的攻擊竟然完全沒辦法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怎麼辦？”鳴人和佐助在圓心處兜着圈子，下意識地向佐助尋求破題之法。

佐助深吸了一口氣，呼出的熱氣在這冰境結界内飄散為白霧。

“接下來，注意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