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佐助妥協。
“今天先好好休息吧,順便想想怎麼解釋你執意放走他們的行為。”
“因為你們打起來很費時間。”佐助想也不想地答道,“再拖下去我就真死了。”
“不許說死!”鳴人登時跳腳,氣得眼睛都有些發紅。
看來這次的确是吓到他了。
“嗯。”佐助應一聲,閉了嘴。
“你們倆倒真是一物降一物。”卡卡西也沒再說其他的。看鳴人一眼,再給佐助蓋好被子,就端着空碗出去了。
其他人都說讓佐助安安靜靜地休息,也都離開。一時隻剩下鳴人委委屈屈地伏在床邊,隔着被子去撓佐助的手:“不可以随便死掉……”
“不會的。”佐助把手攏起,虛虛握住鳴人的指尖,向他許諾,“不會死的。”
不過這次的事情也說明了他現在的實力确實還不夠。之前一廂情願地以為能從再不斬那裡探聽到想要的情報,現在看來,在自己擁有足夠對方直視的實力前根本不可能讓他開口。
什麼計謀什麼考量,那都是附加的東西。隻有在擁有切實的力量後才能起到作用。
如此休養幾天,聽說那個叫卡多的富商被他手裡養的保镖給幹掉了。一大群被雇傭的浪忍刀客為了取得自己的報酬沖進他住的大樓,把裡面的金銀财寶搜刮一空。
之後那一大幫幾乎是山賊預備人員的家夥還想來找村裡人的麻煩,被大家拿着鍋碗瓢盆農工鋤具一類的家夥事便趕跑了。
佐助有些意外,之前去熟悉環境的時候,那些人可都是一副行屍走肉的自暴自棄模樣。怎麼突然就敢反抗那些拿着利刃的暴徒了?
“是伊那利帶了個好頭。”鳴人笑着說,“他說‘佐助哥哥和鳴人哥哥為了保護我們的小島都能豁出命去戰鬥,我們自己難道就隻能當縮頭烏龜嗎?’然後那麼小小一個,頭上頂着口鍋就沖出去了。其他人的力氣怎麼都比他大些,就陸陸續續地都沖出去。烏泱泱一大幫人,就把那些家夥都給吓跑了哈哈哈哈……”
“挺好的。”
“是吧。”鳴人一邊說着一邊點點頭,“這樣才不辜負達茲納大叔建橋的苦心呢。”
“再不斬呢?之後沒出現過?”
“嗯,那群人進攻的時候卡卡西老師一直在提防再不斬,但是沒看見他露面。”
“今天晚上就讓卡卡西去守着白吧。”佐助又說。
“诶,你怎麼知道?卡卡西老師也是這麼說的。”鳴人驚訝不已。
“再不斬沒來搗亂,他的雇主也已經死了。他肯定就要帶着白離開了。”而且要說這動亂裡沒有再不斬的手筆,他可不信。
“那就是晚上還會打起來嗎?”
佐助偏頭看了看從窗外斜照進來的陽光,輕歎着:“大概……會放他們走吧。”
鳴人沉默了。
又過好一會兒,鳴人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佐助的側肋:“佐助不恨他嗎?”
“白傷得比我還重,再不斬也沒讨什麼好。我還恨他做什麼。”
鳴人癟了癟嘴,不知道怎麼接話。
“恨一個人也是需要耗費精力的,我現在倒是沒有多餘的精神分給他們了。”而哪怕是他至今以來全副心神恨着的那個人,現在也愈來愈讓他捉摸不透。
倒不是說他淡忘了這恨意,隻是在真相大白之前,他或許無法再那麼盲目地給對方定下死刑。正如斑所說,殺了人,不該隻去責怪刀的罪過。
“說的也對,佐助現在就應該什麼都不去想,好好養傷的說。”
“那你呢?”佐助卻又話頭一轉,看向鳴人,“你會恨他們嗎?”
“如果佐助都說不恨他們的話,我也不會在意啦。”鳴人撓撓臉,仿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所有的情緒在他眼中仿佛都是如此簡單,任何紛擾都無法侵蝕他眼裡單純的笑意。
“真好啊。”佐助下意識地伸手碰了碰鳴人的眸子。
鳴人縮了縮脖子,佐助意外的親近動作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佐助見此也是手上一頓,轉念想到反正他已經接受鳴人作為他未來的伴侶了,就繼續無所顧忌地去戳鳴人眉尾。甚至愈發放肆地打趣道:“笨蛋的世界可真輕松。”
“幹嘛又說我是笨蛋啊。”鳴人鼓起臉,“那我晚上去聯合卡卡西老師把那個再不斬再揍一頓?”
佐助笑着搖搖頭:“不用。”
然後又補充一句:“所以才說你是笨蛋啊。”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