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旋在鳴人上空凝為實質的查克拉獸頭一聲長嘯,刮起的飓風讓直面其威壓的再不斬感受到被火焰灼燒般的刺痛。
一開始并不起眼的少年竟然蘊藏着如此強大的能量,讓再不斬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全力抵抗。
鳴人四肢伏地,如同野獸般奔襲而去。指甲不複人類的薄透,行動間連鋪設橋面的水泥闆都被其擦出深深的刻痕。
更無論那不詳的查克拉所攜帶的威壓,連再不斬都嗅到了其中蘊含的死亡的威脅。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少年怎麼會擁有如此可怖的力量,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再不斬以刀為盾,擋住鳴人的揮爪。尖銳的指甲在大刀側面磨出刺耳的聲響,這一擊若是落到實處,造成的傷口恐怕不會比被切開的手腕處更輕。
少年靈巧的身形已經将二人的間距壓到極近,本就被限制着隻能單手用刀的再不斬一時間竟無法拉開有效的攻擊距離。
小櫻見鳴人足夠抵擋再不斬,就慢慢挪過去扶起佐助。
“佐助……”看見鳴人突然變成如此野獸般的模樣,雖然暫時為他們免去死亡的威脅,但還是讓她有些害怕,“鳴人這是……怎麼了?”
“咳。”佐助撐着小櫻的胳膊慢慢站起身,“那些,是被封印在鳴人體内的力量。”
九尾的查克拉……不知道會不會完全占據鳴人的心神。
雖然現在的再不斬是很大的威脅,但如果放任鳴人一直保持着這樣的狀态後果恐怕會更嚴重。
如此想着,就見鳴人終于突破再不斬的防線,狠狠擦過他的左臂。
“鳴人!”佐助高喝一聲,卻帶動着傷口不禁再次輕咳起來。
鳴人聽見佐助的聲音,下意識地退後幾步看了佐助一眼。
還好,看樣子還是保存有理智的。
“鳴人。”佐助終于喘過了那一口氣,“如果你殺了他的話,我們救下那個少年的行為就沒有意義了。”
再不斬也因為佐助的這句話放松些動作。
“鳴人!”卡卡西在此時終于趕上。
“卡卡西老師。”可能是在看見卡卡西的瞬間意識到他們已經安全了,鳴人體表覆蓋的查克拉逐漸褪去,恢複為他原本的模樣。
見此情景,衆人終于松口氣。
卡卡西這才定下心仔細打量再不斬,意外發現他的狀态看起來似乎比自己的幾個學生更慘。渾身都是被罡氣切開的細碎傷口,其中左臂和右手腕位置的更是深可見骨。
就在卡卡西遲疑的這一瞬,佐助再次開口:“既然知道對上木葉的忍者,等我們回去報告任務後就會暴露你的行蹤,竟然還執着于這麼一個小小富商的委托而不是為自己的後路早做打算,還真是有夠愚蠢。”
再不斬越過卡卡西和鳴人深深看了佐助一眼。
“木葉并沒有誅殺水之國叛忍的義務,你放棄我們的任務目标,還可以帶着那個少年離開再蟄伏一段時間。”
見卡卡西沒有出言阻止,再不斬便接話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因為隻憑現在的局面,殺你也不過是多費些時間的問題。”卡卡西拉起他擋住寫輪眼的護額。
簡而言之,哪怕再不斬現在不相信他們,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事實上,趁着再不斬重傷将其就地誅殺才是最優解。
“哼。”再不斬冷嗤一聲,“裝模作樣的木葉忍者。”
雖如此說着,但再不斬還是拖着他的大刀一步步退去。
“不要傷害白。”在他的身影徹底隐匿于濃霧前,再不斬說道。
白,就是那個生在雪鄉的少年的名字。
見敵人确實已經離開,卡卡西收起苦無來到佐助身前:“早和你說過,對敵人仁慈是最愚蠢的做法。”
佐助……佐助把頭一歪,靠着鳴人的肩膀徑直暈了過去。
等佐助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達茲納的家裡被安置好。待他睜眼,坐在床邊眼巴巴望着他的鳴人猛松開一口氣,說他下去給他拿藥。
藥碗是卡卡西端上來的,小櫻和達茲納一家也擠在門口朝裡探頭,搞得佐助哭笑不得:“我沒事。”
“别逞能了。”卡卡西把藥碗放在鳴人手裡,又小心翼翼地把佐助扶起來,“這裡醫療條件差點,但也知道你傷了脾肺内髒積血,現在隻能慢慢靜養。”
“在我們完成任務以前都讓鳴人看着你不能做大動作,回去後再去醫院好好檢查,别留下什麼暗疾。”
“哪有那麼嚴重。”佐助接過那碗黑漆漆的湯藥,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東西熬出來的,又臭又苦,澀得他舌根和喉嚨都發緊。
本來隻是覺得側肋有些微微的疼痛,現在倒是哪裡都難受了起來。
“不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鳴人闆着臉說。一貫笑模樣的家夥突然嚴肅,倒還真有那麼些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