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幻術用的不是很好,你别抗拒就是。”
“那可是解了燃眉之急。”泉奈笑道。他們幾兄弟哪還有什麼防不防備的。
而後看見佐助小心翼翼替換衣物一副害怕拉扯傷口的模樣,斑和泉奈都是眉頭一皺。
“你受傷了?”
“一點内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正常行動其實已經沒問題,但這幾天鳴人看着他一副怕動怕摔的樣子,讓他也習慣稍微小心些了。
“傷到哪了?”泉奈追問到。
“脾肺。”佐助老實地回答。
泉奈聞言卻是一頓,而後幹脆道:“不如你留下來當山澗太郎吧。”
“哈?”臨時換人?
這是可以這麼草率決定的事情嗎?
但泉奈卻當真覺得此法可行,直接開始向佐助解釋起人物設定來:“山澗太郎是這家屋主人的侄子,身體不好過來休養的,正好就是得了肺病,你這樣比我硬演可像多了。而且你還剛好會彈三味線。”
“可是……”
“那個姬君在這留不了多久,你身為外男又不可能和她近距離相處,最多就能隔空說上一兩句話,後面換人也不會被察覺的。”泉奈越說越覺得換人的計劃可行,“我倆長這麼像,僞裝起來也是輕而易舉。而且如果我今天同時在哥哥那邊的戰場現身,就沒人會把山澗太郎的身份猜到我頭上了。”
要說起來,泉奈這僞裝之後的模樣确實和原貌還有幾分相似。而如果他們同時出現在兩地,就基本沒有暴露的風險了。
“那你為什麼不幹脆一開始就畫成和你自己完全不像的樣子啊。”佐助覺得這都是泉奈找的借口。
“僞裝當然是隻做簡單的修飾才更真實。”泉奈卻理所當然道,“而且美人總有幾分相似,為了讓人看見一眼就留下深刻印象,我當然得保留我漂亮的眼睛。”
佐助無言以對。
還待拒絕時,斑在一旁也同意了泉奈的觀點。
“這次的任務準備本就倉促,轉由你來進行說不得成功率還更高。”
“看吧,哥哥也是這麼覺得的。沒問題的,别耽誤時間了,讓我來給你畫個同款妝。”說着,泉奈就拉着佐助坐下,而後不由分說地甩過來一個記憶大禮包,讓佐助好好看看這次的任務要求。
等佐助頭昏腦漲地消化掉腦海裡的這些訊息,妝面也已經完成。本就相似的二人經由同樣的手法處理,出來的效果也是一般無二。别說是一面之緣,就算這屋的主人恐怕都看不出二人的區别。
“完美。”泉奈笑嘻嘻的,“行了,把三味線的技巧給我吧,我和哥哥得走了。”
瞬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佐助隻想撲上去咬泉奈一口。
但确實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去戰場上不太安全,說不定還會成為拖累,還是就這樣安排最好。沒奈何隻得接受這個臨時砸在頭上的任務。
說到底要假扮這個山澗太郎也就是要一直待在這屋裡靜養,在午後陽光真好的時候去院子裡走走呼吸下新鮮空氣。等那個什麼姬君路過的時候彈起三味線吸引她的注意,憑欄對視一眼,就算任務完成。整體沒有太多需要注意的問題。
待斑他們走後,佐助照着銅鏡揣摩着調整了下自己身患沉疴不良于行的狀态,整個人瞬間變得病恹恹的,隻是一雙靈動的眼睛裡還存着些不屈與渴望,給整體形象添上一份堅韌。
“咳咳。”佐助以手掩唇咳嗽了兩聲,又猶豫着覺得男人是不是不需要做這種多餘的動作。
想想還是算了,稍微低頭就行。這家又不是那些講究的貴族,做得太過反而惹人起疑。
确認自己的形象已經沒問題後,佐助又拿起之前被泉奈丢在一邊的三味線,開始嘗試着撥弄找找手感。
要吸引人的注意,這琴音就得悠揚些。而按照這個人物形象,曲調不能太歡快,但也不能過于凄苦。激昂一點但不含殺伐氣地表現他的生存意志也可行,和他整體形象有鮮明的反差,如同被囚禁在衰敗身軀裡不屈的靈魂,更容易讓人印象深刻。
更何況泉奈并不會彈三味線,這種他容易代入的曲目可能更容易學出效果。不然前後反差太大,也太容易露餡了。
做好這些準備,在心裡預演着之後的行動确認無誤,佐助便支起二樓的窗戶遠眺,開始熟悉環境。
“山澗太郎”的伯父雖然将他接過來修養,但二人的關系并不親厚,并不會有什麼交集。此時更是外出采辦事項,并不在家。屋裡便隻有一個每日會把飯菜送到他房間來的家仆,再過三刻鐘就會出來灑掃。
很簡單的人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