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嗎?”大蛇丸輕笑兩聲,仍隻站着,毫不在意近在咫尺的利刃,“我既然連千手柱間的細胞都能拿到,留下一兩隻寫輪眼當然不是太大的問題。”
“難道你以為宇智波的遺體會被簡單地付之一炬嗎?别太天真了。隻有在死亡時保持開眼的眼球才能以這種形态保存下來,這樣的眼睛本身就是宇智波遺産的一部分。”
姑且說過算是解釋的話後,大蛇丸不再理會佐助的情緒繼續先前的話題道:“越是對寫輪眼進行研究,就越是會為其間所蘊含的力量着迷。宇智波是多麼高傲的家族,甚至連他們遺留的血繼限界都隻接受由自己認可的人繼承。”
“不同于日向一族為了保護白眼的秘密必須将分家刻上咒印,以在其死後毀掉白眼。宇智波的寫輪眼仿佛天然帶有詛咒一般,會侵蝕掉所有不被承認者的精神。”
總算能冷靜下來聽大蛇丸說話的佐助看他一眼。大蛇丸還想利用他對鼬的仇恨驅使他,在成功替換他的身體前,應當不會自曝其短,讓自己與滅族一事扯上關系。
接着,佐助聽見大蛇丸道:“想獲得寫輪眼的力量隻有兩種辦法,由宇智波主動贈予自己的眼睛為對方壓制反噬,或者移植千手柱間的細胞讓兩者互相制衡。”
“暫且不論第一種情況,你知道寫輪眼能和千手柱間的細胞共存意味着什麼嗎?”大蛇丸眼底閃爍着狂熱的興味,“這說明寫輪眼作為能與柱間細胞抗衡的存在,代表了精神能量開發的極緻!”
“千手柱間的細胞在其本體死亡後仍具備近乎可無限分裂再生的活性,普通人移植他的細胞隻會被他的細胞掠奪生機,直至完全被吞噬替換為失控的細胞團。寫輪眼則是留存着原主具有侵蝕性的精神,移植寫輪眼的人但凡心智稍有不堅定就會被破壞精神,成為瘋子或者淪為植物人。”
“寫輪眼的開發是對宇智波一族精神力的篩選,隻有擁有足夠強大的精神力,寫輪眼才能逐漸發育完全。而對于擁有這種潛能的人來說,精神力即為力量的源泉,身體反倒成為桎梏。離體前的寫輪眼所能發揮的力量不在其本身,而是那具身體所能承載的極限。”
“過高的精神力甚至會成為身體的負擔,以至宇智波一族少有長壽的存在。”大蛇丸偏頭看向佐助,“可身體素質高至千手柱間也沒逃過短命的詛咒,或許說明不匹配的精神與身體都沒辦法獨自支撐起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要我移植千手柱間的細胞?”佐助坦言。
“移植柱間細胞可不是能如此草率做出的決定……需要你配合血液與細胞采樣用作研究,确定配适情況後再進行下一步實驗。”大蛇丸終于表露出他耗費如此多口舌的目的。
“可以。”佐助收起刀。
沒有更多猶豫,或者說在知道大蛇丸的生平後仍選擇對方時,佐助就已經做好了此等準備。
更何況他本身就在尋找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以外提升實力的辦法,大蛇丸既然給出第三條路,那他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采樣與實驗過程由藥師兜操刀。被屍鬼封印的雙手似乎對大蛇丸造成了根源性損傷,哪怕換過身體,他的手仍舊不能使用,至多不過強忍疼痛擡起胳膊的程度。
這也使得大蛇丸身上多出更多破綻。
這是佐助的機會。
他們從來不是可以彼此信任的存在,佐助選擇了大蛇丸也并不意味着他會在大蛇丸将他制為容器時束手就擒。
他們的合作本身是一場豪賭,大蛇丸身體不能恢複無疑是增大了佐助的赢面。
佐助開始在修煉之餘準備更多和大蛇丸對抗的底牌。他發現大蛇丸現有的跟随者中,并不所有人都像君麻呂和藥師兜那樣忠心耿耿,更多的則是懼于大蛇丸的威懾,或者同他一樣有所圖謀。既然如此,想要聯合其中一些可用的人為自己所用便是可行的。
佐助嘗試着去收集其他人的情況,從中篩選出實力可用,又有被勸服可能的人才。得益于寫輪眼的複制能力以及宇智波的高精神力,佐助能夠了無痕迹地把搜集到的信息儲存在自己的腦海中,避免被大蛇丸察覺的風險。
于是佐助逐漸發現,蛇窟的規模比他原先預料的還要大。
大蛇丸的據點似乎并不隻有這一個,幾個據點的人定期會有一些流動,但各自都有不同的分工。他現在所在的這個據點就更偏向于實驗型,裡面擁有更多的實驗器材與數據。北邊似乎有個監獄性質的據點,大蛇丸感興趣但暫時用不上的人就被關在那裡。
除此之外還有些不常聯絡的基地,佐助暫不清楚其中的情況。不過搜集情報本身就是一件長期的枯燥工作,所以佐助也并未心急。
他現在的最重要的事情仍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并取得大蛇丸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