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大蛇丸的信任一事說簡單也簡單,單看他放任這麼多并不完全忠心的跟随者做事就能說明,大蛇丸其實并不在意這些人的忠誠。
隻要讓大蛇丸相信佐助能夠為了得到力量“殺死鼬”而無所顧忌,佐助就能獲得更大的自主權。
更何況大蛇丸那潛移默化改變人心的手段實在有效,若非佐助随身帶着鳴人的項鍊,并且能每月回到戰國的族地,蛇窟那陰暗壓抑的環境的确很難讓他留下複仇以外的情緒。
鳴人是這一片死寂之地中不滅的火種,而戰國族地的經曆,則是這腐爛空氣中流動的微風。
任大蛇丸如何善于謀劃也不可能想到,每日安靜躺在石床上的佐助會在某個夜間沿着時間長河溯回,站在殺伐果斷且信念堅定的斑與泉奈身側。
斑現在已經完全坐穩宇智波族長之位,在帶領着族人打過幾場勝仗後,他在族中的威望更是水漲船高。
宇智波本就是一個慕強的忍族,斑在覺醒萬花筒寫輪眼後的實力更是遠超以往的所有傳說。族人們堅信他能帶領着宇智波一族走上前所未有的輝煌道路。
但斑本身并不如族人樂觀。
宇智波一家獨大隻會引來貴族更深的忌憚,這無疑會增加他們暗中行動的阻力。
更何況在此前的戰役中,千手佛間見他與長子千手柱間聯手仍無法遏制斑的攻勢,已經封鎖族地閉而不戰以争取千手柱間學習仙術的時間。
相傳千手一族與□□仙人淵源頗深,這前所未見的仙術既然能被千手如此孤注一擲地當做底牌,其威能恐怕不容小觑。待千手柱間學成歸來,兩族間必有一場惡戰。
“哼,假如習得仙術就能擁有和哥哥抗衡的力量,那千手以前怎麼不去學?”泉奈放下暗線遞來的情報,直嗤道,“這其間必然困難重重,叫千手柱間直接死在那才好呢!”
“泉奈。”斑阻了泉奈無意義的詛咒,“柱間不會死的,我們得先想好對策,占據主動權。”
這些道理泉奈何嘗不曉?
佐助的預言裡,斑和柱間會成為忍界的最強者,自然不會在這裡早早退場。
“對了。”說起預言,既然有這現成的資源為什麼不用?泉奈叫來在側間奮筆疾書整理情報的佐助,直問道:“你知不知道千手柱間有些什麼能力?有沒有什麼能克制他的辦法?”
曆史雖然會改變,但不出意外的話,個人的能力屬性是不會變化的。早知道千手柱間的能力,再推演千手會依此進行的戰場配置,何愁不能搶占戰場先機?
情報戰,打的就是時間差。
“主要還是木遁。”佐助回憶着千手柱間的傳記介紹,思量着開口,“仙人模式能進一步增強他的攻防能力,讓他受傷後也能快速恢複。融入仙法的聯合技有……封印術明神門,木遁真數千手和頂上化佛。不過這些技能都是巅峰時期的能力,現在的他應該還不會才對。”
“還有比較麻煩的木遁忍術:花樹界降誕,能夠在一定區域内操縱樹木拔地而起,瞬間長成森林,樹木在生長的過程中受他控制可随意調整方向,并且開出的花還有毒;木龍之術,樹像藤蔓一樣盤成木龍,可以操作木龍;木人之人,可操作的大型木人;榜排之術,防禦的盾牌;皆布袋之術,從地底伸出許多木手,比樹界降誕的靈活性更強……”佐助羅列着他能想起來的術式,突然憶及當初大蛇丸召喚出來的亡靈曾使用過一個傳記裡未曾提到的忍術,“還有黑暗行之術,專用來克制寫輪眼的,能讓一定範圍内完全不可視物的忍術。”
“不可視物?”泉奈皺皺眉頭,“這是克制觀察眼和防止施展幻術的忍術吧,倒像是專門針對我的。”
泉奈似乎是想到什麼,冷哼一聲:“不過哥哥的須佐能乎是實體攻擊,這忍術于千手柱間算不得什麼助力。其他千手會嗎?”
“不清楚。”
“倒也是個警示。”斑點頭道,“宇智波以視力見長,比尋常忍族更加重視視覺,要是視野驟然被剝奪,實力定将大打折扣。”
“那要增加族人盲視對戰的練習嗎?”泉奈問。
“可行。”
接着斑和泉奈又将佐助先前提到的忍術一一拆解分析,像考試有人畫重點一樣,很快理出針對千手柱間的對敵方法。
他們需要維持和千手有來有往的制衡局面,而在制衡背後,能夠花費更少的人力對付千手,讓餘下的人繼續推進和貴族的交鋒是最好的。
至于結盟,宇智波田島的殒命說明他們的動作已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結盟的想法勢必放緩。除此之外,倒可以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将現狀攤開在可信任不會向貴族告密的忍界大族族長眼前。
隻要他們剔除掉那些沒有城府的蠢貨避免洩密,其他忍族無論采取什麼策略,隻要能對貴族造成困擾,就于他們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