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到答案,早先說好交換情報的佐助也不吝啬發出忠告:“如果你當真想保全水之國,最好别考慮雇傭曉組織刺殺水影。”
再不斬來到這裡絕不是巧合,他既非那些會受曉組織招攬的獨行叛忍,便很可能在為達成他的目标尋找助力。
“曉組織不是單純的雇傭軍,他們試圖收集尾獸,鳴人身上的九尾也是他們的目标。”佐助坦言道,“如果不想被他們趁亂奪走水之國的尾獸就别找他們合作。”
再不斬的神色認真起來,如果說一開始隻是因為佐助的“舊交”而告訴他那些内容,現在的再不斬才當真正視和佐助合作的意義。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暫且未知。”佐助拿出一個卷軸丢給再不斬,“曉組織和隸屬于曉組織的鼬有什麼目的也是我在探查的内容。如果你有合作的意向,之後可以把信息送到這裡,我們再談。”
既已經表明态度,佐助徑直離開繼續去做他的任務,留給再不斬時間考慮。
會創造出再不斬這樣性格和鼬有相似之處的水之國,佐助也很好奇。宏觀的世界矛盾總不過幾類,佐助或許能借由他找到一切突變的罪魁。
不過佐助實際并沒有多少再不斬會答應他的把握,因為再不斬的目标是殺死四代水影,尾獸的問題暫時還不在他一個叛忍的考慮範圍内。
好在幾天後,佐助等來了再不斬的聯絡信息。
想來再不斬這幾天查探過佐助消息的真實性,雖然暫無法得出佐助給來的結論,但種種迹象亦有印證。
為表誠意,再不斬還告知佐助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霧隐村的四代水影正是他們的三尾人柱力。
一旦被剝奪尾獸,人柱力就會死亡。反過來,人柱力死亡後尾獸就會失控。為防止刺殺水影成功後曉組織的人趁亂搶走尾獸,他們的動向的确是再不斬需要注意的内容。
誰也不想自己是那隻成全黃雀的螳螂。
被主動告知這個消息的佐助愈發确定再不斬内心的宏大野望。如果他不是放眼整個水之國的利益去看待這件事,他甚至可以完全放任曉組織的行為,在他們抓走四代水影後再發起政變。
有曉組織鬧過一場後,霧隐村的守衛必然受到重創,再除去追擊曉組織的人,他伺機奪權幾乎不會受到什麼阻礙。但屆時的霧隐村,必然滿目瘡痍。
“我有足夠的理由出現在鼬的面前,他們隻會認為我一心想殺死鼬為族人複仇,不會意識到我對曉組織的探究。如此,我就能深入腹地而不被曉組織警覺。”佐助道明自己的意圖。
很冒險的做法。
曉組織的人既然敢把尾獸作為目标,實力定皆不俗,不引起曉組織的重視也不代表他沒有被殺死的可能。但是佐助身邊還沒有得用之人,他隻能依靠自己去探尋情報。
再不斬認可了佐助的價值,為此他也會把“尋找鼬與曉組織的秘密”作為他們共同目标。
而在以身涉險之前,佐助被告知大蛇丸的實驗有了确切的成果——千手柱間的細胞對他幾乎沒有排異反應。
“這真是很不可思議的結論。”大蛇丸伸長脖子從佐助的正臉觀察到背面,“在吞噬掉你少量的組織獲取能量後,柱間細胞就會開始和你的細胞融合。如果說其他的寫輪眼是以精神力和柱間細胞澎湃的生命力相抗衡,你的細胞内則能使兩種力量和平共存。這是我第一次見柱間細胞如此溫和的模樣!”
“什麼意思。”佐助眉頭微皺。
“移植柱間細胞後的你,或許能激發新的力量。”大蛇丸激動得聲音裡甚至帶出些蛇類的嘶鳴,長舌如吐信般在空氣中飛舞着感知佐助的信息分子。
“是嗎。”佐助目色沉沉,毫不在意大蛇丸眼中那愈發強烈的要将他作為容器的渴望,“最好是真能讓我變強。”
移植實驗的時間定得很近。在給佐助做完全身檢查确定他的狀态良好足夠支撐手術後,藥師兜給他注射了含有柱間細胞的第一針試劑。
雖然有前期的多次試驗确定柱間細胞對佐助無害,但因着佐助的個體特殊性沒辦法從其他活體實驗上取得查證,穩妥起見,還是僅根據以往的經驗先給他移植少量的柱間細胞。
這樣微量的細胞含量幾乎不對佐助造成影響,一天一夜過去,他甚至沒有出現發熱這樣最基礎的異常表現。
于是第二針濃度更高試劑也被推進佐助的身體。
加大的劑量終于顯示出柱間細胞的不尋常,佐助當即感到一陣眩暈,周身查克拉開始自發地急速流轉。
佐助内視周身,柱間細胞存在感極強地在其擴散範圍内吞噬出一片查克拉的空白。不可見的微粒仿佛在查克拉經絡的洪流裡撐出一個個包圍圈,不過這些空缺的半徑逐漸縮小,直至消失。
“嗬——”掠奪過足夠的活性物質後,那部分不屬于佐助的細胞似乎也被運轉周身的查克拉裹挾着開始産生查克拉,并自然地混入其中。隻是目前存量較少,到底沒産生什麼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