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帶着佐助一起回到營地,其他族人對于佐助的突然出現已經習以為常。
見佐助安然無恙,泉奈隻是伸手摘掉佐助袖口的草莖笑道:“怎麼搞得這麼狼狽。”心想若佐助被卷入這般聲勢浩大的戰局中都沒事,日後也不必總是擔心他被突然傳送到戰場上死掉了。
佐助回以一笑,袖子底下的手卻微微收緊。
剛才泉奈可能是沒注意,他自己卻知道,泉奈摘掉的根本不是意外粘在身上的草屑。真實的肌膚拉扯感不會有錯,那草分明是直接從他胳膊上長出來的。
不知道是移植柱間細胞的結果,還是先前被忍術波及時有草種在他身上生根。佐助當前隐下不言,隻是獨處時挽起袖子細細查看……隻見剩下的半截草莖仍留在胳膊上,附近還有數枝嫩芽從皮膚上冒頭。那隻胳膊如同樹木的主幹,從旁分叉出側枝的芽孢。
一旦運轉起查克拉,那些嫩芽便迅速抽條生長,逐漸凝實為更加堅硬的木質。
佐助貼着皮膚掰斷其中一支。發現隻要停止提煉查克拉,這些幼枝便很容易被抹除。緊貼皮膚的斷面十分平整,殘樁轉瞬便在空氣中消逝,恢複普通皮肉的模樣。
既然沒有根系留在體内,基本就可以排除這些幼苗是真實草種寄生的猜測。且看當時戰場上千手柱間同樣緊張的模樣,似乎也不存在他使用這種術法且不為佐助解除隐患的可能。
說到底,還是在木葉長大的佐助相信記載中千手柱間光輝偉岸的形象,認為被斑視作可敬對手與朋友的他不會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既如此,産生此種異狀的根源恐怕就是他之前移植的柱間細胞在作怪了。
早先大蛇丸便同他說過移植柱間細胞失敗之人的慘狀,他們的身體會被細胞吞噬掠奪生機,異化為一棵徒留人形的樹。
但眼下的情景似乎又與大蛇丸描述中不同。佐助能感受到自己的肌體本身并沒有受到柱間細胞的侵蝕,那些枝條以皮膚為界,皮膚以外化作木枝,内裡卻仍是尋常血肉。
在佐助運轉查克拉時,那枝條便如同從血肉中生長出,若要拔出根系必将牽扯地鮮血淋漓;可隻要佐助停止提煉查克拉,那枝條也不過是不慎沾染的蒼耳,能輕易除去。
佐助心裡頗感古怪,若非他移植的柱間細胞因感知到本體被激活兇性才造成如此異狀,難道是他因此覺醒了木遁?
憶及當初移植柱間細胞時,那些細胞就能夠在他運轉查克拉的時候産生一些不同的查克拉能量混入其中,如今身體适應了那些能量,還真說不定能被他提煉使用出新的力量。
佐助下意識避開體内雷屬性與火屬性的查克拉提煉,去嘗試尋找另一種不同的力量,半晌後,當真被他催發出一絲極微弱但的确在緩慢流轉的查克拉。
佐助愈發凝神,将其彙聚到指尖,像使用千鳥一般讓其在體外具現化……一葉初生的幼苗在佐助指尖搖搖擺擺地探出頭來,在寸許長後由綠轉棕,變成一根尖刺。
不同于普通的樹枝,蘊滿查克拉的木刺堅硬非常。佐助有意拿身前的石塊試探,那木刺果然像注滿查克拉的刀刃一般,輕易将石塊碎裂。隻是由木刺傳回的震感也比其他武器更加強烈,讓佐助感到指尖發麻。
這下幾乎可以确定,佐助就是從那移植的柱間細胞中繼承了些許的木遁能力。
佐助心下木然,在傳說中如此神乎其技沒有任何其他人覺醒的木遁,就這樣被他成功繼承了?
哪怕目前因為轉化率較低,提煉速度很慢,但成熟的枝條能夠随他心意變換各種形狀。再配以媲美鐵器的硬度,這幾乎意味着在任何情況下他都能擁有一個急需且趁手的武器。
更何況這木遁查克拉的實質化似乎天然要比其他查克拉容易,隻要被釋放出體外就會自發凝結成型。隻要佐助願意,先前的尖刺甚至能從背上長出來。
在敵方誤以為已經将他控制的時候,被突然長出的木刺貫穿要害,也不失為一種扭轉戰局的手段。
佐助回想起當初君麻呂的滿身骨刺,諷刺地想到大蛇丸真是培養怪物的一把好手。
不過他在咒印二狀态時都能從背後生出一雙蹼翼,相比之下長刺的變态程度倒是不值一提。
佐助把玩着手上的木枝思考更多對戰可用的技法,突然感到一陣查克拉波動,有人在一旁的樹叢裡窺探!
佐助正要拔刀警戒,那人卻主動從樹蔭裡走出來。
“你是……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