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有幾分骨氣，這才像個宇智波的樣子。

“随便吧。”泉奈的指節在桌上扣了扣，“我隻是想告訴你，這裡是另一個真正的世界。别搞錯了，我不是你認知中活到了未來的宇智波泉奈，這裡也不是你自以為是的幻術能塑造而成的模樣。”

“我可沒有義務放棄自己的世界和哥哥跑去幫你。”

鼬之前一直靜靜地看着佐助條分縷析地和帶土對峙，聽見這話突然活泛過來似的，接道：“你不會在我們的世界久留？”

泉奈再次抛開話題：“誰知道呢？佐助的精神與我們相連，來去不過是随我開心罷了。”

“你有屬于你的世界，佐助也該有屬于自己的人生。”鼬突然厲色道，似乎一旦涉及佐助，他就會變得強硬許多。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可真新鮮。”泉奈冷嘲一句，“你又怎麼知道佐助不想留在這裡和我們一起？”

“那是佐助現在的記憶……”

“佐助。”泉奈突然一把勾過佐助的脖子，微笑問道，“最近和哥哥修煉感覺怎麼樣？”

“獲益匪淺，很開心。”

“受傷也開心？”

“開心。”佐助重重點頭，“不過怎麼突然說這個，對練的時候斑哥把力道把握得很好，我才沒有受傷。”

“不對哦，受傷過。”泉奈點點自己的額角，“受傷過一次，導緻你丢失了部分記憶，并産生混淆。那個未來的世界，你不單是在預言中見過，你還在那裡生活過。”

“休養那麼久應該也差不多了。所以……你想找回那些記憶嗎？”

泉奈當着鼬的面，把“選擇權”交予佐助自己。

佐助頓了頓，向帶土和鼬看去：“我忘記了和他們有關的記憶嗎？”

“嗯。”

“那……”

“等等！”在佐助做出決斷前，倒是鼬先出言阻止。

“也……沒什麼好想起來的。”鼬看着佐助同斑和泉奈熟稔的姿态，神色黯了黯，終是開口。

泉奈臉上諷刺的神情更濃些。

佐助則眉頭微鎖，直視鼬道：“需不需要把記憶找回來我自有判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以前和你很熟？”

佐助又看斑一眼，兀自想通似的：“所以之前才會叫我看認不認得你們。”

“不對。”佐助的視線從帶土移向鼬，“你是沖着泉奈哥來的，所以我認識的人是你。再結合你之前說的話……你做過什麼不希望我想起來的事。還是說，你快死了。”

不希望他想起來的原因隻會有兩種：過去的記憶很痛苦；以及，過去的記憶很快樂，但這種快樂在不遠的未來反而會帶給他痛苦。

佐助沒有當真失憶，當然知道鼬不願他回想起來的理由。但佐助想到之前玳瑁貓提供的消息，便意圖利用戰國時代的力量查清實情。

這是最好的機會。

不等鼬反應，斑先開口如同教學一般問佐助：“看出他身體有什麼問題了嗎？”

佐助依言去看，鼬正襟危坐，雙手隐在袖中，面上稍顯疲态。隻能看出他的心情不太愉快，且并未多加掩飾這種失落。

于是佐助答：“隻能看出他很累，包括精神都反應出一種倦怠感。”

斑點點頭，看向鼬：“你真的很會克制。”

“看來你意識到了自己的手之前在不受控制地痙攣，所以你把手、把半張臉都盡可能地藏在衣袍裡避免别人發現端倪，再撐出這幅嚴肅的模樣。但你反而坐得太直了，疲憊的人會下意識倚靠借力，而你的眼神和身姿并不匹配。”

精神先放松下來後，身體不會還是如此緊繃的模樣。

點出佐助未曾發現的問題之後，斑又道：“你的眼睛，看不太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