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樓内。
龍瑤台此刻的懵逼是真懵逼,她指着自己:“可是我不認識你啊。國師大人可是看錯了?”
就趁此時,寅憂眼疾手快,向前一步使勁扼住了龍瑤台的手腕,動作之突然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方才與他聊得正好的林仁快速反應過來,皺眉道:“國師大人,這是做什麼?”
寅憂沒有回答,而是用扼住手腕的手使力。
龍瑤台下意識想要抗拒,并且把眼前這個滿口謊言目無前輩的怪人一把撕爛,但等到感受到周邊熟悉氣息後,漸漸卸了力,裝作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
“好痛!”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強勁的風刃從窗外飛來,寅憂覺察不對勁,趕緊松開了手,可是那風刃就像長眼了一般,跟着他手走,最後被他喚出的水盾擋下。
“是誰......”
衆人向窗外看去。
隻見越瑛抓着一條長绫,身着藍袍半跪在窗框上,那雙清俊的臉蛋上凝着晶透的水珠,映襯着眸中精光,仙绫長發在風中鼓動,飄紗如同夜幕下的光輝,更襯他仙人之姿,似乎要乘風歸去般。
正是化回人形的越瑛。
“越師兄!”金梧先反應過來。
越瑛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走到了寅憂面前,定定地看着他好一會兒,才伸手作揖:“玄寂宗越瑛,見過寅憂國師。”
寅憂淡淡回禮。
正當越瑛想要問罪其對龍瑤台的冒犯時,對方搶在他開口之前說出了另一段話語。
“原來,你果真是人啊。”
寅憂話落,便離開了。
越瑛被這話震得心神蕩漾,也知道了對方認出了,他是那隻“小貓”。
他剛要追上去細問,就被龍瑤台拉住了手臂。
小師妹眼睛盈滿了淚水,哽咽道:“師兄,你終于回來了。我一直都......很擔心你。”
哭的這一下,叫越瑛想起了龍瑤台之前背後推着他去勾引三花一事,他現下對小師妹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行徑有些捉摸不透,但還是安慰了一句。
“一切都沒事了。”
若是他知道現下龍瑤台想的是什麼時候把他變回去,一定會慶幸自己安慰了對方。畢竟對方可是計劃着今晚就讓他别當人了的。
乖,賞他再當一天人。
龍瑤台悄悄眯起眼睛,“賞”是表面,實際上,她剛才聽到了寅憂對越瑛說的那句話。
什麼“你果真是人”啊。
有貓膩。
寅憂此人,不似表面上那般仙姿翩然,剛才席間更是謠言連篇,應是有更深層的面目。
金梧與林仁等人一同圍了上來,像麻雀一樣叽叽喳喳地問着越瑛最近在何處,龍瑤台聽得心煩,但也跟着問起,并可憐巴巴地适當掉幾滴眼淚。
凝未央見了,助攻道:“越師兄!你不在這些天,瑤瑤師妹可是茶飯不思,覺都睡不好!”
越瑛:......若不是他每日同龍瑤台共枕,他就信了。
不玩貓玩得很開心的嘛。
越瑛:“我方才已向師傅禀明了我自身的情況,不過我暫不會回玄寂宗,而是與你們一同查探龍女的信息。”
越瑛本是打算回去的,但是衛國的寅憂、龍女,實在是跟他最近的怪事息息相關,他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在此處逗留會兒。
玄寂宗宗主知道了他的情況,也暗派了高手過來。
而龍瑤台此刻,也沒想着玄寂宗宗主知道了此事會有什麼後果,換句話說,知道了對她也不會産生太大影響。
什麼?我的貓到了我的手裡,就是我的,糟老頭子别想要回去!
雖然自己比玄寂宗宗主年齡長許多歲。
一想到自己對着玄寂宗長老不敬的場面,龍瑤台就想笑,可剛扯起嘴巴,便發現所有人都在看她,無奈用力擰了自己手臂,強迫自己流下眼淚。
“一想到師兄平安無恙,我便喜極而泣了。”龍瑤台熟練地抹了抹眼淚。
“瑤瑤師妹真是對越師兄癡心一片呢!”林仁笑道,接着,他走到凝未央身邊,用自以為很小聲的聲音道,“凝郡主,你知道嗎?當初宗門大比越師兄與侍師姐對戰那場,瑤瑤師妹可是壓了好多銀子和靈石買越師兄勝利!當時可把我看呆了。”
接着,他手舞足蹈地比劃着靈石有多少。
金梧輕咳了兩聲:“林仁,你可以再大聲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