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明月穿着月白色的長衣,也許是即将與越瑛成婚,她的性子看上去也變得溫婉娴靜了些許。
此時她手持一塊紅布:“瑤瑤,這鴛鴦蓋頭,我實在繡不好,你幫我繡吧。”
我也繡不好啊......甚至比你更醜。龍瑤台一邊心裡吐槽,一邊用手接過。
侍明月正準備走了,此時,龍瑤台卻叫停了她。
“小姐。”她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你喜歡,越瑛少主嗎?”
晚風吹拂。
面前的侍明月僵了一下,道:“嗯,瑤瑤為什麼這麼說?”
“小姐要是嫁去了越家,那就是少夫人,要給越少主打理家務,延續後代。可我心中,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小姐靈力在同輩中是名列前茅,又有九陣蓮、雙斧等僅次于及樂弓等的神器在手,理應要成為大宗師的。”
“可是......”侍明月的表情有一刻怔愣,“家族使命,不可違逆。我兄長為我親自定下這門婚約,是為了侍家和越家合作發展......”
“師姐。”龍瑤台笑了笑,“我知道的,但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不用嫁去越家,也能讓越家虧欠于你。”
“噢?”
“來,聽我的。”
滿院竹影搖曳,轉眼錯落成了滿院桃花。
春日嫁娶。
從玄寂宗一路向朋來島,越家内。
越瑛被送入了洞房。
古人曾說,人生最美不過二事,洞房花燭,金榜題名。
可在這大喜的日子,他卻沒感到很開心。
侍明月?她是他的師姐,師伯的大弟子,侍家的千金,做他的妻子,也非常夠格。
對于越家來說,娶她确實是個非常好的選擇。
看着床上身披嫁衣,頭戴蓋頭的新娘子,越瑛沒有提起多大興趣,反而感到一陣奇怪。
是他酒喝多了嗎?怎麼感覺侍明月身上散發着的靈力,比之前微弱了些許呢?
他揉了揉腦袋,坐在了婚床上。
他拿起如意秤,要去掀新娘子的蓋頭,可面前就一陣天旋地轉起來,正當他意識到不對勁,要防禦時。
新娘子抓着發钗,狠狠地朝他脖子紮去!
與此同時,蓋頭落地,新娘子根本不是侍家大小姐,而是一個清秀漂亮的姑娘,她的眼神,是平日裡難以瞧見的狠辣。
刺客!
婚房内爆發出沖天的靈力,把實力低微的龍瑤台打在牆上,撞得血肉模糊,不成人樣。
可她卻爽朗地笑着。
簪子紮得深,但也不會危及越少主的生命,畢竟越家那麼多醫師在呢。
龍瑤台的本意,也不是通過這個簪子完全殺死他。
擊潰藏匿于他身上的潛意識就足夠了。
“越大少,那根簪子。”龍瑤台吐出一口血,冷笑道,“是九陣蓮。”
“嘭!”
越瑛身上飄散出各種通透的,宛若靈魂的東西,而周遭的一切,也在不斷地虛化。
龍瑤台會想去自己與幻陣中的侍明月談判,她自願替嫁以破局。
那天,她道:“你也知道,我愛慕越瑛師兄已久,我代替你嫁給他,到時候僞裝成,是越瑛與我有私,而我不甘為妾,就自作聰明地想了個替嫁的法子,然後被識破。因為越瑛虧你,所以怎麼也追究不到你侍家。”
“停停停!這計劃實在不嚴謹,你與越瑛素不相識,你倆有私情實在是天方夜譚,誰都不可能相信的。”
“我有辦法證明。我給你一些越瑛不為人知的癖好,你去調查。總之,我會讓你相信的,對了到時候你在婚宴上也得幫我一下,譬如在酒水下些春風散啥的......”
都不重要了。
現在,把玄冥鱗逼了出來。
再睜開眼,龍瑤台看着水泡中自己的本體,低下頭,發現手腕上全是刀痕。
玄冥鱗的魂體脆弱不堪地站在他面前,看着她。
陣法被破開了。
“為什麼?”玄冥鱗問道,“你怎麼能,出來呢?”
“你是我新的小奴隸,我可以講給你聽。”在幻陣中待了那麼久,裡面的重創都仿佛是真實的,她的靈力耗了許多,精神也極度脆弱不堪,急需嘴炮子來拖延時間,恢複體力。
不然,換平時,她早就一拳痛毆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