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亞左思右想，最終對「凜冬毀滅日」的渴望還是壓倒了風險評估，他抓住了海蒂的肩膀，毫無紳士風度：“那走吧，我們先帶走「凜冬毀滅日」，履行你的承諾——你沒意見吧？”

海蒂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現在虛弱如她，沒有不同意的資格。

“那就走吧。”折騰了這麼一遭，以利亞總算提起了一點幹勁：“Gogogo！”

*

他們朝着遠處傳來巨大動靜的地方不斷開門——沒辦法，海蒂說她要重新控制「凜冬毀滅日」需要在它周身一百米内，但超人和「凜冬毀滅日」的移動速度太快了，他們還帶着一個昏迷的、一個重傷瀕死的，追不上實屬正常。

好在他們也不着急。

“可以等「凜冬毀滅日」徹底殺死超人後再過去。”

海蒂冷漠道。

“盧瑟要求我給它的核心指令是「殺死超人」，核心指令不存在後它就會原地待機。”

以利亞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反正他和超人也不熟，幹脆就停了下來，在一片草坪上原地坐下，好奇道：“來，坐坐坐——海蒂，你知道為什麼赤杯和維克爾要争奪那個嬰兒嗎？”

海蒂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那不是我的孩子。”

以利亞：……？

以利亞：“……呃，我一直以為這句話隻會出現在某個被綠的父親口中。”

“在某一次赤杯神降後，”海蒂平靜地叙述着，像是在講述一個陌生人的故事，“我就懷孕了。”

……？

？？？

等等、等等，這個意思是，那個是赤杯的親生兒子是嗎？！！

高位者的八卦的提神效果永遠那麼強勁，就連格蘭恩都發出了細微的吸氣聲，以利亞更是身體前傾，直勾勾地盯着海蒂：“你知道孩子的另一位血親是誰嗎？是維克爾嗎？”

海蒂嘴角抽了抽，搖搖頭：“我不知道。就像我也不知道祂想要一個孩子做什麼……”

以利亞并不氣餒，開始自顧自地預設：“也許是赤杯自體繁殖也說不——”

“咳、咳！”

格蘭恩和海蒂一齊咳起來，以利亞嫌棄道：“怎麼，格蘭恩你是被海蒂傳染了嗎？”

他順手揉了揉一邊澤弗林的粉毛：“你可别和他們學壞了。”

澤弗林超級大聲：“是！一切都聽教主的！！”

格蘭恩：“……你”

他的聲音被破空聲打斷：不知何時，超人和「凜冬毀滅日」竟然已經打到這裡來了。

哇哦，送貨上門欸。

*

“超人，你運氣真好。”

超人聽見這句話，在空中一頓；就是這一頓，讓他發現了不對勁：怪物竟然沒有趁機追上來毒打他！

超人猛地回頭，隻見之前整整四個小時中對自己緊追不放，把自己揍得灰頭土臉、破破爛爛、傷痕累累、就剩了半條命的大怪物，竟然溫順地趴伏在下方一行人腳邊，一動也不動，乖巧得讓他懷疑自己其實在剛剛那一下已經被打死了，現在正在進行死前最終幻想。

然而，他眨眨眼，再眨眨眼，眼前的景象絲毫未變——哦，不能這麼說：怪物在腳邊打了個滾。

超人：……

他扯了扯自己已經稀巴爛的鬥篷，堅強地視線上移：啊，原來是熟人啊。

魔法側，哈哈，怪不得打得自己毫無還手之力呢。

超人簡直堪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漏地詢問道：“你們好……這是你們的……寵物嗎？”

以利亞搖搖頭，在超人松口氣時又再點點頭，道：“原本是盧瑟的寵物，不過現在撞到我手中，就是我的了。”

“……”

超人深呼吸：很好，很好，盧瑟……他就知道是盧瑟！

他試圖和零元購冠軍講道理：“聽我說，以利亞，你不能……”

以利亞接過海蒂方才現做的、控制「凜冬毀滅日」的密匙：“嗯？你說什麼？”

被易主的「凜冬毀滅日」毫不在意自己的主人究竟是誰，乖巧地和以利亞一起擡頭，五隻複眼一同盯着超人。

剛被揍掉半條命的超人：……

蝙蝠俠！蝙蝠俠！！蝙蝠俠！！！

蝙蝠俠怎麼還沒到！！！

法師真的天克氪星人！快來管管這個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