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并非剛到,他已經到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和蝙蝠俠就報酬問題扯皮到剛剛,才拿到一箱子氪石。
以利亞沒在意澤弗林小小的自我美化,接過氪石箱,滿意地看見它變成卡牌擺上了他的桌面,擡了擡下巴:“走吧。”
……說起來,在漫宿時,他的面闆是不是沒辦法打開?
以利亞回憶了一下,發現确實是這樣,便把這一細節記了下來,打算下次再用「迷霧之鑰」時驗證一下。
夜翼的病床前隻站着蝙蝠俠,但以利亞敢肯定,監控後面絕對站着烏泱泱一排蝙蝠。
……想想還有點好笑是怎麼回事。
澤弗林則是伸手,直接用指甲在手臂上劃開了一道約十厘米長的口子,殷紅的鮮血順着傷口的紋理流下,自發地在潔白的床單上繪制出符文;接着,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被依次滴入夜翼的口鼻眼;最後,那隻受傷的手按上了夜翼的心髒。
澤弗林低聲呢喃道:“我拜請制燭者……”
以利亞:……?
等一下???
澤弗林聽不見以利亞心中的呐喊,自顧自地念完了禱詞。
「我拜請制燭者,點燃長夜之神。」
刹那間,以利亞感受到自己的靈體受到了某種觸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靈體就直接進行了自動回複——
血液中綻出了輝光,在場所有人的耳邊出現了心髒的鼓動聲,一聲重過一聲,像是有力的鼓點,砸碎了陰霾和暗沉。
随着鎖鍊斷裂的聲音響起,夜翼猛地睜開了眼睛。
儀式成功了。
*
以利亞:說來你可能不信,這還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禱詞。
*
直到剛才,以利亞才終于有了那種“哇,我是要去成神哎”的實感;然而現實不容許他繼續感慨下去。
夜翼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還沒等蝙蝠俠開口慰問——如果他打算慰問的話——便直挺挺“哇”出一口黑色的不明物質,臉色慘白,虛弱至極。
蝙蝠俠猛地看向以利亞,用目光質問這是怎麼一回事;以利亞無辜的眨眨眼,看了回去,攤開雙手:“詛咒确實已經解除了,我覺得比起醫療檢查,夜翼先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進食。”
“詛咒狀态下,他不需要正常的生理活動,但現在詛咒已經解除了,你們想想,他現在胃裡可什麼都沒有,能不虛嗎。”
說完,再看了兩眼重獲新生的夜翼,以利亞提出了告辭。
「夜翼」
【曾經的羅賓鳥,布魯海文的蒙面義警。他認為你暫且不是敵人,至于以後——誰知道呢。】
性相:五階杯,二階刃
*
他們最終還是開車走的。
理由很樸素:他們沒辦法直接開門到聖許德拉教會的總部。
不是禮不禮貌的問題,作為大教會的總部,這點防範措施還是做了的。
路上,負責開車的蘭斯洛特給澤弗林解釋了現在的情況。
澤弗林絲毫不覺得“被轉讓了一整個教會”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發生在英明神武的教主身上有什麼不對勁,而是半是彙報半是邀功道:
“在和教主大人重逢前,我在大都會收攏了一批還算好用的部下,也給教主搜羅了一些勉強能用的器具,要一起帶走嗎?”
以利亞有些意外,但還是認真想了想:“東西可以帶走,人就算了,剛好我還是覺得我們需要對大都會有一點掌控力度……”
“那現在先去帶走澤弗林搜羅來的器具嗎?”
以利亞沒有反對,于是蘭斯洛特把車往路邊一停,帶着以利亞和澤弗林直接開門到了澤弗林的家中。
說是家,這棟小别墅已經因為戰鬥而變成了一地廢墟;盡管正義聯盟——或者直說吧,闊佬蝙蝠俠承擔了戰損,被破壞的房屋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修複的。
“沒關系。”
澤弗林信誓旦旦道:“我在這裡下了詛咒,保證任何竊賊都不能活着離開我的藏寶室。”
*
蝙蝠洞内,因為沒能成功進入藏寶室從而逃過一劫的紅羅賓猛地打了個噴嚏,随即看着旁邊一摞餐盤,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你還餓嗎?但是饑餓過度的病人不能暴飲暴食——”
夜翼一臉無辜地盯着紅羅賓,又轉頭看向阿爾弗雷德:“我還是覺得好餓。”
“……你的生理指标一切正常。”
蝙蝠俠拿着體檢報告單走進來,眉頭緊鎖:“你的狀态顯然不對。”
紅羅賓扭頭看向蝙蝠俠:“那怎麼辦,找以利亞售後嗎?”
蝙蝠俠:“……試過了,電話又打不通了。”
“……”
紅羅賓扶額:“……先找洛麗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