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擺着枝桠,幾隻驚飛的麻雀拂落了幾片綠葉。
上午的搏擊培訓中心有些清閑,李宗镕和幾個教練在休息室裡看散打比賽的直播。
“宗镕,有人找你。”一個助教走進來說。
“哦。”李宗镕的眼睛舍不得從賽事上挪開。
“說是你高中同學。”
李宗镕以為是沈子俞,上次沈子俞過來時的狀态不太好。
李宗镕推門後先是怔愣了片刻,然後他咬緊牙關低聲罵道:“操!老子打死你。”
李宗镕眼眶泛紅的撲向面前高大的男人。
尤博文是能躲開撲面而來的這一拳的,但是他沒有,他向後踉跄了幾步,他需要疼痛感來幫他保持清醒。
“老大。”李未揚飛跑過來。
“别過來。”尤博文喝停了李未揚,“出去等我。”
李未揚面色不善的狠瞪了李宗镕一眼。
剛剛李宗镕那一下用了十成力,他發恨地喊道:“還手啊。”
當年李宗镕散打剛入門時,尤博文已經拿到中級六段了,說來尤博文還算是李宗镕散打的啟蒙老師。
“宗镕,我們談談。”尤博文輕擦了擦被打破的嘴角。
“滾,老子早當你死了。”李宗镕氣憤的轉身走人。
“脾氣還是這麼火爆。”尤博文苦笑着搖了搖頭。
兩分鐘後,李宗镕陰沉着臉走過來,“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天台上,尤博文和李宗镕并肩看向遠方。
“對不起,宗镕。”尤博文輕歎了一聲。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李宗镕說。
“我們還是朋友嗎?”尤博文看着他曾經的好友問道。
“和我比一場吧,尤博文。”
李宗镕看向尤博文,兩人相視一笑。
尤博文輕吐出積壓在心底的陰霾。
一團團的白雲舒展在淡藍色的天空中。
沈子俞到公司時楚辭不在,說是去跑融資的事情去了。
沈子俞一整天都泡在實驗室裡,他心不在焉的看着新藥品研發的各項數值報告。
“沈總工。”
一個中年女人滿懷心事的走過來,她看着他們實驗室裡加班成魔的冷面閻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目光堅定,聲音卻低的像是個蚊子,“那個,大家都很關心,就是融資的事……”
“融資的事就交給楚總吧。”沈子俞放下手中的報告,“最近大家加班辛苦,我訂了套餐,一會兒麻煩你給大家分一下。”
“謝謝沈總工。”中年女人自知打聽不出什麼消息,拍着胸口逃似的跑了。
沈子俞從一堆研究報告數值中抽離出來,他走出實驗室想去沖杯咖啡。
“聽說四海集團想要注資壹心,卻被楚總回絕了。”
休息區裡幾個人圍聚在一起議論着。
“聽說了嗎?”有人壓低聲音說,“聽聞四海集團的新任董事長有那方面的癖好。”
“什麼癖好?”幾個腦袋鬼鬼祟祟的湊在一起。
“聽聞喜好男色。”
“真的假的,那太可惜了,多難得的一個極品大帥哥啊。”幾個女人唏噓不已,皆露出了疑惑和失望的神情。
“怪不得楚總要回絕,你們說,四海集團的董事長是不是看上咱們楚總了。”有人猜測道。
“算了吧,你們沒看新聞嗎?尤氏可能要和喬氏商業聯姻了。”
“這到是能力破傳聞了。”有人啧啧兩聲,“有錢人玩的可真花。”
“不過就算人家新任董事長喜好男色,我覺得喜歡上楚總的可能性不太大,有傳聞是助理上位的。”
咳咳,沈子俞清咳了幾聲,圍聚在一起的人立即散開。
沈子俞攪動着咖啡自嘲一笑,喬氏,喬心語嗎?橫隔在他和尤博文之間的障礙。不過現在不是了,尤博文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沈子俞有些心不在焉,楚辭一整天都沒有回來。
俞:【在哪兒?】
楚:【被野狗纏上了,想不想放年假?】
俞:【這是我失業的前兆嗎?】
楚:【???】
楚:【兄弟,我還不想破産。】
“楚總,又見面了。”李未揚笑着說。
“陰魂不散的野狗。”楚辭松了松領帶。
“楚總今天還順利嗎?”李未揚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楚辭算是明白了,他今天到處碰壁都是四海使的陰招吧。“滾。”
“楚總會明白的,四海是你最佳的、唯一的選擇。”
楚辭看着李未揚從容的笑臉,他很想将他那張虛僞的臉踩在腳下,楚辭極力保持着淡定,起身不想理會李未揚。
誰知李未揚卻不肯罷休,攔住了楚辭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