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揚站起身來,年輕男人急忙拉住他的胳膊,“你現在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李未揚嗤笑一聲,“缺錢還是缺男人?”
年輕男人緊咬着唇,“李未揚!”
“看見我你不覺得惡心嗎?”李未揚勾唇一笑。
年輕男人握住李未揚的手搖了搖頭,“你不相信我。”
“我惡心。”李未揚甩手離開。
楚辭暗自啧啧了兩聲,真夠無情的。
一連幾天,李未揚看見楚辭猶如看見陌生人一樣。
楚辭有些憋悶,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李未揚。
“沈先生,我來接你回家,老大有事脫不開身。”李未揚笑着說。
“不用等我,我還得等一會兒。”沈子俞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那怎麼行,老大會殺了我的。”李未揚說。
“那就麻煩你等我一會兒。”沈子俞說。
楚辭走過來時,李未揚立即轉過身,好像沒看見他一樣。
楚辭啧了一聲,他站到李未揚面前,誰知李未揚又轉了個方向。
“嘿!”楚辭拉着李未揚走進一間辦公室,他怒氣十足的摔關上了門,“你說給我聽聽,我是哪裡得罪了你?”
李未揚餘驚未消的看着楚辭,他不明白楚辭抽的什麼瘋。
楚辭拉過椅子坐下,翹起腿,一臉痞氣的說:“說吧。”
李未揚轉身想走。
楚辭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是因為撞見了你和你的小男友?還是怎麼了?”
李未揚看了一眼拉住自己的手,“楚總不怕惡心了?”
楚辭皺眉不語。
李未揚笑道:“這若是讓别人看見楚總和我拉拉扯扯,怕是要玷污了楚總的清譽。”
楚辭恍然大悟,他現在品品自己說過的話,好像是挺傷人的。“都是男人,你心胸豁達一點。”
李未揚冷笑一聲。
“我道歉。”楚辭說。
李未揚笑道:“楚總,你現在扯我衣服道歉的樣子不免會讓我多想。”
“多想什麼?”楚辭反應過來後罵道,“多想你大爺,你想腳踏兩隻船?”
李未揚挑眉,“我要是隻想踏你這條船,楚總會為我寬衣解帶嗎?”
楚辭的腦袋裡轟的一聲炸響,他的腦袋卡頓了幾秒,随即向後退了幾步,走到窗前說:“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李未揚瞥看了一眼無月的夜幕笑道:“是挺圓的。”
就在楚辭想遁地逃走的時候,李未揚的手機響了,李未揚接了電話急匆匆的走了,留楚辭一個人對着夜幕發呆,直至手機鈴聲震響才把他震回神。
電話是沈子俞打來的。“請假。”
楚辭啧了一聲,“又請幾天?”
“不知道,事急,要去SH。”沈子俞說。
“行吧。”楚辭輕歎了一聲。
當沈子俞和尤博文坐在飛機上時,他的内心有些忐忑,尤博文的媽媽白靜華要見他,而尤海昌的狀況也不太好,聽說已經下過幾次病危通知書了。
“沒事。”尤博文握緊沈子俞的手,“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我媽了,她把自己關在佛堂裡誰也不見。子俞,無論我媽對你說了什麼,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夜色正濃,尤博文牽着沈子俞的手走進别墅。
“哥。”尤栩文看着相握在一起的手臉色慘白,再說不出第二個字了。
“李叔。”尤博文問道,“我媽怎麼樣?”
“沈先生,夫人等候多時。”李叔攔了一下尤博文,“夫人隻想見沈先生,少爺寬寬心,等在外面。”
沈子俞拍拍尤博文,跟着李叔去了後院的佛堂。
李叔笑着對沈子俞說:“長大了。”
李叔是看着尤博文長大的,自然也是看着沈子俞長大的。
“您身體還好嗎?”沈子俞問候道。
“上了年歲,身體總有不舒服的地方。”李叔說,“夫人在等你。”
李叔站在門前,示意沈子俞一個人進去。
沈子俞推門而入,佛堂内明淨雅緻,散發着甯神的香氣。
沈子俞淨手上了一炷香後,跪在白靜華旁邊的蒲團上。
“一路風塵,累了吧孩子。”白靜華眉眼間帶着笑意,一如當年。
白靜華為人和善,有着大家閨秀的風範。
等在外面的尤博文有些焦躁不安,他看了一眼腕表,“一個小時了。”
就在尤博文想要闖進去時,沈子俞出來了。
“我媽和你說什麼了?”尤博文緊張的問道。
沈子俞将一個精美的盒子遞過去,“白姨給了我這個。”
“一把鑰匙。”李未揚撞了撞錢錦榮。
“那是白家留給老大的婚房。”錢錦榮說。
尤博文跪在門外叩頭喊道:“謝謝媽。”
站在暗處的尤栩文握緊了拳頭,陰郁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