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四海集團總公司,尤博文看着下跌的股票勾唇一笑,他修長的食指輕敲着桌面,“查出什麼了?”
李未揚說道:“咱們這位小尤總很沉的住氣,到是抛售股權的人有些急呢。”
“讓我猜猜。”尤博文漫不經心的把玩着一隻鋼筆,“呂頌文欠下的賭債怕是抛售了股權也堵不住欠債的窟窿,與他和謀的是被我請回家的魏令之和仍然在職的唐學海。”
李未揚啧了一聲,“老大你都知道還叫我查什麼?”
尤博文說道:“玩遊戲嗎,當然是要做做樣子配合對方,這樣才會有趣。”
李未揚笑道:“老大,竟然小尤總如此沉得住氣,那股權要不就我們收了?”
尤博文笑道:“你大可以試試,他們一定會讓你分别嘗到軟釘子和硬釘子的滋味。尤栩文之所以沉得住氣,就是因為他知道這些股權是萬不會落入到我的手中,無論我出價多高,他們都不會賣。”
咚,咚咚,說曹操曹操到。
尤栩文将一張請柬放在桌子上。“哥,喬氏的邀請函。”
“既然送到你的手裡,你就代表四海出席吧。”尤博文靠坐在椅子上。
明明尤博文是在微笑,而尤栩文卻覺得那是冷笑,尤博文總是什麼都不做就會給人帶來壓迫感。
“我是順路将邀請函帶過來,這種場合我不适合出席。”尤栩文想了想又說道,“現在關于哥的傳聞有很多。”
“不是傳聞。”尤博文直直的看着尤栩文,“你已經親眼看見了不是嗎?”
尤栩文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本不該對哥的事情多嘴,可是四海股票下跌,一定會有人發難。”
尤博文點頭說道:“晚上你和我一起去。”
尤栩文露出驚訝之色,“這不合适。”
“沒什麼不合适的。”尤博文不動聲色的看着尤栩文的情緒變化,“你也姓尤,該為四海擔起責任了。”
辦公室外,錢錦榮問道:“誰在裡面?”
“小尤總。”李未揚說,“老大正在上演兄弟談心的戲碼。”
錢錦榮冷哼了一聲,“他算哪門子的兄弟。”
“是是是,你才是,你是行了吧。”李未揚對錢錦榮頗為無奈。
“嗯。”錢錦榮等在外面。
“一會兒人出來時你要是敢挂臉子,老大肯定罰你面壁。”李未揚提醒道。
“我有分寸。”錢錦榮一臉冷酷的說。
綿綿細雨,沈子俞獨自在尤家有些無聊,李叔照料周全,來陪他說過一陣兒話。
沈子俞看着手機上閃爍着的名字深吸了一口氣,手機忽明忽暗,兩條信息映入眼簾。
【七天後是你媽的忌日。】
【你媽是為你而死。】
沈子俞痛苦的閉上眼睛。
“子俞,快跑。”徐念嬌狼狽的摔倒在雨幕中,“我是走不成了。”
“媽,我們一起走。”沈子俞身形消瘦,身上有着大面積青紫的痕迹。
“你快跑,他真的會要了你的命的。”徐念嬌推開沈子俞,眼神決絕,“子俞,永遠都不要回來。”
沈東風在利用徐念嬌控制沈子俞。
沈子俞逃走半年後,他接到了一通電話。
“子俞啊,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威脅你了。”徐念嬌說,“記住我說的話,永遠都不要回來。”
手機裡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然後是尖叫聲,有人在喊:“死人了,有人跳樓了。”
尤博文回來時,看見沈子俞正陷于夢魇之中,淚水布滿臉頰,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子俞,醒醒。”尤博文焦急的看着沈子俞。
沈子俞看見尤博文時哭的更大聲了。
“沒事了,我在呢。”尤博文輕撫着沈子俞的後背。
沈子俞平複了一陣兒後低聲道:“從十五樓跳下去一定很疼吧。”
“沈東風給我發了我媽倒在血泊中的照片,她那麼愛美的一個人,沈東風怎麼那麼冷血,在他心裡我媽是什麼?我又是什麼?”
“對不起,子俞。”尤博文心疼又愧疚。
沈子俞無力的搖頭,千不該萬不該他最不該發現沈東風的那個秘密,一個可以讓沈子俞保命也可以讓沈子俞喪命的秘密。
“晚上喬氏有晚宴。”尤博文說,“我帶尤栩文去,他有來找過你嗎?”
耳邊突然響起尤栩文的聲音,“沈先生能替我保密嗎?我哥要是知道我來找你說話他會不高興的。”
“他對制藥工程很感興趣。”沈子俞說,“性格很随和,相處起來...”
“相處起來給人一種舒适的感覺。”尤博文笑着說,“這的确是他的優點,他沒有要你替他保密嗎?”
“看來你很了解他。”沈子俞說,“不知道為什麼,他總給我一種違和感。”
“聰明的沈子俞。”尤博文說。
沈子俞托腮看着尤博文,“你的身上也有着很多的秘密。”
尤博文笑問道:“想知道什麼?”
“會知道的。”沈子俞輕舒了一口氣。
“子俞,給我一些時間。”尤博文伏靠在沈子俞的肩膀上。
“我們來日方長。”沈子俞輕瞥了一眼亮起的手機,他快速的将手機倒扣在一旁。
“晚宴幾點開始?”沈子俞問道。
“八點。”尤博文說,“我會盡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