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博文走後,沈子俞拉開抽屜,他目光幽深的拿出一張請柬。
喬氏晚宴,喬心語精心打扮了一番,當她看見尤博文時立即露出笑顔。
“心語。”喬振南帶着幾分無奈和寵溺。
喬心語的眼睛裡隻有尤博文,“博文。”
尤博文微微颔首,“喬叔叔,這是家弟尤栩文,以後還要承蒙喬叔叔關照。”
尤栩文禮貌道:“喬叔叔。”
喬振南細細觀察着尤栩文,他不動聲色的和兩個人寒暄了一會兒。
晚宴上,尤博文為尤栩文引薦了很多商界名流。
尤栩文談吐儒雅有禮,善于察言觀色,深谙說話之道,很快就融入到了晚宴中。
尤博文獨自坐在角落裡躲清閑,他本就為人冷淡,給人一種距離感,有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
“尤先生,老夫人有請。”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說。
喬老夫人與白家老夫人是故交,白老夫人身故後,喬老夫人時常感歎故人。
尤博文起身跟着中年男人上了樓。
正巧此時,沈子俞身穿白色西裝拿着請柬走進宴會廳。
沈子俞沒有看見尤博文,不過他一點都不着急,喬心語給他的請柬時間是在晚九點,想必是早已經安排好了。
幾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吞吐着雲霧,彭少興懶洋洋的說道:“你們猜我在二樓碰見誰了?”
周延禮搭話問道:“誰啊?”
彭少興笑的意味深長道: “四海的尤董和喬小姐。”
周延禮笑道: “還是四海的尤董玩的花啊,男女通殺。”
“跻身名利場,誰不是逢場作戲。”彭少興勾唇一笑,“要我看啊,四海和喬氏聯姻是早晚的事。”
沈子俞淡淡的聽着牆角。
“沈先生。”尤栩文露出驚訝之色。
“我是應喬小姐之邀而來。”沈子俞道出緣由。
尤栩文微揚起眉問道:“沈先生可信得過我?”
“此話怎講?”沈子俞問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回去。”尤栩文說。
尤栩文過來後,周圍不少的人将目光投了過來。
沈子俞環望了一圈後把目光投向樓梯口,“那我豈不是辜負了喬小姐的一番美意。”
沒等多久,尤博文和喬心語一前一後的從二樓走了下來。
尤博文的臉色不太好,喬心語在不停的纏問尤博文。
尤博文擡頭時明顯一怔,然後快步走向沈子俞。“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沈子俞想了想說:“想給你個驚喜,走吧,回家。”
“好。”尤博文笑道,“回家。”
“博文。”喬心語急喊了一聲。
尤博文本想置之不理。
沈子俞的心胸中悶積了十多年的怨氣,他停下腳步看向喬心語。“喬小姐想和我男朋友說什麼?”
周圍唏噓不已。
“沈子俞!”喬心語咬牙切齒的想要撲咬死眼前的人。
“喬小姐,我與你本無半點交情,不論你今日邀約我出于什麼目的。”沈子俞深吸了一口氣,“我今天以尤博文男朋友的身份奉勸喬小姐一句,好自為之。”
“心語。”喬振南陰沉着臉氣喬心語不成氣。
喬心語上前幾步,在沈子俞耳旁低聲說道:“别得意,你未必赢。”
喬心語高昂着頭走回到喬振南身邊。
“這位是?”喬振南當着衆人的面問尤博文,本就是想責難尤博文,給沈子俞難堪,在喬振南看來,尤博文就算再混他也不敢當着衆人的面承認他那見不得光的绯聞。
喬心語得意的勾唇冷笑。
尤博文鄭重的介紹道:“喬叔叔,是晚輩失禮了,我應當早一些向您介紹我的未婚夫,沈子俞。”
尤博文的聲音铿锵有力。
任誰都沒想到,尤博文敢公開他和沈子俞的關系。
尤博文禮貌的介紹後就和沈子俞離開了喬家。
沈子俞側頭看着開車的尤博文。
尤博文笑問道:“男朋友?”
沈子俞微眯着眼睛,“未婚夫?”
“鑰匙都收了,你還想不認賬?”尤博文說,“我的未婚夫今晚很帥。”
“你還真敢。”勇過之後沈子俞有些擔憂。
“我有什麼不敢的。”尤博文說,“怕是要将你拉扯進來陪我一起受苦了。”
“那我便舍命陪你。”沈子俞打開車窗,夜風吹散了心中的不安與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