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陷入黑暗。
尤博文的眸光微閃,淡淡的嗯了一聲,他好似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太安靜了,李未揚覺得靜的不合常理,突然一陣熟悉的感覺來襲,他晃了晃昏沉的頭,低罵一聲,“我操,又下迷藥。”
尤博文扶住要倒下的李未揚,他将人放到床上,聽着外面急切的腳步聲,幽深的眼眸暗了暗,“來了。”
咣當一聲門響,剛哥看着站在黑暗中的尤博文眼睛中有着驚訝,“你竟然沒倒?”
尤博文嗤笑一聲,“你很失望?”
“不失望。”剛哥咬牙切齒陰狠的看着尤博文,“虐屍多沒意思啊。”
一号房裡,尤博文被按坐在電椅上,剛哥笑的陰險邪惡。
“王院長知道嗎?”尤博文坐在電椅上一副淡然的樣子。
“他。”剛哥嗤笑一聲,“怕是正和那群小兔崽子一樣呼呼大睡,叫也叫不醒呢。”
剛哥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尤博文痛苦的低吼着,野獸般的吼叫聲穿過鐵門,回蕩在寂靜的樓層裡,卻如何也叫不醒被迷暈的人。
耳朵開始回鳴,尤博文的視線開始模糊。
剛哥哼笑一聲,“讓他精神精神。”
一個男人提拿着一桶冰塊,将尤博文的頭狠狠的按進去。
血色染紅了冰桶。
剛哥狠拽起尤博文的頭發,尤博文吐了剛哥一臉帶血的碎冰。
尤博文的樣子有些狼狽,他猖狂大笑,陰鸷的看向剛哥。
剛哥有的是時間陪尤博文玩,這裡已經被他控制住了,他要以牙還牙,痛苦的折磨尤博文,他要在尤博文崩潰前親手割下他的耳朵。
“把他吊起來,打沙袋玩。”
尤博文被吊起來,血水順着衣襟向下滴落,刹那間,尤博文悲涼的想,如果他死在這裡有誰會知道他在這裡的遭遇,他對不起沈子俞,他怕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償還了。
尤博文像個沙袋一樣被人踢來打去,剛哥哼笑道:“還挺耐打。”
剛哥再恨也不會要了尤博文的命,但是尤博文的耳朵他要定了,而且他還要将姓王的從院長的椅子上拉下來替他頂罪。
李未揚醒來時,屋子裡一片漆黑,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他能隐約聽見一号房的方向有吵鬧的聲音,他狠踹了幾腳門喊道:“外面有沒有人啊,快把門打開。”
巡查看管在外面回踢了一腳,“不想進一号房就他媽消停點。”
“媽的,鐵做的嗎。”另一個巡查看管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換班了,這小子的骨頭和嘴可真硬,剛哥下了狠心的要收拾他,手都給我打疼了。”
李未揚在屋裡聽的真切,他大吼道:“王八蛋,下藥囚禁虐待,你們還有什麼陰招,有本事放我出去。”
李未揚鬧騰的聲音将整層樓的人都喊醒了,激發了越來越多的拍門聲和叫喊聲。
巡查看管陰沉的打開門,“你這麼想陪他,一會兒可别哭。”
李未揚被人壓進了一号房。
尤博文衣服上的血迹已經幹涸,他深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李未揚奮力掙紮束縛,他顫抖着手拍了拍尤博文,“老大,你醒醒。”
尤博文無力的睜開眼睛,他看見李未揚護在他的身前,被人連踢了好幾腳也沒有退縮。
尤博文虛弱的笑罵道:“傻逼。”
“王八蛋,我和你們拼了。”李未揚咬緊牙關,抱着一個男人頂了過去,他将一号房裡的瓶瓶罐罐摔了個遍。
剛哥臉色難看的吼道:“抓住他。”
李未揚被人強制按在電椅上,狠狠的招待了一通。
“剛哥,外面那些小鬼鬧騰的厲害。”
剛哥冷哼了一聲,指了指李未揚,“把他們關在一起,讓他們看着,這就是胡鬧的下場。”
李未揚意識混沌的被拖扔進了階梯教室。
馮楠帶頭和巡查看管起了沖突,“我們不是犯人,不應該讓你們囚禁虐待。”
巡查看管将門上鎖,任他們如何叫罵也不開門。
時間随着黑暗開始沉寂。
李未揚輕撫着手表,沙啞道:“三天了。”
階梯教室裡的人都沉默了,沒人再來給他們送水送飯,外面很寂靜。
李未揚的嘴唇幹裂,就在他覺得他們可能要死在這裡時,外面響起了驚心的吼叫聲,還有很多淩亂的腳步聲。
一個帶着帽子口罩的男人打開了門。
李未揚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送飯的看管,看管急喊道:“快和我走。”
看管急切的眼眸讓李未揚恍然間想起了一個人。
看管不由分說的拉起李未揚,“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這是你們跑出去的唯一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