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幫忙抓個老鼠,可以嗎?”
雲覓跳下牆,落在草叢中。
陳叔連忙抱起奶牛貓,匆忙之下,竟未注意到這隻奶牛貓的下巴上并不是黑色的,他火速将奶牛貓送往了莊钰的卧室。
“小少爺,小黑來了。”
莊钰向來不喜歡這類小動物,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讓專業的選手來抓老鼠比捕鼠團隊來得更快些。
“它聽得懂話嗎?它能抓老鼠嗎?它身上有沒有跳蚤?”
“小少爺放心,這裡的貓都是驅過蟲的,小黑很幹淨,也很能幹,消滅過很多老鼠。”
陳叔将奶牛貓放在了地上。
雲覓隻耳朵微動,便聽見老鼠的聲響,他聚精會神地盯着某處,很快,一道殘影過後,他鑽進了櫃子角落,“吱哇”亂叫後,他便叼着一隻大灰老鼠從容地走了出來。
“小黑真厲害。”
陳叔忍不住誇贊,他拿着一個袋子和錘子走上前。
雲覓當然不可能讓陳叔錘死這隻老鼠,這可是他的妖怪朋友,明天還要幫他幹活呢。
于是他便跳上窗台。
陳叔似乎懂得了貓咪的意思。
“小黑出去吃。”
屋裡,莊钰依舊皺着眉頭,他原本在睡覺,一隻老鼠突然出現從他頭頂跳過去,這已經給了他很大的心理陰影。
“不再檢查檢查嗎?屋裡還有嗎?”
陳叔:“待會讓小黑再來看看。”
話落,他便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示意奶牛貓跳出去。
而雲覓也确實照做了,他跳出窗戶後,便将大灰老鼠放在地上,喵嗚喵嗚幾句,好似在和老鼠交流一般。
晚上,莊钰的卧室燈依舊亮着。
他睜眼望着天花闆,毫無睡意。
他耳邊總響起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在啃咬着木頭。
緊接着,窗戶外出現一道黑影。
但莊钰并未注意到。
雲覓指揮着大灰老鼠:“撲他臉上,吓死他!”
面對貓咪,大灰老鼠瑟瑟發抖,但是不敢不聽,她飛進卧室,精準落在莊钰臉上,伸出小爪子扒拉着對方的臉。
“啊啊啊啊啊啊——”
“陳叔——”
“小黑——”
卧室裡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
然而卧室外卻絲毫沒有聲音。
整整一晚,大灰老鼠都在莊钰卧室待着,重複着這個動作。
一直到天明,莊钰都在和老鼠“鬥智鬥勇”,一整晚沒睡。
-
第二日,在出發前往酒店的路上,雲覓看着莊钰眼底的黑眼圈,他忍不住問:“莊少爺昨晚這是偷雞了還是摸狗了?”
莊钰看了他一眼,沒理他。
雲覓“哼”一聲。
之前這人類在背後說他和莊清淮的壞話,八嘎都聽見了,都告訴他了。
看着對方渾身被抽幹精力的樣子,雲覓喜滋滋想,總算報仇了。
到了酒店,毫無意外,他遇見了問道。
不過對方近日并未穿道袍,而是将頭發用皮筋紮起來,穿了身黑色的西服,三角眼,八字胡,看起來很像一個有藝術氣息的普通人。
雲覓知道行動可以開始了。
他悄悄給朱要傳了信。
問道自然也注意到了角落的雲覓,便走過來,熱情攀談起來。
“雲覓,你好。”
“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雲覓有些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
問道微微笑着:“我們見過一次,聽過你的介紹,你是莊大少的保镖,對嗎?”
“嗯,是的。”
問道遞給雲覓一杯紅色的酒:“剛從那邊拿的,很襯你,賞個臉嗎?”
雲覓盯着那杯酒,心說道士還喝酒,又看着紅色的配色,皺起眉。
“我還是覺得荔枝味道的飲料更好喝。”
他們說話的期間,在莊家别墅,朱要已經開始行動了起來。
他按照吩咐,将法壇備好的材料換了一通。
“人類的血?怎麼搞到的?”
“算了算了,搞點豬尿上去得了。”
“人類的頭發?”
“還好我留了仇人的,搞上去!”
“……”
有觀主場外指導,朱要很快便幹好了活,他隐身後離開了地下室。
而此時,酒店裡人基本來齊了,也熱鬧起來。
在進入主會場前,雲覓看見莊現任朝他走來。
“雲保镖,我想和你聊一聊。”
來了來了,果然來了。
不過雲覓面上還是表現得很抗拒的樣子,他搖搖頭。
莊現任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并非清淮的保镖,而是他的男朋友,對不對?”
雲覓點點頭,又搖搖頭。
“那咋了?”
莊現任:“清淮畢竟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既然你們彼此有意,我想我是該多說幾句的。”
雲覓覺得有道理,便跟着莊現任來到了酒店角落,一個安靜無人的長廊中。
“說什麼話?現在說吧,說完我還要進去吃席呢。”
然而,此時的莊現任卻是一言不發,他從衣兜裡掏出一樣東西,往雲覓臉上一糊。
很快,雲覓便感覺頭腦發暈,他閉上眼睛,身子癱軟在地。
他聽見有人在交談。
“您是不信我的道術?”
“不是不信,而是科技太好用了。”
“既然如此,我就帶走他了。”
“請便。”
雲覓感覺自己被扶着來到了外面,哪怕是閉上眼睛,都能感受到陽光。之後,他被人塞進了後備箱,“嘭”一聲後,車輛發動,朝着莊家别墅的方向駛去。